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文看着桌后熟睡的简英杰，眉头不自觉地拧紧。男人肩头的警服皱巴巴的，后颈渗出的薄汗把衣领浸得发潮，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疲惫的沉重。他放轻脚步绕到桌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简英杰的胳膊：“英杰，醒醒。”
简英杰猛地一颤，像是被惊醒的猎手，瞬间睁开眼，眼神里还残留着熬夜后的混沌和一丝未散的警惕。等看清面前的人是何清文，他才缓缓松了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怎么了？”
“怎么了？”何清文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伸手敲了敲桌面，“你自己说说，昨天晚上到底干嘛去了？我昨天晚上的电话怎么不接？”
简英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的钢笔，嘴唇动了动，却只挤出一个含糊的音节：“我……”
“我什么我？”何清文的音量陡然提高了几分，怒火终于藏不住了，“你忘了体检医生怎么说的？你绝对不能熬夜！你的身体还能经得住这么折腾吗？”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沉默里，简英杰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垂着眼帘避开了何清文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原本就紧绷的下颌线绷得更紧了，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僵持了片刻，简英杰才缓缓抬起头，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刻意的转移：“早上吃饭了吗？”
“别打岔！”何清文盯着他，语气强硬，“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昨晚到底在干嘛？”
简英杰的指尖微微蜷缩，指节泛白，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疲惫：“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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