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风，吹过未竟的约定

夕阳将木叶村的轮廓染成暖金色时，鸣人坐在火影岩的边缘，手里转着那枚磨得发亮的螺旋丸护额。远处训练场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像极了多年前他和佐助在这里抢最后一个三色丸子的午后。

“还是这么喜欢爬这么高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卡卡西的白色发梢在风中微动，手里还捧着那本永远看不完的《亲热天堂》。鸣人笑着回头，护额下的疤痕在余晖里若隐若现：“毕竟这里能看到全村人啊，老师。”

他们沉默地望着逐渐亮起灯火的村子。火影办公楼上的历代火影头像被暮色温柔覆盖，柱间的宽厚、扉间的锐利、猿飞的慈祥、水门的温柔，最后落在纲手那带着伤痕却依旧坚定的轮廓上。鸣人忽然想起小时候偷偷在火影岩上画自己涂鸦的日子，那时他还不明白，这些冰冷的石头背后，藏着怎样滚烫的守护。

“卡卡西老师，”鸣人轻声问，“你说忍者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卡卡西合上书，望着远处正在追逐打闹的孩子们：“曾经我以为是完成任务，是遵守规则。后来带土告诉我，是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再后来，我看着你、佐助和小樱长大，才明白，是把这份想要保护的心意，一直传递下去。”

晚风吹过，带来樱花的淡香。鸣人想起佐助归来时，两人在终结之谷并肩看夕阳的场景；想起小樱成为顶尖医疗忍者后，在医院里忙碌的身影；想起鹿丸、手鞠带着孩子在奈良公园散步，丁次和井野的女儿正追着蝴蝶跑。那些曾经和他一起在忍者学校调皮捣蛋的伙伴，如今都成了木叶的支柱，就像当年的自来也、纲手和大蛇丸，像当年的“三忍”，像历代火影传承的火之意志。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护额，那道划痕是和佩恩战斗时留下的，见证了他最痛苦也最成长的时刻。那时他才真正懂得，所谓火影，不是高高在上的称号，而是站在所有人身前，为他们挡住风雨的背影。就像水门为了保护村子牺牲自己，就像猿飞为了守护木叶燃尽生命。

“鸣人，”卡卡西拍了拍他的肩膀，“该回家了， Hinata和孩子们该等急了。”

鸣人站起身，最后望了一眼灯火璀璨的木叶。远处的钟楼敲响了钟声，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忽然笑了，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又像个终于完成使命的忍者。

“走吧，老师。”

风继续吹过火影岩，吹动着历代火影的轮廓，木叶的风，吹过未竟的约定，也吹动着木叶新生的希望。火之意志从未熄灭，它藏在每一个守护家园的忍者心里，藏在每一次日出日落的轮回里，藏在那句说了无数次的“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里。而他，漩涡鸣人，将带着这份意志，继续走下去，直到把这个约定，交给下一个等待守护木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