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05

"毛球。"相柳唤道。小鸟立刻飞回他肩上，得意地抖了抖羽毛。

"原来你叫毛球啊，"桑葚儿揉着被啄的地方，却笑了起来，"真是名如其鸟，圆滚滚的。"

毛球似乎听懂了，炸起羽毛又要攻击，被相柳用手指轻轻按住。

"想要我救人，"相柳冷冷道，"拿东西来换。"

桑葚儿眨了眨眼："你想要什么？"

"你的歌声。"

"啊？"桑葚儿呆住了。

"上次你哼的那首曲子，"相柳的目光微微移开，"完整唱一遍。"

桑葚儿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脸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那、那是我随便编的儿歌..."

"不唱就算了。"相柳作势要走。

"我唱我唱！"桑葚儿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清了清嗓子，轻声唱起来，"月儿弯弯挂树梢，风儿轻轻摇啊摇..."

她的嗓音清亮甜美，像山间流淌的小溪。相柳静静地听着，冰蓝色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涟漪。毛球也安静下来，小脑袋随着节奏一点一点。

歌唱完了，桑葚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就...就这样了。"

相柳没说话，只是走向下一个草棚，开始检查病人。桑葚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答应了，赶紧跟上去帮忙。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配合救治村民。相柳负责诊断和配比毒药，桑葚儿则照料病人、熬药喂食。他们发现彼此意外地默契——桑葚儿总能预判相柳需要什么药材，而相柳则对桑葚儿的医术基础表示了罕见的认可。

毛球也从最初的敌意变成了好奇。它时常趁相柳不注意，偷啄桑葚儿药箱里的草药，或者在她忙碌时停在她肩上休息。有一次桑葚儿累得在药炉边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白色外袍——明显是相柳的，而毛球正蜷在她膝上打盹。

第四天傍晚，最后一个病人脱离了危险。桑葚儿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着草棚柱子。

"总算...都救回来了。"她长舒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相柳站在不远处，夕阳将他的银发染成金色。毛球飞到他肩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谢谢你，小九九。"桑葚儿真诚地说，"如果没有你..."

"交易而已。"相柳打断她，却也没有立刻离开。

桑葚儿已经习惯了他的口是心非，笑着问："你那只小鸟真可爱，能让我摸摸吗？"

柳挑眉："你可以试试。"

桑葚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毛球？好毛球，让我摸摸好不好？"

毛球歪头看着她，突然展翅飞到她手上，轻轻啄了啄她的手指，算是认可。桑葚儿惊喜地轻抚它柔软的羽毛，它居然没有躲开。

"它喜欢你。"相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