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23

"放我们母女离开。"周氏哀求，"夕雾已经废了，对你构不成威胁..."

"可以。"叶冰裳转身，"但若我发现你骗我..."

"我发誓！"周氏跪倒在地，"我只想带夕雾活下去..."

叶冰裳没有回头。走出小屋，她抬头望向叶啸书房的方向。那里亮着灯，父亲还没睡。

很好，猎物醒着的时候，猎杀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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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的守卫见到叶冰裳有些意外，但不敢阻拦。她轻叩门扉，里面传来叶啸疲惫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叶啸正伏案疾书，桌上堆满了军报。见是她，眉头微皱："这么晚了，什么事？"

"女儿有要事禀报。"叶冰裳反手锁上门，"关于周家。"

叶啸放下笔，示意她继续。叶冰裳缓步走近，手中握着那把钥匙："周氏给了我这个，说是能打开书房暗格。"

叶啸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贱人！她..."

话未说完，叶冰裳已经掐诀念咒。空气中凝结出无数冰针，将叶啸团团围住。

"别动，父亲。"她声音轻柔，"这些针都淬了毒，见血封喉。"

叶啸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你什么时候学的法术？"

"这不重要。"叶冰裳用钥匙打开书柜后的暗格，"重要的是，我终于找到了这个。"

暗格中放着一个黑漆木盒，与她白天在书架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盒子上刻着繁复的符文，锁眼处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形状与她母亲的玉佩完全吻合。

叶啸面如死灰："你不明白那是什么..."

"那就请父亲解释。"叶冰裳取出母亲的玉佩，轻轻按在凹槽上。盒子发出"咔哒"轻响，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本手札和几个小瓶。手札扉页写着："灵根移植实验记录"。叶冰裳翻开第一页，上面详细记载着如何从活体修士身上剥离灵根，移植到另一人体内的过程。

"这是..."

"你娘的研究。"叶啸突然平静下来，"她自愿做第一个实验体。"

叶冰裳手指微微发抖。继续往后翻，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景元十五年腊月初七，成功将澹台莹水木双灵根移植至女婴体内。女婴存活，澹台莹灵力枯竭而亡。"

所以她的灵根...是从母亲身上移植来的？而母亲是自愿的？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

叶啸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为了创造最强大的修士军队！你娘是澹台家百年难遇的天才，她的灵根与你完美契合..."

"所以你就杀了她？"叶冰裳一把抓起那些小瓶，"用这些毒药？"

"那是意外！"叶啸辩解，"灵根移植后她本该活下来...是剂量计算错误..."

叶冰裳胸口剧烈起伏。母亲不是被谋杀，而是被一场疯狂实验夺去了生命。而她，就是那个实验的产物。

"现在你明白了。"叶啸突然伸手想夺盒子，"把东西给我！"

叶冰裳早有防备，冰针瞬间刺入叶啸手腕。他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你娘是自愿的！"叶啸扶着桌子喘息，"为了大梁的将来..."

"闭嘴！"叶冰裳厉喝，"母亲是为了保护我！"她终于明白了手札最后一页那句话的含义——"莹嘱：若实验失败，务必保全冰裳。"

叶啸还想说什么，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两人同时转头——那是城防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