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年，他们在新家的阳台隔出间书房。陆衍的博士证书和苏晚的摄影奖并排挂在墙上，书架最上层摆着个熟悉的铁盒，里面的三十七张照片已经用塑封膜封好，旁边是本厚厚的相册，最新一页贴着他们儿子的满月照。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陆衍在给儿子换尿布，苏晚坐在地毯上翻旧胶片。有卷没冲洗的胶卷滚出来，她突然想起是毕业旅行时剩下的，放进相机里试着按下快门，居然还能工作。
“你看，”她举着相机对准父子俩，儿子正抓着陆衍的手指啃，口水打湿了他的袖口，“像不像你当年在实验室熬夜的样子？”
陆衍笑着凑过来，下巴搁在她肩上：“等他长大，带他去图书馆的露台，告诉他爸爸妈妈是怎么遇见的。”
“还要带他去社团仓库，”苏晚按下快门，把这瞬间装进胶卷，“看那台修不好的旧相机；去海边的礁石，告诉他落日怎么拍才最好看；去科研楼前的梧桐树，说爸爸当年在这里求婚，还撞到了妈妈的下巴。”
儿子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抓住相机的背带。陆衍把他抱起来举高，阳光落在孩子的笑脸上，像撒了把碎钻。苏晚看着这两个相似的侧脸，突然觉得时光真奇妙——那些始料未及的瞬间，最终都长成了命中注定的样子。
她把胶卷小心地收进铁盒，里面已经放了五卷新的胶片，标签上写着“婚后第一年”“儿子出生”“第一次全家旅行”。陆衍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还拍吗？”
“拍啊，”苏晚转身吻他的脸颊，像吻过无数个平凡的清晨，“要拍到我们老得走不动路，拍满一百卷胶卷。”
窗外的梧桐叶又黄了，像他们初遇那年。书房里的老式胶片机静静立在书架上，镜头对着窗外的阳光，仿佛还在记录着什么——记录着一场始料未及的遇见，如何在漫长时光里，长成了细水长流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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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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