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烟雾缭绕，顾景琛松了松领带，将杯中威士忌一饮而尽。
甜腻的香水味混着酒气，熏得他头疼。
“顾总，这是新来的苏晴，特别干净，刚满二十。”
俱乐部经理推开门，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带到面前。
“脱吧。”顾景琛说。
苏晴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屈辱，“什么？”
“顾总让你脱衣服，别装什么清纯！”经理不耐烦地呵斥道。
苏晴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攥成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不是说的只是睡觉的吗？”
经理语气冷漠：“都答应来卖了，这时候还装什么清纯，扫了顾总的兴，你就完了！。”
“我……我不想脱，不想那么暴露。”
经理不耐烦地扫了苏晴一眼，“不想脱就滚。”
他声音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晴如获大赦，转身就要跑。
可经理却又一把揪住她的胳膊，“你要钱了吗，今天要是不做的话……”
苏晴身形一滞，眼中满是绝望。
就在她即将崩溃闭眼服从时，顾景琛不经抬眼的瞬间，呼吸一滞。
太像了。
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微微下垂的眼角，甚至连紧张时轻咬下唇的小动作——
“听说...第一次很疼，”女孩声音发颤，手指绞着裙摆，“你轻点好不好？”
他手中的酒杯顿了顿，冰块叮当作响。
“叫什么名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
“苏晴。”她低着头，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
顾景琛突然站起身，吓了她一跳。
他一步步走近，在极近的距离停下，能看见她睫毛上细小的泪珠。
“抬起头。”
苏晴怯生生地照做。当他看清她整张脸时，心脏猛地收缩。
除了右眼下方多了一颗小小的泪痣，这张脸几乎和林晓一模一样。
“就她了。”顾景琛转身对经理说，抽出一沓钞票放在桌上，“我带她出去。”
经理喜笑颜开：“你好福气啊！顾总可是头回带姑娘出去，好好伺候着！”
加长轿车内，苏晴紧贴车门坐着，尽可能远离身边的男人。
“我很可怕？”顾景琛斜睨她一眼。
“不是...顾先生，我只是...有点紧张。”
他冷笑：“在俱乐部工作，还装什么清纯。”
苏晴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我是上周才来的...阿梅姐说，只要陪人睡一觉，就能拿到很多钱...我急需用钱。”
顾景琛皱眉。连声音都这么像。
别墅大门打开，佣人恭敬地迎上来：“先生回来了。”
“收拾一间客房。”顾景琛脱下外套递给佣人，看都没看苏晴一眼，“带她上去。”
苏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顾先生...我、我需要做什么？”
顾景琛终于回头看她，目光冰冷：“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离我远点就行。”
他转身上楼，却在楼梯中间停下。
夜灯柔和的光线照在苏晴仰起的脸上，那一瞬间的错觉几乎让他心脏停跳。
“晓晓...”他无意识地低语。
“顾先生？”苏晴疑惑地偏头。
顾景琛猛地回神，眼神重新结冰：“没事。记住，二楼是我的私人区域，不准上来。”
夜深了，顾景琛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帧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灿烂，与楼下的苏晴有着同一张脸。
他倒了一杯威士忌，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
“为什么这么像...”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喃自语，“却又不是你。”
楼下客房里，苏晴蜷缩在陌生的大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右眼下的泪痣。
这个顾先生看她的眼神那么复杂，好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至少...比俱乐部好多了。”她自言自语，渐渐进入梦乡。
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照在她脸上，温柔得像一个久违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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