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上文

人群推搡着，桌子倒了一片，蛋糕和酒水混在一起，黏糊糊地糊在地上

美俐（在混乱中四处张望，小嗓子喊着）爸爸？爸爸你在哪里？

美俐（拉住一个男人的衣角，仰着脸问，眼里满是期待）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男人甩开她的手，自顾自地往外跑，嘴里还骂着脏话

诹访零（快冲到目标面前时，侧面突然窜出个保镖，举枪就射）

子弹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诹访零（在枪林弹雨中灵活躲闪）

就在他准备反击时，身后传来一声枪响，那保镖应声倒地——是凛借着桌子的掩护开的枪

霜月凛（半蹲在地上，枪口还冒着烟，礼服的袖口沾了点灰尘）

霜月凛（冷静地扫视四周）左边还有两个，小心

诹访零（立刻躲到一张桌子后面，等待时机，计算着角度）

来栖一骑（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嘴里不停喊着）借过

一骑肩膀被撞得生疼，好不容易才挤到零和凛旁边的桌子后

来栖一骑（喘着粗气）喂！你们有看到美俐吗？

他急得满头大汗，语气里带着慌乱

诹访零谁？

来栖一骑刚刚的小孩啊！（急得就差跺脚了）

此时，旁边的凛单膝跪地，正给狙击枪换弹匣，金属的碰撞声在混乱中格外清晰

霜月凛（抬头透过瞄准镜看着前面，低骂一声）啧！在台子上……

他皱着眉，手指在扳机上犹豫，眼神复杂——一边是任务，一边是无辜的孩子

零和一骑听后悄悄探出头

美俐（捏着衣角，怯生生地对“目标人物”说）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她抱着一丝希望问着

来栖一骑那家伙！（不知所措，拳头攥得发白，指节都在颤抖）

诹访零（提醒着说道）我会连孩子一起射穿

来栖一骑（连忙开口阻止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住手！笨蛋！

来栖一骑（又恳求看向凛）

来栖一骑凛，帮忙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别的办法的对吧

霜月凛（放下狙击枪，眉头紧锁，指尖在枪身上划过）

霜月凛（语气凝重）离得太近了……

霜月凛而且他会拿她挡，容易误伤（无奈抬头看向一骑）

来栖一骑（慌张）那绝对不行！

一骑只好四处张望着寻找其他方法，突然旁边地上的餐盘，忽然眼睛一亮

来栖一骑有了！（探出身，对着美俐喊）美俐！我找到你爸爸了！

美俐（立刻兴奋地问）什么？在哪里？

美俐（小脸瞬间被期待取代，眼睛亮晶晶的）

一骑抓起旁边的甜品扔过去，吸引保镖注意，同时举起个金属餐盘挡在身前，低着头往前冲

砰砰”几声枪响，餐盘被打得凹下去好几个洞，子弹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

霜月凛真是个鲁莽的傻子！（暗骂一声，却也跟着冲出去）

凛举枪为一骑掩护着，动作狠厉

霜月凛左边！

一颗子弹向着一骑的肚子飞过去，凛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他，自己却闷哼一声

子弹射中了他的腹部，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霜月凛（身形一晃，差点栽倒）

诹访零（见状立刻上前，伸手稳稳扶住她的胳膊）

零半扶半搀地将她带到一张桌子后面隐蔽起来

诹访零还好吗？（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凛靠在桌腿上，急促地喘了两口气，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霜月凛（摇了摇头，声音强忍着痛意却依旧利落）没事

话音未落，他已经举枪反击，子弹精准地打在保镖手臂上，枪“哐当”落地

零又补了两枪，直接爆了那保镖的头，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霜月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对着不远处的一骑吼道）快！

来栖一骑（看了眼她腹部渗出的血迹，咬了咬牙，跑得更快了）

来栖一骑坚持住！凛！

诹访零（皱着眉头，留在桌后，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被枪指着的美俐看到一骑，眼睛一亮

美俐圣诞老公公！

一骑扯掉头上的帽子和胡子，露出本来的样子

来栖一骑（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我是你爸爸！

美俐爸爸！（惊喜地喊，小胳膊小腿挣扎着）

来栖一骑美俐！跳过来！（张开双臂）

诹访零（抬手两枪打在目标人物的腿上）

那人吃痛弯腰，发出一声惨叫，美俐趁机挣脱，向着一骑扑过去。一骑往前一扑，稳稳接住她

美俐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小脸蛋贴在他脸上你

美俐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

诹访零（零对着目标人物的心口补了一枪，那人直挺挺地倒下去）

那人可还没死透，手指抽搐着，挣扎着举起枪，对准零的心口扣动扳机——零手里的枪已经没子弹了，他甚至来不及皱眉

诹访零（站在原地）

那目标人物正得意地狞笑，额头上突然多出个血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零旁边，凛半蹲着，手里的枪还冒着烟，他缓缓抬起头，雪白的衬衫上已然被血迹已经晕开一大片，却并没妨碍到他，依旧像只受伤却依旧凶猛的狼

霜月凛解决了

来栖一骑（抱着美俐趴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美俐（一骑趴在胸口，仰着脸，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爸爸！我好想见你啊

美俐（又捧着一骑的脸）我最喜欢你了！爸爸！

说完就趴在他胸口，累得闭上了眼睛。一骑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诹访零（零走到他旁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放松）我先走了

来栖一骑啊？好……（愣愣地应着，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

零打碎窗户，扣上绳索，动作熟练地顺着墙面缓缓落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凛捂着腹部，看着一骑和他怀里的美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霜月凛“你最好能有个好的解释。带着个孩子胡闹，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他的衬衫已经被血浸透，伸手撕下一段袖子，胡乱地缠在伤口上，丝绒瞬间被染成深红

来栖一骑凛…你还好吗？（看着那片红，声音里带着担心）

他想上前查看，却被凛一个眼神制止了。凛打开箱子，拿出飞行器

霜月凛（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镇定）皮外伤，死不了。先走了，警察来了

霜月凛（将背后的箱子移到胸前，快速取出折叠飞行器随后展开，纵身跳出窗户）

飞行器的嗡鸣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夜空中。

楼下，人群堵在电梯口，吵吵嚷嚷：“电梯还没来吗？快开门啊！要死人了！”

一骑已经脱下圣诞老人的衣服，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装。他抱着美俐，脸上没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一脸严肃

来栖一骑对不起，请借过！（顿了顿，声音放软，带着恳求）拜托，先让我女儿离开

美俐（靠在他怀里，小声说，声音带着依赖）爸爸……

人群渐渐让开一条路，或许是被他的恳求打动，或许是怕了刚才的枪战。楼下已经围满了警察，红蓝交替的灯光闪烁着，映在一骑的脸上，忽明忽暗

他抱着美俐，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穿过，顺利回到车上。零和凛已经坐在车里等着了，车发动时，美俐在一骑腿上睡得正香，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来栖一骑真是的，今年的圣诞节真是乱来（低头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来栖一骑（抬头看向对面的凛，他腹部的布料又渗出血来）

来栖一骑凛…你真的没事吗？

霜月凛（把工具塞进箱子，动作顿了顿，额头上还带着冷汗）

霜月凛（语气却依旧平淡）我没事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却还是把每件工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