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华，小汐。”
凌茜曦在找人的过程中有了新发现，连忙将还在睡梦中的二人摇醒。
“我找到陶嫣姐的踪迹了！”
“茜曦姐，这才凌晨1:30……等一下，你说什么？”
秦舒华听到凌茜曦的话，睡意全无。
林汐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凑到电脑前：“在哪？！”
凌茜曦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定位显示在黑松城的监狱。”
秦舒华迅速调出黑松城监狱的三维地图，指尖划过屏幕：“这里可是重刑犯关押点啊！外面有五层电网，内部还有重重机关，囚犯在里头根本出不去！”
“五层电网……？！”林汐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蓝营肯定把陶嫣姐当成重点看管对象，说不定还有专人24小时盯着。”凌茜曦的眉头越皱越紧。
秦舒华盯着警戒线，指尖一顿：“监狱西侧有片废弃的维修通道，标注是‘已封堵’，从结构来看，管道应该只是用砖块堵死的，我们或许能从这里下手。”
林汐立刻凑过去：“入口在哪里？会不会有巡逻队？”
“入口在监狱外墙300米外的废弃水泵房。”
凌茜曦调出卫星图，放大角落。
“根据换班记录，凌晨4点到5点这段时间，西侧的巡逻频率会降到最低，只有两组人交替经过，中间有三分钟空隙。”
“拆除砖块需要至少五分钟，加上进入通道后避开内部传感器的时间。我们得派人提前一小时到水泵房，先在周围布好干扰器，屏蔽他们的热成像探测。”
秦舒华用计算机运算。
那么问题来了，谁能去呢？
秦舒华的人脉不是太广，梅兰竹算其一。
她决定询问梅兰竹的意见。
秦舒华立刻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备注为“小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听筒里传来梅兰竹带着睡意的声音：“小琪？出急事了？”
秦舒华把施陶嫣的处境和营救计划说了一遍，补充了一句：“小菊，现在能调动的人里，只有你和你的朋友们。你要现在不去，那就只能到早上了。”
“你的意思是陶嫣姐现在被关在黑松城的监狱里？”
梅兰竹瞬间清醒过来。
“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秦舒华点了点头。
“那还愣着干什么？！”
梅兰竹这边响起了阮南和金恩惠穿衣服下床的声音，以及阮月的说话声。
“走！救人去！”
“等一下，我们还得明确我们每个人的任务！”
梅兰竹一边扎低马尾，一边叫住即将夺门而出的阮月。
“我们必须分工明确！”
“说吧，我们的任务分别是什么？”
金恩惠一边系鞋带，一边问。
“阮月阮南，你们得保证我们能准时抵达水泵房，我们救出陶嫣姐后，你们与我们接应，甩掉可能出现的追兵。”
梅兰竹用越南语和二人沟通。
阮南和阮月对视一眼，点头答应：“放心，保证没问题！”
接着，梅兰竹看向金恩惠，改用朝鲜语说道：“恩惠，你负责拆除砖墙，进入通道后，也许会有需要攀爬、钻缝的地方，这些都得靠你。”
“包在我身上！”金恩惠攥紧拳头。
“那你呢，小竹？”阮南问，“你打算干什么？”
“我……”梅兰竹一下子愣在原地。
对啊，我能干什么？
除了掌握的语言比较多，其他的，我什么都做不好。
无论是身手，还是驾驶，我都远不如我的同伴们。
跟她们相处的时候，我总是处于被动状态。
我…大概是这个队伍里最没用的人了……
金恩惠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伸出手：“你来当我的助手吧，我们一起去救施小姐。”
梅兰竹愣了愣，她本想说“我帮不上什么忙”，可话到嘴边，却被金恩惠的眼神堵了回去。
助手也得有点用才行啊！
她默默吐槽，却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我们走吧！”
梅兰竹跟着金恩惠往门外走时，有关黑松城监狱的信息像碎片一样在她的脑子里拼凑。
“冒昧问一下，我们待会是开汽车还是开摩托车？”
阮月拿出一大堆车钥匙，看向梅兰竹。
梅兰竹的目光扫过那串钥匙，下意识开口：“摩托车。摩托车体积小，能钻近道。况且汽车的声音在寂静里太突兀。”
“行，听你的。”阮月将摩托车钥匙抛给阮南。
几人快步下楼。
梅兰竹坐进摩托车后座时，忽然开口：“二位，等下经过第三个路口时，记得拐进右侧的巷子。蓝营在主干道安装的监控数量是支线的好几倍，走小巷能避开至少五个摄像头。”
阮南握着车把的手顿了顿，随即加速：“知道了。”
金恩惠侧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梅兰竹的声音平稳：“黑松城的安防布局在报纸上登过简版示意图，我记下来了。主干道巡逻队的手电照射角度能覆盖三个交叉路口的盲区，走右侧巷子能避开这些。”
金恩惠看着她，没再追问。
梅兰竹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阮南的肩膀，顺便看向阮月：“等下过桥时，提前50米关灯。桥底有凹陷，蓝营的热成像仪在那里会出现延迟。”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两人眼里满是震惊。
“我去年翻到了桥的档案，”梅兰竹解释。
“我和小琪当时觉得混凝土标号不对劲，顺藤摸瓜查到了这个。”
摩托车在夜色中穿梭，引擎的声音压到最低。
快接近水泵房时，金恩惠忽然看向梅兰竹：“前面有灯光，像是巡逻队提前换岗了。”
梅兰竹探头一看，果然看见手电光在建筑周围晃动。
“他们的换岗路线有30秒盲区，从左侧断墙翻过去，能避开他们的视线。”她说。
阮南和阮月对视一眼，眼里的震惊渐渐变成了佩服。
她们重新发动摩托车，这次的速度稳了不少。
“看不出来，你脑子里装着这么多东西。”金恩惠感慨。
梅兰竹抿了抿唇，心里那点“自己没用”的想法淡了些。
摩托车避开了一个又一个监控，到了桥前。
阮南提前50米关灯，摩托车借着夜色的掩护滑过桥底，没听到任何警报声。
“厉害啊，小竹！”阮月忍不住夸了一句。
水泵房离她们越来越近，梅兰竹又开始盘算起来：“门口应该有锈死的铁门，恩惠，你力气大，等下可能需要你先把门弄开。进去后，我们得尽快找到入口，速度要快，动作要轻。”
“没问题。”金恩惠点头。
四人抵达水泵房，阮南和阮月留在外面望风，梅兰竹和金恩惠则钻进了布满灰尘的泵房。
正如她所料，角落里有处被砖块封堵的通道口，砖块之间的缝隙里还能看到里面的管道。
金恩惠从背包里摸出工具，开始拆砖块。
梅兰竹站在一旁，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脑子里快速过着黑松城监狱的内部结构。
金恩惠又快又稳，砖块落地的轻响被她刻意控制到最低。
“还差两块砖。”她开始喘气。
梅兰竹忽然按住她的肩膀：“等一下。”
她侧耳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巡逻队提前了，我们得再等等。”
金恩惠屏住呼吸，脚步声在泵房外20米处停了停，又缓缓远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梅兰竹才松开手：“继续。”
金恩惠拆完最后的砖，通道口露出了半米宽的缝隙。
梅兰竹从背包里摸出个金属探测器，探测器贴近管道壁时，发出了轻微的“嘀嘀”声。
梅兰竹在管壁上敲了敲，声音顿了顿：“左侧第三块砖的位置有线路，避开那里就能绕过传感器。”
金恩惠依言调整姿势，钻进通道。
梅兰竹紧随其后钻进通道，管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容一人匍匐前进。
她打开灯，光线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布满蛛网的管壁。
“按照监狱的结构图纸，往前爬10米左右应该有岔口，左转是通往囚犯生活区的通风管道，右转是废弃的水系统通道，我们得走左转。”
梅兰竹的声音压得极低。
金恩惠点点头，加快速度。
爬到岔口时，金恩惠正要往左拐，梅兰竹开口：“等一下。通风管道里有气流声，说明和外界相通，蓝营的红外监测很可能藏在出风口。我们先往右走，那里有个检修口，也许能绕开监测点。”
金恩惠愣了愣，但还是转向右侧。
果然，爬了没几步，就看到管壁上有个生锈的检修口。
梅兰竹从背包里摸出根细铁丝，三两下撬开锁扣。
两人钻了出去，来到了一条狭窄的走廊。
梅兰竹从口袋里掏出指南针，对照着手机里存好的监狱结构图看了看：“往前直走，第三个拐角右转，应该就是关押重刑犯的区域。”
走廊里弥漫着铁锈和消毒水的气味，应急灯的光线忽明忽暗。
梅兰竹跟在金恩惠身后，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将监狱结构图与实际路线对应。
“前面第三个门是监控室的侧门。”
她忽然停住脚步。
“里面有值班狱警，按照轮岗表，现在应该在打盹。我们得通风管道绕过去。”
“行，我听你的。”
金恩惠正要推门的手顿住。
两人撬开通风管格栅，钻进狭窄的管道。
“再往前五米，有个出口正对着重刑犯区的值班室后窗。”
梅兰竹盯着手机屏幕。
金恩惠刚要掰格栅，忽然听见下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屏住呼吸。
“第37号牢房的监控怎么回事？”
一个女人的声音透过管道传上来。
“让你们盯紧施陶嫣，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打瞌睡。”
露丝·怀特！
二人的心跳漏跳一拍。
“长官，刚...刚才信号断了几秒，现在恢复了。”
另一个声音带着慌乱。
“施陶嫣还在牢房里，没动静。”
“你凭什么肯定刚才信号断的几秒里，她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露丝·怀特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烦躁。
“调备份录像，我要逐帧看。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的工资就别拿了。”
金恩惠和梅兰竹在通风管里大气不敢出，听着下方的声音。
……等等，什么叫“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的工资就别拿了”？
梅兰竹的脑子里不断循环这句话。
露丝·怀特说完这句话后，她自己也懵了。
她为什么会关心一个敌人？
已经来不及管那么多了，备份录像已经在出现她眼前了。
露丝·怀特盯着监控屏幕上施陶嫣的身影。
施陶嫣靠坐在牢房铁栏边，连指尖都没动过一下。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金恩惠在冒冷汗，梅兰竹在思考露丝·怀特刚才的那句话。
按照蓝营的作风，施陶嫣若有是真出了什么事，露丝·怀特应该为红营少了名战士而感到高兴。
“长官，录像没异常。”狱警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道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身影走了进来。
维多利亚·温米尔！
梅兰竹认出了她。
她可是出了名的易容大师！
“怀特，37号牢房的监控波动，我希望你能给个解释。”
维多利亚·温米尔站在露丝·怀特的身后，声音冷淡。
“这只是线路老化导致的，温米尔小姐。”
露丝·怀特的背后直冒冷汗。
“上周就提交了维修申请，还没批下来。”
“黑松城监狱的安防预算每年都是顶配。”
维多利亚·温米尔的目光扫过监控屏幕，最终定格在露丝·怀特的脸上。
“怀特，我想你清楚，施陶嫣是红营的成员之一，她的价值远不止一个普通囚犯那么简单。我会亲自核查维修记录和今晚的所有日志。现在，带我去主机房。”
通风管道内，梅兰竹和金恩惠的心脏砰砰直跳。
直到维多利亚·温米尔和露丝·怀特的脚步声渐远后，两人才敢稍稍放点心，爬向重刑犯区。
“前面就是37号牢房的通风口。”
梅兰竹压低声音。
“我先看看里面的情况。”
她透过格栅缝隙往下望，只见施陶嫣正靠在铁栏边闭目养神，牢房外的两个狱警正打着哈欠来回踱步。
陶嫣姐特别了解摩斯密码。
梅兰竹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她在管道内轻轻敲击，长短不一的节奏飘进牢房。
「陶嫣姐，你还好吗？」
施陶嫣忽然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头顶，又看了一眼打哈欠的狱警。
「放心，他们没有虐待我。」
梅兰竹深吸一口气，继续敲击管道。
「我们来救你了，坚持住！」
施陶嫣微微点头。
金恩惠小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梅兰竹低声说：“我们得想办法把陶嫣姐救出这里，但是这里有狱警巡逻，直接出去肯定不行。”
这时，下方牢房突然传来铁栏晃动的轻响。
施陶嫣缓缓站起身，背对着狱警的方向，随意地在铁栏上敲了敲。
「东侧狱警配枪是老式型号，保险栓有卡顿。」
梅兰竹刚要回应，通风管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狱警的呵斥声传来：“回角落待着！”
施陶嫣顺从地退回原地，眼睛瞥向通风口的方向。
「西侧备用电源箱在值班室后墙，钥匙在消防栓顶部。」
梅兰竹调出电路示意图：“备用电源一旦切断，重刑犯区的监控会黑屏，狱警的对讲机信号也会受干扰，这是我们唯一能打开牢门的机会。”
金恩惠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爬行。
落地的瞬间，她们迅速贴着墙根往值班室后墙移动。
消防栓顶部果然插着一把钥匙。
“我来断电源，你去牢门接应。”
梅兰竹攥紧钥匙，指尖划过电源箱的线路图。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监控灯熄灭，对讲机里的嘈杂声变成电流杂音。
金恩惠立刻扑向37号牢房，狱警刚摸出手枪，就被她一记手刀劈在颈侧。
施陶嫣握住牢门栏杆的瞬间，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
三人开始狂奔，却被赶来的蓝营士兵们逼到墙角。
为首的士兵冷笑一声，举枪对准她们：“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们的！”
话音未落，尽头的铁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巨响震得墙面掉灰。
“‘没有人’来了！”
梅友仁冲了进来，短棍敲在为首士兵的手腕上。
金恩惠和梅兰竹也趁机与士兵展开搏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凌茜曦的声音通过梅友仁的耳麦传来：“别冲动，我黑进了监狱的安防系统，正在关闭西侧的电网！”
与此同时，露丝·怀特正和维多利亚·温米尔在前往主机房的路上。
她的脑海中不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似乎是自己失去的记忆在闪现，但她每次想要抓住它们时，头就会剧烈地疼痛。
维多利亚·温米尔察觉到露丝·怀特的异样，皱了皱眉：“怎么了？”
露丝·怀特摇摇头，说：“我没事，长官，可能是累了。”
维多利亚·温米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梅友仁他们一起护着施陶嫣往西侧电网的方向跑去。
“西侧电网还有30秒关闭！”凌茜曦的声音再次传来。
梅友仁朝施陶嫣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此时，监狱内的警报声大作，灯光开始闪烁。
梅兰竹迅速掏出手机，查看监狱的地图：“根据地图显示，我们现在距离最近的出口还有两条走廊，不过路上肯定会有大量的蓝营士兵阻拦。”
金恩惠握紧拳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出去！”
“东南角有间废弃储物室，里面有消防斧和隔热毯。”
梅兰竹突然开口。
“士兵的防刺服防不住斧刃，隔热毯能暂时挡住热成像！”
金恩惠立刻拽着施陶嫣往储物室冲，梅友仁则拎着短棍守在门口，三两下撂倒追来的两个士兵。
门被金恩惠一脚踹开，梅兰竹一把扯过隔热毯，将其撕成三段分给众人。
施陶嫣接过毯子的瞬间，看见梅友仁正轻轻地用袖口擦她脸颊的灰尘。
“电网还有10秒关闭！”
凌茜曦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梅友仁立刻拎起斧头劈开铁锁，蓝营士兵的声音近在咫尺。
就在众人即将冲出通道时，应急灯突然全亮起，维多利亚·温米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她身后跟着两队举枪的士兵：“施陶嫣，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逃出去？”
梅友仁立刻将施陶嫣护在身后，金恩惠也做好了和他们搏斗的准备。
正当维多利亚·温米尔准备使用攻击性强的魔法攻击他们时，梅兰竹下意识将施陶嫣和金恩惠往身后拽，掌心出现淡金色的护盾，挡住了维多利亚·温米尔的攻击。
趁着这个间隙，梅兰竹大喊：“快走！”
众人穿过通道，朝着西侧电网的方向狂奔。
当他们到达电网前时，电网刚好关闭。
梅友仁率先翻过电网，然后接过施陶嫣，将她稳稳地放在电网另一侧。金恩惠和梅兰竹也翻了过来。
直到远离了黑松城监狱，他们才停下脚步。
梅友仁温柔地看着施陶嫣和梅兰竹，轻声说：“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朋友们！”阮氏姐妹和凌茜曦朝他们招了招手。
几人分别坐上不同的摩托车，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在夜色里渐渐平息。
大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施陶嫣刚坐下，梅友仁就递来一杯温水。
“谢谢你。”她低头抿了口温水。
桃矢色的短发垂在她肩头，因为刚才的事情，发丝显得有些凌乱。
梅友仁总是偷偷用余光看向她的方向，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又怕打扰这难得的平静。
与此同时，青年团三人在讨论梅兰竹的表现。
金恩惠将包往桌上一扔，率先开口：“今天要不是小竹，我们说不定早就栽在巡逻队或者通风管的监测仪上了呢！你这脑子太厉害了！”
阮月擦着头盔，连连点头：“可不是嘛！一开始我还想着怎么快点到水泵房，压根没考虑监控的事，是你提醒我走小巷，才没被蓝营的人盯上！”
阮南看向梅兰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我以前总觉得这种事情靠身手和驾驶就行。今天才知道，如果没有能算路，记信息的人，再强的身手也会撞进死胡同。小竹，你才不是什么没用的人，你是军师啊！”
梅兰竹听着同伴们的话，耳尖不自觉发烫。
她心里的那点“没用”的念头，此刻像被温水化开的糖，渐渐散开。
这时，阮月的手机响了。
阮月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就传来了索菲亚·贝格的声音：“阮月，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阮月开了免提。
“我和红营的几位战士，几天后要去洛江城。”
洛江城是蓝营在北部的重要据点，纬度高，积雪还没化透，城外的冻土连重型车辆都难通行，解放难度大得很。
“洛江城？”阮南喝了口热茶，问道。
“3月的洛江城还在飘雪吧？路面结冰不说，蓝营肯定会借低温加强防守……”
“红营总部已经批准了这次行动，而且伊丽莎白·温米尔也会去。”
“伊丽莎白·温米尔？”梅兰竹记得这个名字。
伊丽莎白·温米尔是维多利亚·温米尔的双胞胎妹妹，红营的情报分析员。
她曾经是蓝营的情报搜集员，却因为一次意外被红营抓住。
但她却并没有遭受虐待，逃回去后，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维多利亚·温米尔，并夸赞红营：“他们是一个团结友爱，纪律严明的团队。”
结果维多利亚·温米尔却觉得伊丽莎白·温米尔被他们洗脑了，将她关了起来，准备让她丧失那些记忆。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伊丽莎白·温米尔，在实行手术的前一天，她逃跑了。
金恩惠思考：“她对蓝营的布防应该很熟悉吧？毕竟以前是专门做情报搜集的，说不定还知道洛江城那些没公开的信息。”
“不止这些。”阮南说，“伊丽莎白小姐如果了解蓝营的换岗规律或者物资补给线，对贝格姐来说是优势。”
阮月问：“你们人手够吗？”
索菲亚·贝格轻笑一声：“放心，红营调了三支精锐小队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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