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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只是孕妇多思多虑加上受气冲撞,没想到结束问诊后爆出了安胎药里掺杂麝香的阴私。
柳又青一肚子问题想向秦莞打探,奈何秦莞医术非凡却像是这秦府的府医一般,赶趟似的刚治好这个,老太太那边又传了急信,需要她过去。
柳又青实在没法子,只好先回了朱雀街,明日再来秦府。
回到自己的小院,屋内,刚卸下满头的装扮首饰,银月心疼的替柳又青按了按被头上钗环坠的发酸的脖颈,心疼又不解:
“小姐一定要去那秦府吗?每日都得全副武装,等回府后卸下玉钗步摇,小姐的头皮都是红的。”
柳又青眉眼温和又有些无奈,她在洛阳,出门直接扮作小厮,一身短打轻快惯了,但如今出门必得全副武装,满头珠翠,实在难以招架。
可没办法,女子出行总得守许多规矩,否则反倒像个异类,惹人注意。
“咱们留在荆州总得有个正经事情做,先前让秦宛调理身体只是权宜之计,她师承神医谷,医术高超,我身上的旧伤和常年习武的底子经不起她细查。当下秦府出事,咱们借查案之名暂留才是最稳妥的理由。”
“对了,长赢,”她呼唤自己的另一个帮手,“让咱们的人想办法打听一下,秦府是否只死过这两个人,不管是近年还是往年,但凡有不明不白伤亡失踪的,都给我查列出明细送过来。”
这些高门大院的后宅,表面最讲脸面理法,实际在一些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藏了多少污,纳了多少垢。
她有预感,老夫人那么急切的要埋那口井,秦府的事绝对不小。
第二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被圣上亲封为按察使的燕迟一早就派人传话来,有一些新发现要去秦府,她若是感兴趣可一同前往。
柳又青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只是她察觉到燕迟好像有些变了,但具体是哪里她又说不清楚。
难道她哪里露了馅,引燕迟怀疑了?
“长赢…算了,”柳又青想到下属寡言低情商的性子,果断换了人选。
“银月,燕迟可能怀疑我们的目的了,他太敏锐不好轻易试探,你今日找机会接触一下白枫,看他对我们的态度有没有变化。”
长赢本来听柳又青针对她无奈放弃的语气有些气性,一听是这个任务,顿时安生下来。
她是个寡言少语的性格,平时表情都不多,属于高冷那一挂,所以实在讨厌白枫那种笑脸虎——
表面笑嘻嘻的不着调,其实身上的血腥味不比他主子轻,只怕没少杀人!
能避免与他打交道就好,主要被那对主仆黑黢黢的眼珠一盯,她都直接落了下乘,实在令人不爽。
又是全副武装珠玉满头的出门,燕迟早已等在府外。
“小满,”燕迟坐在马车内,声音隔着雨幕传来。
柳又青今日心中揣着顾虑,自然分外敏感——
怎么没叫她阿姐?
看来是真的起疑心了!
“小迟来得倒是早。”她刻意维持着往日的距离。
燕迟闻言,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指尖不满的摩挲。
自从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就对以往他们间习以为常的称呼不满意起来。
以前总喊她“阿姐”,是真把她当亲人来依赖,可现在这份感情已经变质,如今再听这声一如既往的“小迟”,他心头像被羽毛搔过,又痒又涩。
想到自己还曾干过为心上人筛选夫婿的蠢事,他耳根一阵发烫,心里暗下决心——
他才不要只做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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