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婷站在火影办公室的窗前,俯瞰着满目疮痍的木叶村。佩恩的袭击刚刚过去三天,废墟中仍冒着缕缕青烟。十八岁的她已经成长为根组织的精英,团藏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之一。
"夜雨婷。"
团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沙哑而威严。夜雨婷转身,单膝跪地:"火影大人。"
是的,火影大人。在纲手昏迷不醒的危机时刻,团藏通过高层会议成功接任了第六代火影的位置。而她,作为团藏的心腹,自然晋升为火影贴身护卫之一。
"起来吧。"团藏拄着拐杖走到办公桌前,"有任务给你。"
夜雨婷站起身,目光扫过团藏右眼和右臂上缠满的绷带。那里藏着什么,她心知肚明——十只写轮眼和初代火影的细胞。团藏为了力量已经不惜一切代价。
"佐助袭击了五影会谈现场。"团藏的声音冰冷,"现在他正被雷影追击,但以他的实力,很可能逃脱。"
夜雨婷的指尖微微发凉。佐助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投靠大蛇丸,组建"鹰"小队,现在又公然袭击五影...他的复仇之路正按照原作剧情稳步推进。
"你的任务是拦截佐助。"团藏递过一个卷轴,"必要时,可以击杀。"
夜雨婷接过卷轴,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掀起波澜。击杀佐助?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遵命,火影大人。"她低头领命,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团藏独眼审视着她:"你与宇智波兄弟有过交集。这份任务对你来说是否过于...私人?"
夜雨婷抬起头,直视团藏的眼睛:"忍者不需要私人情感,只需要完成任务。这是您教导我的。"
团藏嘴角微微上扬:"很好。出发吧。"
离开火影大楼,夜雨婷快速穿过重建中的人群。她刻意绕路经过医院,看到小樱和鸣人正在帮忙搬运医疗物资。鸣人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阴沉——佐助的背叛显然对他打击很大。
夜雨婷加快脚步,很快离开了村子。根据卷轴上的情报,佐助应该在雷之国边境的峡谷地带。她全速前进,心中盘算着对策。
杀佐助?不可能。且不说她对鼬的承诺,单从剧情角度考虑,佐助是未来的关键人物。但完全放水也会引起团藏怀疑...她需要一个平衡点。
两天后,夜雨婷在峡谷深处感知到了激烈的查克拉碰撞。她隐蔽气息,悄悄接近战场。
眼前的景象令她屏息——佐助的须佐能乎与雷影的狂暴雷遁在峡谷中碰撞,岩石崩裂,电光四射。佐助显然已经掌握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但面对雷影的绝对速度,他渐渐落入下风。
夜雨婷耐心等待,直到雷影因查克拉耗尽而撤退,佐助重伤倒地。这是她的机会。
"好久不见了,佐助。"她从阴影中走出,声音刻意保持冷漠。
佐助勉强撑起身体,写轮眼中满是警惕:"你是...夜雨婷?"他眯起眼睛,"团藏的走狗。"
夜雨婷不置可否,缓步走近:"你的复仇之路走到尽头了,佐助。团藏大人命令我带你回去——死活不论。"
佐助冷笑一声,试图结印,但伤势过重,吐出一口鲜血。夜雨婷知道他现在是强弩之末,连最基础的忍术都难以施展。
"杀了我吧。"佐助咬牙道,"我不会再回木叶。"
夜雨婷蹲下身,与佐助平视:"为了复仇,值得吗?鼬付出一切保护的村子,你要亲手毁灭?"
佐助的瞳孔猛然收缩:"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他突然暴起,苦无直刺夜雨婷咽喉。
夜雨婷轻松闪避,一记手刀击中佐助颈部神经。佐助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睡吧,小鬼。"她轻声说,检查佐助的伤势,"你的故事还没结束呢。"
夜雨婷从忍具包中取出医疗用品,简单处理了佐助最严重的伤口。然后她故意在周围留下明显的战斗痕迹,用火遁烧焦了几处岩石,制造出激烈交战的假象。
最后,她在佐助耳边低语:"鼬还活着。如果你想见他,三天后去宇智波旧祠堂。"说完,她转身离去,确保自己的查克拉痕迹清晰可循——足够让团藏相信她确实追捕过佐助,又不至于真的让佐助被捕获。
任务报告很容易编造:佐助被同伙救走,她寡不敌众。团藏可能会怀疑,但没有证据。
回到木叶后,夜雨婷被派去处理佩恩袭击的善后工作。表面上她执行团藏的铁腕政策,暗中却尽可能帮助受灾平民。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溜出根组织基地,为无家可归的村民送去食物和药品。
一个雨夜,当她在废墟中分发物资时,意外撞见了同样偷偷行动的鹿丸。
两人在月光下对峙,鹿丸的手已经按在忍具包上:"夜雨婷...团藏的爪牙。"
夜雨婷放下手中的医疗包,举起双手示意无害:"我和你一样,只是想帮忙。"
鹿丸眯起眼睛:"为什么?团藏不是下令集中资源重建行政设施吗?"
"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夜雨婷轻声说,"拿去吧,这些药品对伤患很有效。"
鹿丸犹豫了一下,接过医疗包:"你不像表面那么冷酷嘛。"
夜雨婷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鹿丸叫住她,"你...认识宇智波鼬,对吗?"
夜雨婷的身体僵了一瞬:"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鹿丸耸耸肩,"你有时候的眼神...很像他。那种背负着什么的眼神。"
夜雨婷沉默片刻,最终只说了一句:"小心团藏。"然后消失在雨幕中。
三天后,夜雨婷找了个借口离开村子,前往宇智波旧祠堂。她不确定佐助是否会来,但值得一试。
祠堂已经荒废多年,木质结构腐朽不堪。夜雨婷推开吱呀作响的门,发现佐助已经站在堂中央,背对着入口。
"你来了。"她关上门,"看来你对我的消息很感兴趣。"
佐助转身,写轮眼中满是杀意:"你说鼬还活着。证明给我看。"
夜雨婷摇摇头:"我不能。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很快会出现在北方边境的峡谷地带。如果你真想杀他,就去那里等。"
佐助的呼吸变得急促:"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是团藏的人,而团藏与鼬..."
"关系复杂?"夜雨婷轻笑一声,"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佐助。即使是叛忍,也有自己的立场和理由。"
"少说废话!"佐助突然抽出草薙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夜雨婷叹了口气:"我的目的很简单——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
佐助冷笑:"我唯一的后悔就是没有早点杀了那个男人!"
看着佐助扭曲的表情,夜雨婷心中一阵刺痛。这就是鼬想要的结果吗?让弟弟怀着仇恨变强,最终以杀死自己为终点?
"佐助,"她轻声说,"有时候我们最恨的人,恰恰是最爱我们的人。"
佐助的剑尖抵上她的咽喉:"再废话我就杀了你。"
夜雨婷不为所动:"杀了我,你就永远无法确认鼬的真实意图了。"
僵持片刻后,佐助收回剑,转身离去:"如果他不在峡谷,我会回来杀你。"
夜雨婷独自站在空荡的祠堂中,月光透过破败的屋顶,在她脚下投下斑驳的光影。
"鼬...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她喃喃自语,声音消散在寂静的夜里。
一个月后,夜雨婷收到了鼬死亡的消息。佐助与鼬在峡谷决战,最终佐助获胜,但自己也重伤濒危——是被一个自称"阿飞"的晓成员救走的。
团藏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甚至罕见地表扬了夜雨婷的情报工作。而她只能面无表情地接受称赞,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当天深夜,夜雨婷悄悄离开木叶,前往那个遥远的峡谷。战斗已经过去数日,但空气中仍残留着雷遁和火遁的查克拉痕迹。峡谷底部一片焦黑,岩石上布满了手里剑和苦无的划痕,还有干涸的血迹。
夜雨婷跪在地上,手指轻触那些血迹。这是鼬的血吗?他最后时刻在想什么?是否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她花了整整一夜,在峡谷边缘的一棵古树下挖了一个小坑。没有尸体,她只能埋下一枚苦无——那是多年前鼬送给她练习手里剑术的。
"安息吧,宇智波鼬。"她对着简易的坟墓低声说,"你承受了太多...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
夜雨婷不确定自己是否哭了。加入根组织后,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流泪。但脸颊上的湿润感告诉她,有些情感是无法完全压抑的。
"我本该做得更多...本该阻止这一切..."她对着无名坟墓倾诉,"但我太懦弱了,害怕改变剧情,害怕失去先知优势..."
风掠过峡谷,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回应她的忏悔。
"佐助还活着,被带土带走了。"她继续道,"你的计划成功了...他一定会变强,然后...然后摧毁木叶?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没有答案。只有风吹过墓碑的轻响。
夜雨婷站起身,擦干眼泪。黎明即将到来,她需要返回木叶。团藏不会容忍护卫的擅自离岗。
临走前,她在墓碑上轻轻放下一朵野花:"如果有来世...希望你不要再背负这么多。"
回到木叶后,夜雨婷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她完美执行每一个任务,冷酷无情得连团藏都感到满意。但夜深人静时,她开始频繁翻阅那些禁术卷轴,寻找着某种可能——改变过去的可能,救赎的可能。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在日记中写道,"看着一切按原剧情发展,却无能为力...这比死亡更痛苦。"
一个危险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形——如果她能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改变某些关键节点,或许既能拯救生命,又不完全破坏剧情走向。
"鼬,如果你在天有灵..."夜雨婷对着月亮低语,"请给我勇气,去做正确的事。"
窗外,木叶的重建工作仍在继续。而夜雨婷内心的重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