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9年的8月30日报完到后，高一所有班级都在操场上集合拿军训服。
“啊！好热。”夏橙被太阳直射着，眼睛快眯成缝。
司空月无奈地安慰她:“好啦，等军训一周后就凉快了。”
夏橙撇撇嘴，用手挡在额前，嘟囔道：“一周啊，这太阳烤着，我感觉军训还没开始，人就要化在操场啦。”
正说着，班主任拿着一沓军训服走过来，喊道：“同学们排好队，按尺码领衣服！” 大家瞬间喧闹起来，夏橙和司空月挤到队伍里，夏橙眼睛一亮，看到有件宽松的大码，刚要伸手，旁边男生也伸了手，两人指尖差点碰到，男生不好意思笑：“你先你先。”
夏橙领了衣服，和司空月找了树荫处，迫不及待拆开看，吐槽：“这军训服颜色怎么这么土，穿上肯定像移动的兵马俑。”
司空月被逗笑，“别挑剔啦，大家穿都一样，过几天说不定还会有‘惊喜’，比如衣服缩水、磨破之类的。”
夏橙想想军训的 “磨难”，突然抓住司空月手腕，“要不咱们假装生病请假？”
司空月敲她脑袋，“别想歪招，军训可是高中第一课，逃了会后悔的！” 这时，教官集合哨声响起，夏橙哀嚎一声，拖着衣服往队伍里挪，心里默默祈祷：军训啊军训，对我手下留情吧……
两人回到军训队伍中时，司空月却看到自己班上多了个有点面生的中短发，浑身冷冽而长相清冷的188男生站在教官旁边。
司空月对夏橙悄咪咪地小声道:“夏橙，你看站在教官旁边的那个长相清冷的男生现在才来报道。”
夏橙偷偷地踮起脚尖看到站在教官旁边的男生后有点犯花痴地说:“好看。”
她不再垫脚后仔细地想又摇头叹息道:“唉，感觉好高冷，应该是个学霸。”
司空月听后轻笑小声问道:“那么肯定？”
夏橙傲娇地点头，语气肯定:“那当然啦。”
教官和班主任说了些话后，教官和那男生站成一排听到队伍中有些窸窸窣窣地声音，大喊一声:“安静点！”
高一（3）班听到瞬间安静，又让站在她旁边的那男生介绍自己。
那男生对教官点头后，开始介绍自己。
“我叫澹兰海。”声音清冷带点温润，介绍自己时简单明了。
澹兰海话音刚落，队伍里便响起几声细碎的惊叹。夏橙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司空月，压低声音：“你听这名字，跟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似的。”
司空月瞥了眼那男生——白T恤被汗水浸出浅痕，站姿却笔挺如松，碎发垂在额前，抬眼时目光扫过队列，竟有种说不出的沉静。她弯了弯唇角：“人也长得像书里的，清冷挂的。”
教官显然没耐心等她们私聊，粗声喊道：“澹兰海，你之前在哪所学校念的？”
“深圳市中学。”声音依旧平稳，却让夏橙“嘶”了一声。深圳市中学可是好学校，怎么会转来这所普通高中？
教官似乎也愣了下，随即摆摆手：“行了，归队！就站第三排末尾那个空位。”
澹兰海应声移步，经过夏橙身边时，一阵风卷着皂角香掠过。夏橙下意识屏住呼吸，等他站定了才戳戳司空月：“我赌他成绩肯定超好，说不定是来当年级第一的。”
司空月正看着男生挺直的背影，闻言挑眉：“赌什么？”
“赌……赌下周军训结束，他要是进了年级前五十，你请我喝奶茶。”夏橙拍着胸脯，话刚说完就被教官的吼声打断——
“第三排那两个女生！交头接耳什么呢？出列，扎马步十分钟！”
夏橙：“……”
司空月忍着笑，认命地跟着她走出队伍。阳光火辣辣晒在背上，夏橙偷偷瞪了眼不远处的澹兰海，却见他正望着前方，侧脸在光线下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刚才的小插曲压根没入他的眼。
扎马步没到五分钟，夏橙的腿就开始打颤，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瞬间洇成一小片深色。她偷眼瞅着旁边的司空月，对方虽然也鼻尖冒汗，腰背却挺得笔直，哪里像自己，活像棵被狂风刮得快折了的芦苇。
“撑不住了？”司空月用余光瞥见她的狼狈，声音压得极低。
夏橙咬着牙摇头，刚想逞能说句“没事”，就听教官在队伍前吼：“夏橙！膝盖再弯点！偷懒呢？”
她吓得赶紧调整姿势，膝盖处的酸痛猛地窜上来，眼眶都有点发热。正委屈着，忽然感觉有人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抬眼时，恰好对上澹兰海投来的目光——他站在队列里，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眼神似乎在她打颤的腿上停留了半秒，随即就移开了。
“看什么看！”夏橙心里莫名有点别扭，明明是自己被罚，倒像是被抓包了什么糗事，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十分钟结束，两人一瘸一拐地归队，夏橙刚想揉腿，就被教官点名：“全体都有！原地踏步走！一二一——”
脚步声震得地面发颤，夏橙拖着酸胀的腿跟着节奏挪动，忽然感觉后颈一凉。她愣了下，发现是片梧桐叶飘落在衣领里，正想伸手去够，身后却传来一声极轻的提醒：“叶子。”
是澹兰海的声音。
夏橙猛地回头，他就站在斜后方，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她的错觉。可当她指尖勾出那片带着凉意的叶子时，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这人看着冷淡，倒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
旁边的司空月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凑过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夏橙把叶子攥在手心，偷偷往后瞥了眼，正好看见澹兰海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手腕线条利落干净，“就是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难接近。”
司空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瞧见个挺直的背影，她轻笑一声：“你这才罚了十分钟，就开始替新同学说好话了？”
夏橙刚想反驳，教官的哨声突然尖锐地响起：“休息十分钟！”
人群瞬间松快下来，夏橙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想伸直腿，就见澹兰海抱着个军用水壶，往操场边的树荫下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明明是喧闹的人群里，他却像独自圈出了一块安静的小天地。
“走，去买水？”司空月拉她起身。
夏橙的目光还黏在那抹背影上，随口应着：“嗯……等等，他好像没带水杯？”
她看着澹兰海对着自动贩卖机站了会儿，又转身走了回来，手里空空如也。夏橙心里一动，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瓶没开封的冰红茶，塞给司空月：“你先去，我马上来。”
不等对方反应，她已经小跑着朝澹兰海的方向去了。
“那个……”夏橙跑到澹兰海面前时，呼吸还有点乱，手里的冰红茶被攥得微微变形。
男生停下脚步，垂眸看她，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没说话，却也没走开，像是在等她的下文。
“我看你好像没买到水，”夏橙把饮料往前递了递，指尖因为紧张有点发凉，“这个给你吧，我还没喝过。”
空气静了两秒，蝉鸣声在耳边聒噪得厉害。澹兰海的目光落在那瓶冰红茶上，又抬眼看向她，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不用。”
“哎呀拿着吧，”夏橙怕他拒绝，干脆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想溜，“反正我背包里还有，不缺这一瓶！”
刚跑出两步，就被他叫住了：“夏橙？”
她猛地顿住，惊讶地回头——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
她猛地顿住，惊讶地回头——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
澹兰海晃了晃手里的冰红茶，瓶身上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指尖：“刚才教官喊过。”
哦对，被罚扎马步的时候，教官确实连名带姓喊了她好几次。夏橙脸颊有点发烫，正想说点什么圆场，就见他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阳光刚好落在他扬起的脖颈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原本清冷的侧脸似乎柔和了些许。
“谢了。”他把瓶盖拧好，声音比刚才多了点温度。
“不、不客气！”夏橙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摆摆手就往司空月那边跑，跑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见澹兰海正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瓶冰红茶，目光朝着她的方向。
四目相对的瞬间，夏橙像被烫到似的转回头，脚步更快了。
“可以啊你，”司空月早在树荫下看得清楚，等她跑过来就撞了撞她的胳膊，“才多久就跟新同学搭上话了？”
“什么搭上话啊，就顺手给瓶水而已，”夏橙嘴硬，耳朵却红得厉害，“再说了，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她偷偷往澹兰海那边瞥，见他正靠在梧桐树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冰红茶，不知道在想什么。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竟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叮——”教官的哨声突然响起，休息时间结束了。
夏橙赶紧收回目光，跟着人群往队伍里走，路过澹兰海身边时，他正好抬眼，两人目光又撞上了。这次他先移开视线，往队伍里走去，擦肩而过时，夏橙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下次换我请你。”
她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心跳已经快得像要冲出嗓子眼。
司空月在前面催她：“发什么呆呢？快归队啦！”
“来了来了！”夏橙应着，脚步轻快地跑过去，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军训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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