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她摇着头,声音带着几分倔强,“向从灵不会不管我的!他说过会帮我救出羽还真,会帮我查朱颜蛊的解药!”
“他是说过,可他做不到。”
风刃的语气冷了几分。
“向家是百年望族,最看重利益。你是朝廷钦犯,是雪家反贼的余孽,向家怎么可能为了你,跟我作对?向从灵就算再想帮你,也拗不过整个向家。”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雪飞霜的眼睛瞬间亮了。
是向从灵来了!
她推开风刃,想往院门口跑,却被裴珏拦住。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身影从竹林里冲出来,正是向从灵。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锦袍上沾着泥土,显然是从家里逃出来的。看到院子里的侍卫,他脸色大变,翻身下马,冲到风刃面前。
“风刃,你放了飞霜!有什么事,冲我来!”
风刃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嘲讽:“向丞相,你倒是有胆子。”
“为了一个女人,连家族都不顾了?”
“ 你就不怕向家的长老们,把你从丞相的位置上拉下来?”
向从灵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我不管什么丞相之位,也不管什么家族利益!飞霜是我要护的人,你不能抓她!”
他这辈子,都在为向家活,为家族利益步步算计,只有这一次,他想为自己活,想护着自己心爱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违反向家长公子的身份,违背家族的意愿。
雪飞霜看着向从灵,心里又酸又疼。
她知道,向从灵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
可她不能连累他,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失去所有。
“向从灵,你别管我!”
雪飞霜大喊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快回去!向家不能没有你,你不能为了我,毁了自己的前途!”
向从灵转过头,看着她,眼底满是不舍。
“飞霜,我不能让你再被关回凉月居!我答应过要护你安全,我不能食言!”
“你护不住她。”
风刃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向从灵,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能力跟我作对?向家已经派人来跟我谈了,只要我不追究你私藏钦犯的罪,向家愿意把城南的盐场,让给摄政王府。你觉得,他们还会帮你吗?”
向从灵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想起从家里逃出来时,父亲拿着家法对他说“你要是敢去救雪飞霜,就不是向家的人”。
想起长老们冷漠的眼神,想起族人劝他“公子,别糊涂,向家不能毁在你手里”。
原来,在家族利益面前,他的坚持,他的情意,都一文不值。他看着雪飞霜,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护她,却无能为力;他想救她,却连自己都自身难保。
“对不起,飞霜。”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没用,我护不住你。”雪飞霜看着他绝望的眼神,心里突然平静下来。
她知道,向从灵已经尽力了。
而她自己,不管躲到哪里,都只会连累别人——羽还真因为她被关在王府,向从灵因为她被家族禁足,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