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2）

特高课大院

除了佟家儒外，抓的其他人都被士兵押在这里。

徐警长见黑川向自己走来，连忙行了个军礼：“报告！”却冷不丁的挨了一个嘴巴。

徐警长被打的趴在车上，等到再抬头时，嘴角已经带上了血迹。

徐警长嘴角抽搐着，却还是站直身体，又向黑川敬了个军礼。

“报告皇军，近些天来霞光里附近的几条弄堂，都在议论，说是这佟家儒杀了小野太君。”

“你也议论了？”黑川黑着脸问。

“那当然。”徐警长骄傲的抬了抬下巴，“但是，我是为了帮助皇军，收集证据而去的，我故意参加他们议论的。”

黑川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那你得到的结论是什么？”

“报告皇军，我得到的结论就是，他们吃饱了撑的。”徐警长手向不远处的几人指了指。

黑川有点恼火，一把揪住徐警长的衣领。

“什么意思？”

徐警长慢慢拨开黑川的手，轻轻压下。

“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瞎讲八讲。这个死去的张青红啊，以前就是他们的邻居，平时他们天天在一起搓麻将，张青红死了，好了，麻将搓不成了，所以他们就梦想着，有人给张青红报仇。”

徐警长一本正经的语气忽然转了个弯：“但是这个佟家儒啊，就是个懦夫胆小的很，他去报仇，打死我都不信。”

黑川闻言笑了，徐警长也跟着笑。黑川突然又板着脸，回头找苏姨和皮叔去了。

苏姨和皮叔此时此刻头对着头碰在一起，黑川蹲下身，观察他们两个。

“他说的是真的？”

皮叔和苏姨连连点头。

“你们一起梦想着为张青红报仇？，所以你们一起谋杀了小野中尉！”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皮叔和苏姨异口同声否认。

黑川抓着他们两个的脖子，狠狠将他们的脑袋撞在一起。

“阿姨！”栀子挣扎起来。

东村目光像刀子一样朝栀子剜去。栀子只得害怕的低下头。

黑川最后走向瞎了眼的尤半仙。

有半仙听到脚步声，主动走上前去：“我记得你的声音，上次冲进佟家儒家抓人的就是你。我……呸”

两个日本士兵见状控制住老尤。

“你个小鬼子，我是想给青红报仇，怎么了？许你们烧杀抢掠，就不许我们做做梦了？”随后有半仙又冲着人群中喊：“各位街坊邻居，别怕他们，怕也没用。我今天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有本事的，给你尤爷爷来个痛快，我尤半仙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砰！”

黑川被尤半仙激怒朝天放了一枪。

有半仙确认自己没事后，听到人群中，皮叔的求饶声，试探的问着：“皮叔，子弹打着谁了？”

没人回应。

“奶奶的小鬼子，你们打死谁了！”尤半仙冲黑川吼着。

……

见无果，东村最后带着栀子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栀子被绑在铁椅上。

“这种椅子很凉，对吧？”

栀子闻言胆怯的抬头，只看了一眼就又迅速低下头去。

“来人，拿一把舒服一点的椅子进来。”东村向外面吩咐。

话音刚落就有士兵拎着一把白色的带软垫的椅子进来，放在栀子对面。

随后，士兵解开了束缚栀子手腕的皮带，将她带到在软椅上坐着。

而东村则坐在了那把铁椅上，翘起了腿。

“你叫栀子，听起来很像日本姑娘的名字，我叫起来很亲切。你受佟家儒和温玉棠的欺骗，诱使小野中尉中了你的圈套，不是你的错。你从乡下来到上海很艰苦，所以佟家儒答应娶你。为了生计，做出什么事情来，都可以理解。说吧，我保证，不会像对待外面那些人一样，冷酷的对待你。”

栀子害怕的说不出话，早就泪流满面。东村刚一逼问，栀子的哭声反而更大声了。这时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小野可看不上。

东村气势汹汹的踢开佟家儒审讯室的门。

一言不合就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佟家儒，你和温玉棠联合起来设下圈套，诱杀小野中尉，外面那群人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佟家儒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无话可说，立刻执行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