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何皎皎抱着一摞物理竞赛复习资料兴冲冲地跑进教室，却发现马嘉祺的座位空荡荡的。
"马嘉祺今天请假了吗？"她问前桌的赵明。
赵明耸耸肩："没听说啊。"
何皎皎放下资料，掏出手机给马嘉祺发了条消息：「你今天不来学校吗？物理竞赛还有三天就开始了，我整理了一些复习重点！」
消息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
一整天，何皎皎都心不在焉。课间时，她忍不住又发了几条消息，全都石沉大海。直到放学，马嘉祺的座位依然空着。
第二天，马嘉祺出现了，但整个人仿佛回到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状态——冷淡、疏离、面无表情。何皎皎热情地打招呼，只得到一个轻微的点头回应。
"马嘉祺，你昨天怎么没来？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何皎皎小声问道。
"有事。"马嘉祺头也不抬地翻开课本，"以后学习小组我不参加了，你自己复习吧。"
何皎皎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为、为什么？"
"没时间。"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物理竞赛我自己准备。"
何皎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一整天，马嘉祺都当她不存在似的，不回应她的任何话题，甚至避免眼神接触。放学铃一响，他就迅速收拾书包离开，连个背影都没留给她。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越来越糟。马嘉祺不仅不理她，还刻意避开所有可能独处的机会。何皎皎试过在食堂堵他，在图书馆等他，甚至在他常去的音乐教室门口蹲点，但马嘉祺就像提前预知她的行动一样，总能完美避开。
周四下午，何皎皎红着眼圈在洗手间整理情绪时，听到隔间外两个女生的对话。
"听说了吗？马嘉祺要出国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苏媛她爸是校董，说马嘉祺父母已经来学校办手续了，好像下周就走。"
"这么突然？那何皎皎岂不是..."
"嘘，小点声..."
何皎皎僵在原地，耳朵嗡嗡作响。出国？下周？所以这就是他突然疏远自己的原因？
放学后，何皎皎没有像往常一样尝试追马嘉祺。她安静地收拾书包，看着窗外渐渐阴沉的天空，做了一个决定。
天色渐晚，乌云密布。马嘉祺坐在音乐教室的钢琴前，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像某种无声的催促。
他知道何皎皎今天又在图书馆等他。这几天，他能感觉到她越来越焦急的视线，看到她眼下的青黑和勉强的笑容。每一次避开她，都像在心上划一刀，但他别无选择。
告诉她自己要走了又如何？徒增伤感罢了。长痛不如短痛。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手指终于落在琴键上。弹的是何皎皎曾说最喜欢的那首《梦中的婚礼》，她当时傻乎乎地说将来结婚一定要用这首曲子。想到这里，他的手指突然用力过猛，弹错了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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