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的爆炸

到了约定的地点，横滨的月光沉甸甸地压在海面之上，货轮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岸边废弃仓库群的钢铁骨架锈蚀斑斑，被偶尔扫过的探照灯照出狰狞的棱角。海风卷着咸腥味穿过空旷的货柜区，发出呜呜的回响，像是谁在黑暗里低低啜泣。

晚上十一点整，三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仓库区深处。轮胎碾过碎石地面的声响被海风吞没，最后在编号为B7的仓库前停下。车门打开的瞬间，凛冽的杀气随着人影一同散开——琴酒踩着锃亮的黑色皮鞋率先落地，银灰色长发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墨绿色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他抬手推了推帽檐，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仓库铁门，喉间发出一声低嗤：“伏特加。”

“老大！”伏特加粗壮的身影从副驾驶钻出来，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金属箱，“货都按清单备齐了，突击步枪六十把，狙击枪三十把，还有配套的高爆手雷三百枚。”

琴酒没回头，指尖夹着的香烟明灭了一下。火光映出他下颌线的冷硬轮廓，也照亮了紧随其后下车的吉川樱子。她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白金色狼尾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左眼下的泪痣在阴影里忽明忽暗。锁骨处若隐若现的“GIN”纹身被战术背心里的绷带遮住，只有在她抬手整理耳麦时，才能瞥见那抹刺目的印记。

“检查四周。”吉川樱子的声音比夜风更冷，她从靴筒里抽出两把银亮的匕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腰侧的皮质刀鞘里别着另一组飞刀，金属反射着远处货轮的灯光。她的白化缅甸蟒Viper正盘踞在战术背包里，吐着分叉的信子，蛇鳞在暗处泛着珍珠白的光泽。

贝尔摩德踩着高跟鞋从第三辆车下来，酒红色长裙在废墟里显得格外突兀。她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卷着发尾，唇角噙着惯有的慵懒笑意：“亲爱的，这么紧张做什么？恶之花可比我们守时多了。”

“闭嘴。”琴酒的声音里淬着冰，“基尔，去制高点。基安蒂，科伦，左翼和右翼警戒。”

“收到。”基尔利落地点头，背着狙击枪敏捷地爬上旁边的集装箱堆。基安蒂和科伦扛着步枪钻进仓库两侧的阴影，枪身的消音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吉川樱子靠在琴酒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上的蛇形挂坠。她能闻到琴酒身上淡淡的硝烟味混着烟草味的气息，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波黎莱尔·德勒斯利那，”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绿瞳孔里闪过一丝戾气，“那个恶之花，真以为合作了几年就能摸清我们的底细？”

琴酒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地上瞬间熄灭：“她在调查 APTX4869。”

吉川樱子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清楚那串数字意味着什么——组织的核心机密，连她都只接触过冰山一角。“需要处理掉吗？”她舔了舔嘴角的蛇牙，那里还残留着昨晚喝的威士忌的辛辣味。

“boss有命令，现阶段保持合作。”琴酒的目光落在仓库顶端的水塔上，那里有一道极细微的反光闪过，“但别放松警惕。”

他们都没注意到，三百米外的集装箱顶端，蛟斛迭炙子正趴在冰冷的金属面上。黑白渐变的半扎编发被风揉得凌乱，红黑异瞳透过狙击镜锁定着仓库门口的动静。她的手指搭在扳机上纹丝不动，呼吸调整到最缓慢的频率，耳麦里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三个月前，乌丸莲耶在书房里第一次让她执行监视任务。那个坐在天鹅绒扶手椅里的老人，烟雾中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迭炙子，看着他们。但别插手，除非……”他顿了顿，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除非琴酒搞砸了。”

蛟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镜中琴酒的身影和记忆里乌丸的侧脸重叠。这两个男人同样有着令人窒息的掌控欲，只是琴酒的占有欲像出鞘的刀，而乌丸的则像深海的暗流，无声无息却能将人拖入深渊。她按下耳麦的通话键，用最简洁的语言汇报：“目标已就位，无异常。”

仓库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缓缓向上抬起。门后站着七八个黑衣人影，为首的女人身形高挑，银发在头顶束成利落的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衬得那双冰蓝色的瞳孔愈发冷冽。波黎莱尔那穿着黑色长风衣，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激光剑柄，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一朵在暗夜中绽放的毒花。

“琴酒先生，久等了。”波黎莱尔的法语口音带着微妙的韵律，她身后的手下推着四个金属集装箱，滚轮碾过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光明集团的诚意，都在这里了。”

琴酒上前一步，墨绿色瞳孔审视着对方：“我们要的是最新批次的电磁脉冲弹。”

“放心，比你们上次订购的威力提升了30%。”波黎莱尔抬手示意手下打开集装箱，里面整齐码放的黑色圆柱体泛着哑光，“不过琴酒先生，打听一下——你们组织最近在研究的新药，似乎……”

空气瞬间凝固。吉川樱子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飞刀上，Viper在背包里不安地扭动起来。琴酒的烟蒂掉在地上，被他用皮鞋狠狠碾灭：“你管得太宽了。”

“只是好奇而已。”波黎莱尔轻笑一声，冰蓝色瞳孔里闪过锋芒，“毕竟 APTX4869的分子式，和我们集团数据库里的一份旧档案高度吻合。说起来，那份档案的代号，好像也叫‘APTX’？”

“波黎莱尔！”琴酒的声音陡然变沉，右手已经握住了枪套里的伯莱塔，“有些事，不是你该碰的。”

“哦？”波黎莱尔向前逼近半步，长风衣下摆扫过地面的碎石，“琴酒先生是在威胁我？”她突然抬手，手腕翻转间，那把经常用的作战枪已经出现在她的手上，“别忘了，现在是谁在给你们提供军火。没有光明集团的电磁脉冲弹，你们下个月的行动，恐怕要变成一场笑话。”

吉川樱子猛地抽出飞刀，寒光直逼波黎莱尔的咽喉：“你找死！”

“樱子。”琴酒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退下。”琴酒陡然的加重语气，因为他看见了——那个女人另一只手的指尖，已然别住了那三枚鸢尾花的飞镖

吉川樱子不甘心地瞪着波黎莱尔，绿瞳孔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她能感觉到琴酒掌心的温度透过作战服传来，这让她强行压下了冲上去撕碎对方的冲动。Viper突然从背包里探出头，吐着信子对着波黎莱尔发出嘶嘶声。

波黎莱尔瞥了眼缠在吉川手臂上的白蛇，嘴角笑意更深：“琴酒先生的小宠物，脾气倒是不小。”她收起激光剑，转身示意手下，“开始清点货物吧。”

伏特加和波黎莱尔的副手开始核对清单，金属箱打开的声音此起彼伏。贝尔摩德靠在集装箱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对峙的三人，像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基尔在制高点调整着狙击角度，瞄准镜里波黎莱尔的侧脸轮廓分明，耳垂上的鸢尾花耳钉反射着微光。

蛟斛迭炙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前几日还在测试的麻醉枪，此刻已经对准了她

就在这时，仓库的金属屋顶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抱歉打扰各位做生意——”清亮的少年音穿透夜色，带着戏谑的笑意，“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不如来场魔术表演？”

黑羽快斗穿着白色西装站在横梁上，礼帽檐压得很低，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身后的黑羽清卿同样一身白衣，手里转扑克手枪：“哥哥，说好要低调点的。”

“捕捉到目标反应！”柯南的声音从仓库角落传来，他躲在货柜后面，眼镜片反射着侦探徽章的光芒，“小兰姐姐，赤井先生，就是这里！”

毛利兰的红色外套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她摆出格斗姿势，眼神锐利如刀：“快斗君，清卿小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赤井秀一靠在门框上，黑色针织帽遮住半张脸，狙击枪已经架在肩上：“FBI追踪这批军火很久了。”

波黎莱尔挑了挑眉，冰蓝色瞳孔里闪过玩味：“真是热闹。”她抬手打了个响指，仓库四周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四个身姿不同的人从阴影里现身，分别是“绛”，“治”，“松”，“司”

“绛，处理掉那对兄妹。”波黎莱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治和松，缠住那个FBI。司，看好那位小姐。”她指尖把玩着那几支飞镖“共轭盗摄组提醒您，小心点”

“收到，首领。”四人齐声应道，声音经过面具过滤显得格外沙哑。

绛率先出手，身形快如鬼魅，米黄色风衣化作一道残影直扑黑羽兄妹。黑羽快斗甩出扑克牌，纸牌划破空气的锐响与绛的短刀碰撞出火花。“清卿，左边！”他大喊着掀开披风，数十张扑克牌如暴雨般射出。

黑羽清卿踩着货柜边缘跃起，手中的枪不断射击，追踪着绛的位置：“哥哥，你这招用了八百次了！”她突然变了脸色，刚才还带着稚气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别碰我哥哥！”，手中的枪直逼绛的太阳穴，却早被她看穿

另一边，治和松呈夹击之势围住赤井秀一。治手持双枪，子弹如雨点般倾泻；松则挥舞着脉冲新剑，碰撞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疼。赤井秀一稍稍吃力，侧身躲过子弹，反手一拳击中治的手腕，同时抬脚踢向那把泛着黑色荧光的刀。“共轭盗摄组吗？居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情来。”

“司”的对手是毛利兰。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显然对女性对手有所顾忌，但下手依旧狠辣。他甩出的飞镖擦着小兰的脸颊飞过，钉在后面的集装箱上，镖尾还在嗡嗡作响。“小姐，束手就擒吧。”

“不可能！”小兰的拳头带着破空之声砸向司的面具，“你们贩卖军火是犯法的！”

仓库里瞬间陷入混战。枪声、金属碰撞声、喊叫声混杂在一起，与海风的呼啸交织成一首暴戾的交响曲

琴酒皱眉看着混乱的场面，对伏特加低吼：“加快速度！”

吉川樱子的注意力却完全被波黎莱尔吸引，她注意到那个女人始终站在原地，倚着生锈的铁柱，像个局外人般看着这场闹剧，冰蓝色瞳孔里甚至带着一丝欣赏。“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吉川的声音里带着质问。

“猜的。”波黎莱尔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风衣纽扣，“怪盗基德最近在东京闹得沸沸扬扬，而FBI一直盯着港口的军火流动。把这些线索串起来，不难得出结论。”

“你故意的？”吉川樱子的手又摸到了飞刀，眼神间已经流露出了杀意，“你想让组织和他们两败俱伤？”

“樱尾威士忌，”波黎莱尔终于正眼看她，冰蓝色瞳孔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我和琴酒先生谈话时，还轮不到你插嘴。”

“你找死！”吉川樱子的飞刀已经离手，寒光直取波黎莱尔的心脏

“樱尾！”琴酒突然出声，同时抬手抓住吉川的手腕。他的力道极大，吉川痛得闷哼一声，飞刀脱手落在地上。“波黎莱尔，交易结束后，我会向boss汇报你的‘小动作’。”眼神却看向吉川樱子，颤抖的手在她腰间的蛇鳞处轻轻抚摸，带有安抚的意思“不过光明集团的人合作，都是这么不守规矩吗？”

波黎莱尔笑了笑，斜眼睨向地上的刀，刀身还闪着寒光：“随时恭候，不过……规矩都是留给死人的”她突然转身，激光剑再次嗡鸣着展开，幽蓝的光束如闪电般划破黑暗，“小心你的人。”

蛟斛迭炙子正准备调整狙击角度，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她猛地回头，赤井秀一的狙击枪枪口正对着她

“砰！”枪声在夜空中炸裂。

蛟斛瞳孔骤缩，已经来不及躲避。她甚至能感觉到子弹破空而来的灼热气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波黎莱尔不知何时出现在集装箱顶端，激光剑横斩而出，幽蓝的光束精准地将子弹劈成两半。弹头碎片擦着蛟斛的脸颊飞过，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愣着干什么？”波黎莱尔的声音带着冷意，“不想死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蛟斛看着她。这个女人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刚才那一剑的角度和时机拿捏得完美无缺，显然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本能反应。她突然想起乌丸莲耶曾说过的话：“光明集团的德勒斯利那家族，藏着比组织更深的秘密。”

仓库顶楼，吉川樱子正趴在通风管上。Viper像一道白色闪电般窜出，精准地咬住了柯南的手腕。少年侦探痛得闷哼一声，麻醉手表掉在地上。“小鬼，不该来的地方就别乱闯。”吉川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绿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

“柯南！”毛利兰的惊叫声从楼下传来。她挣脱司的纠缠，顺着消防梯飞快地爬上顶楼，“放开他！”

吉川樱子冷笑一声，正要让Viper加大咬合力，突然感觉到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抽痛。是刚才波黎莱尔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她动了怒，还是小兰焦急的呼喊触动了什么？她闷哼一声，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口。

就这一瞬间的迟疑，小兰已经冲到近前，一记利落的回旋踢踢向吉川。吉川迅速的躲过，顺势后退，Viper受惊松开了口。小兰趁机抱起柯南，发现他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两个清晰的牙印，好在没有毒。

忽然顶楼的烟雾弹爆开“快走”安室透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穿着便于作战的浅色衣服“这里交给我吧。”

他看似慌乱地冲向小兰，实则用身体挡住了吉川的视线。“快走！”安室透低声对小兰说，同时故意撞向吉川，“樱尾威士忌”

吉川被撞得后退两步，等烟雾散去时，小兰和柯南已经不见了踪影。安室透也“惊慌失措”地跑下楼，嘴里还喊着“我去追”。她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绿瞳孔里闪过一丝探查

仓库里的战斗还在继续，但琴酒已经完成了交易。他看了眼腕表，对所有人下达命令：“撤！”

基尔从集装箱上跃下，基安蒂和科伦掩护着伏特加和军火箱向轿车撤退。贝尔摩德优雅地转了个身，消失在夜色中。吉川樱子最后看了眼波黎莱尔，对方正站在仓库顶端，冰蓝色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们还会再见的。”吉川樱子无声地说，转身跟上琴酒的脚步。

波黎莱尔看着黑衣组织的车队消失在雾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抬手抚摸着耳垂上的鸢尾花耳钉，那里藏着一枚微型通讯器。“查一下吉川樱子的底细。”她对着空气说，“还有，把FBI和怪盗基德的资料整理好，我要知道他们最近的所有动向。”

“是，首领。”通讯器里传来治的声音。

黑羽快斗和黑羽清卿趁着混乱离开了仓库区。快斗摘下礼帽，挠了挠头发：“没想到会撞见这么大场面。”

清卿揉了揉手腕上的淤青：“那个叫穿米黄色衣服的家伙，身手好厉害。”她突然想起什么，脸颊微微泛红，“刚才安室先生的掩护，真是太及时了。”

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快艇正飞速驶离港口。柯南坐在船头，看着横滨港的灯光越来越远，眉头紧锁：“那个银发的女人到底是谁……”

赤井秀一站在他身边，望着黑衣组织车队消失的方向：“她和黑衣组织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而且刚才那个救了狙击手的女人，激光剑的使用方式……很像‘恶之花’的传闻。”

蛟斛迭炙子已经离开了集装箱。她摸着脸颊上的血痕，那里还残留着子弹碎片的灼热感。耳麦里传来乌丸莲耶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回来。”

“是。”她低声应道，转身走向停在暗处的黑色摩托车。引擎发动的瞬间，她回头望了眼仓库的方向，波黎莱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但那道幽蓝的激光剑光，却像烙印般刻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琴酒的轿车里一片死寂。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刚才的混战让他至今心有余悸。吉川樱子靠在琴酒肩上，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背上的青筋。“你早就知道波黎莱尔会出手。”她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琴酒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墨绿色瞳孔里情绪难辨：“她需要组织。”

“为什么？”

“因为只有我们，能帮她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琴酒的声音低沉，“ APTX4869，或者说APTX系列，绝不仅仅是组织的秘密。”

吉川樱子沉默了。她想起波黎莱尔冰蓝色瞳孔里的野心，想起蛟斛迭炙子红黑异瞳里的警惕，这些碎片在她脑海里盘旋，最终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东京的夜色中酝酿。

打斗后的横滨港口，波黎莱尔带领着共轭盗摄组的成员们静静的站在最高处的集装箱上，她手中不断摩挲着那三枚飞镖，清冷的声音穿透力极强，“乌鸦啄食腐肉，鸢尾扎根尸骸，我们……才是新世界的沃土”

海风依旧在横滨港呼啸，卷起海浪拍打岸边的礁石。废弃仓库的铁门缓缓落下，将所有的血迹、弹壳和秘密都锁在了黑暗里。只有那枚被激光剑劈成两半的弹头，还躺在集装箱顶端，在月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