"什么选择？"纪...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周明辉的人已经追了过来。
克劳斯迅速关上箱子："没时间了，你们得做选择。"
"什么选择？"纪清焰皱眉。
"彻底切断链接，或者……"克劳斯看向周予晟，"完全融合。"
周予晟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深。
纪清焰却笑了："这还用选？"
他抓住周予晟的衣领，在追兵破门而入的瞬间吻了上去。
晶体在他们相触的皮肤间爆发出刺目的光，像是星辰炸裂。
当周明辉带人冲进来时，实验室里早已空无一人，只剩地上一滩未干的血迹，和两枚静静躺着的婚戒。
远处，雪夜的天空突然亮起极光般的蓝绿色光带，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
雪夜的极光仍未散去，纪清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脚下没有影子，四周没有墙壁，只有无尽的白。
“周予晟？”他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中回荡。
没有回应。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手指的轮廓偶尔会模糊一瞬，像是信号不良的投影。
“这不对劲……”他喃喃自语。
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
纪清焰猛地抬头，看见周予晟正朝他走来，可奇怪的是——周予晟的脚下也没有影子。
“这是哪里？”纪清焰皱眉。
“我们的意识交界处。”周予晟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紧绷，“融合后的副作用。”
纪清焰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所以我们现在是……共用一具身体？”
周予晟点头：“暂时。”
纪清焰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我现在想什么，你是不是都能听见？”
周予晟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哦？”纪清焰挑眉，“那我想什么了？”
周予晟别过脸：“自己想。”
纪清焰大笑，伸手去拽他：“害羞了？周总，你以前不是挺能装的吗？”
周予晟被他拽得踉跄一步，两人的手臂相触的瞬间，纯白的空间突然扭曲，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五岁的周予晟蜷缩在实验室角落，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而门外是刺耳的警报声和爆炸的轰鸣。
少年的周予晟站在墓前，手里攥着一枚小小的晶体，低声说：“我会找到他。”
成年后的周予晟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纪清焰的设计稿，每一张都仔细标注了修改建议，却从未让本人看见。
纪清焰呼吸一滞。
这些……全是周予晟的记忆？
他猛地抬头，却见周予晟也正看着他，眼神复杂。
“你……”
“现在你知道了。”周予晟低声道，“我找了你很多年。”
纪清焰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周予晟的“蓄谋已久”，远比他想象的更早。
……
现实世界——
克劳斯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两人，眉头紧锁。
他们的身体静静地躺着，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可皮肤下却隐约流动着淡蓝色的光，像是某种活着的能量。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老夫人和周老爷子推门而入。
“怎么样了？”沈老夫人快步走到床边，手指颤抖地抚过纪清焰的额头。
克劳斯摇头：“他们的意识还在融合中，如果强行唤醒……”
“会怎么样？”周老爷子沉声问。
克劳斯沉默片刻：“可能会永远困在意识的夹缝里。”
沈老夫人闭了闭眼，从怀中取出一个陈旧的怀表，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照片——年轻的林沅微笑着，怀里抱着两个婴儿。
“沅沅，保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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