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硬币的暗号与消失的画家
警笛声渐渐远去时，林夏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硬币——那是一枚边缘磨损的现代纪念币，正面印着她穿越前的年份，背面是展翅的白鸽。而密室地板缝隙里发现的那枚，除了年份早了五年，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林夏姐姐，你在想什么？”柯南仰头看她，镜片反射着客厅顶灯的光，“刚才警察说，田中先生已经承认是他杀了松本明，案件应该结束了吧？”
林夏收回目光，将硬币重新揣好：“结束的只是表面。”她看向松本次郎，老人正坐在沙发上发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只空首饰盒，“松本先生，石川先生去世前，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画作？”
松本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画？他是个三流画家，能有什么像样的画……”
“可我在密室的暗格里，看到了半张被撕掉的画布。”林夏语气平静，“上面残留着蓝色颜料，和您书房那幅《港口夜景》的色调很像。”
柯南悄悄绕到茶几旁，假装玩闹时碰掉了首饰盒。盒子摔在地毯上，从夹层里滑出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潦草的字：“蓝色的秘密在第七幅画里”。
“这是什么？”毛利兰捡起便签，疑惑地看向松本，“第七幅画指的是……”
“是石川的‘港口系列’。”松本的声音带着沙哑，“他生前画过七幅港口夜景，说是要凑齐一套送给我……后来他出事后，那些画就不知所踪了。”
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附件是张照片：废弃仓库的角落里，挂着一幅蒙尘的油画，画中是雨夜的港口，海平面上漂浮着一艘沉船，船帆上画着和硬币背面一样的白鸽图案。发件人备注只有两个字：“速来”。
“我出去一下。”林夏抓起外套，“柯南，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柯南立刻点头，心里却警铃大作——这个号码的前缀和之前几次神秘线索的来源一致，像是有人在刻意引导他们发现什么。
暴雨仍在持续，仓库区的路灯坏了大半，只有远处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投下诡异的光晕。林夏推开标着“7”号的仓库铁门时，铁锈摩擦的刺耳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乌鸦。
“有人吗？”林夏喊了一声，回声在空旷的仓库里荡开。
柯南用手表型手电筒照向四周，突然停在墙角——那里有新鲜的拖拽痕迹，尽头是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已经半凝固。而照片里的那幅画，此刻正躺在地上，画框被砸得粉碎。
“画被人拿走了。”林夏蹲下身检查画框碎片，发现上面沾着几根金色的纤维，“是某种丝绒布料上的，可能是凶手的外套。”
柯南注意到地上有个被踩扁的烟盒，是“七星”牌的，烟蒂上还留着淡淡的口红印。他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林夏跑到仓库另一侧——那里有扇通风窗，窗台上的灰尘有被擦拭过的痕迹，外面的泥地上印着一双高跟鞋的脚印。
“是女人？”林夏皱眉，“难道和松本家的案子有关？”
这时，柯南的手机响了，是目暮警官打来的：“柯南，你们在哪？杯户町发现一具女尸，死者手里攥着半枚硬币，和松本家密室里的那枚很像！”
赶到现场时，警戒线已经拉起。死者倒在一家画廊的后门，穿着红色连衣裙，金色的长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上。林夏认出她是本地小有名气的画家，宫泽雪，昨天还在松本家附近的咖啡馆见过，当时她正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吵架。
“死者是被钝器击打后脑致死。”高木警官拿着记事本汇报，“死亡时间在两小时前，手里的硬币和松本家发现的属于同一套，合起来能拼成完整的白鸽图案。”
林夏的目光落在画廊的玻璃门上，上面用红色颜料写着一行字：“还剩五幅”。颜料还没干透，顺着门流下，像一道道血痕。
“还剩五幅？”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难道和石川的七幅画有关？已经有两幅出事了？”
柯南悄悄溜进画廊，里面陈列着十几幅画，其中一幅的标签上写着“石川真一（1985-1995）——《港口黎明》”。画中除了黎明的港口，角落里还画着个小小的首饰盒，盒盖上的花纹和松本家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幅画是三天前宫泽雪送展的。”画廊老板颤抖着说，“她说这是她偶然得到的真迹，还说要在下周举办‘失踪画家遗作展’……”
林夏突然想起什么，打开手机搜索宫泽雪的资料，发现她的毕业作品《传承》里，画的正是松本家的那间书房，而画中书架后的密室门是敞开的，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她早就知道密室的存在。”林夏指着屏幕，“而且她的老师，是石川先生的学生。”
雨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照亮了画廊后院的排水沟。柯南在那里发现了一个被丢弃的黑色丝绒袋，袋口沾着蓝色颜料，和仓库里的画框碎片上的一致。
“凶手拿走了画，却留下了这个袋子。”柯南若有所思，“像是故意告诉我们，画和宫泽雪的死有关。”
林夏的手机再次震动，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发来的是段录音，背景里有海浪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说：“第七幅画里藏着坐标，找到它，就能知道‘船难’的真相……”
录音戛然而止。林夏看向柯南，发现他正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白鸽图案出神。
“怎么了？”
“这个图案，”柯南指着白鸽的翅膀，“和二十年前那起‘白鸽号’沉船事故的标志一样。当时船上载着一批珍贵的古董，包括松本和石川合伙购买的那批瓷器。”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穿越前看过的新闻里，就有关于“白鸽号”的报道，说那起事故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制造的，目的是骗取巨额保险金。而负责打捞的公司，老板姓松本。
“松本次郎在撒谎。”林夏低声道，“石川不是被他推下河的，而是在沉船事故里死的。他藏起来的不只是首饰盒，还有事故的真相。”
画廊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监控屏幕上闪过一个黑影，正朝着存放《港口黎明》的展厅移动。林夏和柯南对视一眼，同时冲了过去——
展厅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用美工刀划开画框，他的外套上沾着金色的纤维。听到脚步声，男人猛地回头，帽檐下露出一张和松本次郎有几分相似的脸。
“是松本健太！”林夏惊呼——照片里已经“去世”的儿子！
松本健太冷笑一声，手里的美工刀指向他们：“那老家伙以为我死了，就能独吞所有秘密？那批瓷器根本没沉，是他和宫泽雪的老师联手藏起来的！我找这七幅画找了三年，就是为了找到藏宝地！”
柯南突然按下手表上的麻醉针，却被对方侧身躲开。松本健太抓起画框砸向他们，趁乱从后门跑了出去。
林夏捡起地上的画，发现背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简易的地图，终点标着“杯户港3号码头”。而地图的角落，画着三枚拼在一起的硬币，组成完整的白鸽图案。
“他要去码头。”林夏看向柯南，“那七幅画拼起来的坐标，应该指向藏瓷器的地方。”
柯南点头，同时拨通了目暮警官的电话。远处的警笛声再次响起，这次朝着港口的方向而去。林夏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口袋里的硬币仿佛在发烫——那个发神秘信息的人，到底是谁？他似乎比他们更清楚所有秘密，像是躲在暗处的棋手，正一步步引导他们走向某个未知的结局。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间隐蔽的公寓里，男人将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上是林夏的照片。他拿起手边的硬币，正是那套拼图里缺失的最后一枚，硬币边缘刻着一行小字：“时空裂隙观测者0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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