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审视着他，突然出手如电，三根银针扎入他心口要穴。澹台烬瞪大眼睛，却发现自己灵力被暂时封住，无法动弹。
"想死？没那么容易。"叶冰裳冷笑，"我要你活着，看着我怎么解决蜃魄的问题，怎么把澹台家也收入囊中。"
"你..."
"闭嘴。"她转身走向院门，"来人！把澹台公子关进地牢，好生'照料'。"
两名侍卫上前架起澹台烬。他最后看她的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但叶冰裳已经不在乎了。复仇还没有结束，澹台家欠她和母亲的，才刚刚开始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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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叶冰裳站在新落成的"玄冰学院"高台上，俯瞰下方操练的弟子。朝廷清洗了叶啸一党后，将部分财产归还给她。加上从澹台家"接管"的资源，她有了足够的资本建立自己的势力。
"院长。"小桃匆匆走来，"太子殿下到访。"
叶冰裳微微颔首。萧凛这三个月来多次示好，显然有意拉拢她这个新晋的修行大家。她整理了下衣袖，缓步走向会客厅。
萧凛一身便装，正在欣赏墙上的字画。见叶冰裳进来，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叶院长，冒昧打扰。"
"殿下言重了。"叶冰裳示意他入座，"学院初创，招待不周。"
寒暄过后，萧凛切入正题："澹台烬...还好吗？"
叶冰裳挑眉："殿下关心一个囚犯？"
"毕竟他曾是我的得力助手。"萧凛叹息，"他父亲与我父皇有旧怨，但他本人..."
"还活着。"叶冰裳打断他，"在地牢研究清除蜃魄的方法。"
实际上，澹台烬的情况比她说的糟糕得多。连续三个月的实验和药物测试已经让他形销骨立，但叶冰裳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些细节。
萧凛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递上一个锦盒："这是从北戎缴获的'凝魂珠'，或许对清除蜃魄有帮助。"
叶冰裳接过锦盒，心中警铃大作。萧凛怎么知道她需要这个？看来她身边还有眼线。
"多谢殿下。"她不动声色地收下礼物，"若无他事..."
"还有一事。"萧凛犹豫片刻，"叶夕雾...她想见你。"
叶冰裳冷笑。叶夕雾被贬为庶人后，一直在城外尼庵清修。据说她灵力尽失，整日疯疯癫癫，见人就喊"姐姐饶命"。
"不必了。"叶冰裳起身送客，"我与叶家，早已恩断义绝。"
送走萧凛，她径直前往地牢。最深处的石室里，澹台烬被特制的锁链禁锢在墙上，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萧凛送来了凝魂珠。"叶冰裳开门见山，"怎么用？"
澹台烬缓缓抬头，原本俊美的面容如今瘦得脱了形，唯有眼睛依然锐利如刀："直接吞服...能暂时压制蜃魄。"
叶冰裳捏起珍珠大小的蓝色珠子，在灯下细看："你试过了？"
"嗯。"澹台烬咳嗽起来，"效果...不错。"
她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新增的伤痕——那是蜃魄发作时自残的痕迹。原来这三个月，他不只是在为她研究解法，更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为什么？"叶冰裳突然问，"明明可以逃走，为什么要回来帮我？"
澹台烬沉默良久，轻声道："因为我爱你。"
地牢里死一般寂静。叶冰裳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地牢中回荡，冰冷刺骨。
"爱？"她一把掐住他的下巴，"你也配谈这个字？"
澹台烬不躲不闪，任由她指甲陷入皮肉："我知道...我不配。"
"听着。"叶冰裳凑近他耳边，声音轻柔如情人的呢喃，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我会治好自己，然后让你看着澹台家的一切归我所有。你会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永远记住你是怎么输得一败涂地。"
她松开手，转身离去。身后传来澹台烬的声音："值得吗？"
叶冰裳脚步不停。值得吗？用一生的时间复仇，把自己也变成怪物？她不知道答案，也不在乎。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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