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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刺杀来得蹊跷,虽查的结果是敌国探子动的手,但高座上的那位事后直接迫不及待得将我父打发去了洛阳,满京城谁家没怀疑过……”
说到这,柳又青轻抿了口茶,温热的茶水划入喉中,稍稍化解了心底的恨意,接着道:
“大长公主虽然早已嫁出皇室,但到底还是当今圣上的姑母,在不清楚我们抱着何等目的登门之前,她老人家怕是得一直病着。”
银月听后稍稍和解,还以为对方是看不起她们呢,原来是立场问题呀。
“不过小姐,大长公主防备成那样,咱们还能借力返回京城吗?”
“当然能!”柳又青想到临行前父亲强撑着身体的叮嘱。
父亲本是雄心壮志的将军,却被害得整日缠绵病榻,
如今十几年过去,在觉察到那位真的放松了对她们的监管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然后将她送出洛阳。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为了父亲,更是为了她自己,她都一定会重返京城!
镶嵌着金线宝石的铜镜将手压出红痕,银月赶紧上前拯救贵重的掌心镜。
“小姐,你不是不喜欢这些繁杂冗余的物件吗,怎么此次出来带的全是这种?”
柳又青看着自己这双柔嫩白皙的手。
十几年习武的厚茧在此行前一点点刮了去,还泡了好些白皙肤色去茧消疤的药水。
“这些喜好不过是表现给别人看罢了,一个和皇室生嫌隙的国公之女,比起马匹箭羽,自然是这些奢华的金银玉器更让身居高位者放心。”
话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轻,柳又青把这十几年在洛阳受的冷遇在脑海里反复咀嚼,嚼到烂,嚼到透,嚼到她对权力的欲望更浓厚了一些。
此时,被柳又青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另一个丫鬟长赢回来了。
“小姐,确定了,睿亲王世子带少许少许人马离开了朔西,按路程,快则明日,慢则三日到荆州。”
想起幼年那个跟在自己后头的小尾巴,柳又青笑了笑。
“将我从洛阳带出的好茶翻出来,明日一早便起来为我上妆,记得化的越弱越好。明日,有贵客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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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本想日夜兼程赶路,奈何身后的将士受不住,加上一路上总会遇到欺辱百姓的宵小,难免要惩治一番,所以到荆州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还要晚一些。
一进如荆州城,燕迟赶紧让部将白枫去替他打探抚远国公府女儿的住处消息。
他则是先回安阳侯府看望姑祖母大长公主。
还在姑祖母这边看见了个娴雅沉稳、据说医术高超的女子。
燕迟没再过多关注,眼下对他来说,和故人重逢才是一件大事。
大长公主殿下人老成精,和孙女岳凝秦九娘子秦莞寒暄之际,注意到往日泼猴一样的孙儿今日如此安静,想起昨日前来拜见的人,心底有了答案。
手一挥,给孙女使了个眼色,岳凝就很默契的找了个理由带秦莞出去转转了。
等燕迟回过神来,屋内只有他和大长公主两个人,他已经不知道被盯了多久了。
“小七,你是在想着柳家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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