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掌心凝出的暖光悄悄绕着他周身转了圈，像在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玉月眠傻豹儿，怎的还纠结起这个？

俯身凑近他，声音软得能裹住满殿桂风.

玉月眠师父收徒从来不是看资质好不好，而是看这孩子的心诚不诚——你还记得去年寒冬，你为了给殿外冻着的灵狐找吃食，在雪地里摔得膝盖通红，却还把热乎的肉干先递给狐狸吗？（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你这儿装着的是纯良和韧劲，比那些空有天赋却眼高于顶的仙门子弟珍贵多了。（又揉了揉他的发顶，眼底满是笑意）再说了，你调皮时会给仙娥们帮忙收拾桂花，练术法累了也不抱怨，这样的好弟子，师父不选你选谁？

眼眶微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申公豹师父……

申公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了师父，我听仙娥们说，明日有个从东海来的仙人要拜访碧游宫，是真的吗？

拇指轻轻拭去他眼角刚泛出的湿意，指尖还带着桂花的清甜气息.

玉月眠这就又红了眼？快把情绪收收，当心被明日来的仙人瞧见，还以为师父欺负你了。

掌心暖光轻轻拢住他，帮他压下翻涌的情绪，语气满是温和.

玉月眠仙娥们说的是真的，明日来的是东海龙君座下的水云仙，不过是来送些东海的珍珠膏——据说抹在身上能润着仙泽，师父想着正好给你留些，往后晨练晒着太阳，也能护着些皮肤。

又揉了揉他的发顶，笑意里藏着纵容.

玉月眠你若是好奇，明日也能在殿外等着瞧瞧，不过可不许凑太近捣乱，咱们碧游宫待客得有规矩，好不好？

申公豹好的师父。（乖乖点头，突然又觉得东海来的仙人肯定知道很多新奇的法术，便又忍不住追问道）那师父，等水云仙送完礼，您能不能问问他，愿不愿意教我一两招东海法术？就当……就当我明日乖乖在殿外等他的奖励。

指尖轻轻刮了下他鼻尖，眼底笑意像揉碎了的桂月星光.

玉月眠你这孩子，倒会给自己找“奖励”。

掌心凝出缕清浅灵力，替他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满是纵容.

玉月眠明日师父帮你问问便是——不过得先说好，东海法术多靠水脉滋养，跟咱们截教的术法路数不同，若是水云仙说你现在学还太早，可不许闹脾气，好不好？（又揉了揉他的发顶，声音软了几分）就算暂时学不了也没关系，师父往后多教你几套截教的符箓术，等你练熟了，说不定比东海法术还要厉害呢。

申公豹我知道了师父。

嘴上虽然应着，但心里还是十分期待，于是第二天早早就候在碧游宫外.

申公豹诶，那艘珊瑚做的船就是东海仙人的座驾吗？好漂亮！

激动地朝刚走出来的你招手.

申公豹师父师父，快过来！

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艘珊瑚船，眼底笑意随他的兴奋软了几分，快步走到他身边时，还特意替他挡了挡晨间的微风.

玉月眠可不是嘛，东海仙家宝器向来精巧，这珊瑚船连船舷都缀着夜明珠，夜里瞧着更热闹。

指尖轻轻点了点他攥紧衣摆的手，语气满是纵容.

玉月眠瞧你急的，水云仙刚下船还在跟仙娥回话，等会儿引他进殿时，你跟在师父身后，仔细瞧也无妨——不过可不许大声嚷嚷，别让客人觉得咱们碧游宫的弟子太冒失，好不好？

申公豹好……

嘴上应着，但心里已经被珊瑚船和水云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只隐约记得你说不许大声嚷嚷，便一个劲点头应着.

申公豹嗯嗯嗯……

见他魂都快黏在珊瑚船上，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

玉月眠瞧把你魂勾的，等会儿进殿若还这般心不在焉，水云仙问你话答不上来，可就不好看了。

抬手替他理了理有些歪斜的衣领，掌心暖光悄悄顺着他手臂绕了圈，帮他压下几分雀跃.

玉月眠别急，等送完珍珠膏，师父寻个由头让你多瞧两眼珊瑚船——要是水云仙心情好，说不定还能让你摸一摸船舷上的夜明珠呢。

申公豹真的吗？

眼底顿时盛满期待，刚想大声答应又想起你不让大声嚷嚷，只得拼命克制着情绪，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申公豹谢谢师父……那我等会表现得好一点，让水云仙对我印象好些。

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憋得泛红的脸颊，眼底笑意像浸了蜜的桂花.

玉月眠这才乖。

伸手牵住他的手，掌心暖光悄悄裹住他，帮他稳住雀跃的心神.

玉月眠你只需乖乖跟着师父，待人时行个礼、问声好，便是最好的模样——水云仙本就性情温和，见你这般懂规矩，定会喜欢你的。

又揉了揉他的发顶，声音软得能化开 .

玉月眠等会儿进殿，师父给你留个离夜明珠近的位置，让你悄悄瞧个够，好不好？

申公豹嗯嗯！

乖巧点头，跟在你身后进了大殿，一眼就看到桌案上摆着的珍珠膏，心想这东海的仙人果然不凡，送的礼物都透着一股灵气，不由更加心痒.

申公豹师父……

感受到他落在珍珠膏上的目光，悄悄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腕，眼底藏着笑意.

玉月眠别急，等水云仙说明白这珍珠膏的用法，师父就给你留两盒——你瞧这膏体泛着水光，往后晨练完抹在手上，能护着你练符箓时不磨破皮。

说话间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让他能更清楚瞧见桌案上的珍珠膏，声音压得轻柔.

玉月眠不过先听客人说话，等会儿咱们再细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