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学长事件”后,刘耀文的黏人程度和占有欲更上一层楼。池念但凡出门超过两小时,回家必定会收获一只窝在门口地毯上、耳朵尾巴齐齐耷拉、眼神幽怨得像被遗弃八百年的巨型狼崽挂件。
而且,他开始对“钱”这个东西产生了模糊的概念。因为他发现,池念每天对着电脑愁眉苦脸地“工作”,就是为了换来那种叫做“钱”的彩色纸片,然后用这些纸片去换回食物、衣服和他喜欢看的动物世界光盘。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池念的“钱”似乎不太够。她经常会对着一个叫“账单”的东西唉声叹气,还会计算着哪种牌子的肉罐头更便宜。
“念念,辛苦。”某天晚上,他看着池念揉着发酸的眼睛保存画稿,突然凑过来,用鼻子蹭蹭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心疼,“我去抓猎物给你。兔子?鹿?”他说着,眼睛还亮了亮,似乎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池念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祖宗!可别!那是保护动物!吃了要坐牢的!”她可不想明天社会新闻头条是《惊!一男子竟在市中心公园徒手捕猎梅花鹿》!
刘耀文不解地眨眨眼:“那,怎么赚钱?我帮你。”
池念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有点感动,又有点好笑。她想了想,半开玩笑地说:“赚钱啊?要么有力气,要么有特长。你会什么?”
刘耀文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突然变成狼崽形态,叼起地上一个滚落的苹果,然后后腿站立,前爪合十,对着池念拜了拜,毛茸茸的尾巴摇得飞快,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池念:“……”被萌得血槽已空。
但让一只狼去街头卖艺?画面太美不敢想。
然而刘耀文却把“赚钱养念念”这件事牢牢刻在了心里。第二天池念出去寄稿费单,回家时发现刘耀文不见了!
她吓得魂飞魄散,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正准备报警时,门开了。
刘耀文回来了,身上有点脏,T恤沾了灰,手里却紧紧攥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脸上带着点小得意和求表扬的神情,把钞票塞到池念手里:“念念,钱!”
池念看着那大概不到一百块的零钱,又看看他灰扑扑的样子,心惊胆战:“你、你从哪儿弄来的钱?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没有!”刘耀文摇头,耳朵抖了抖,“帮忙。搬箱子。”他指了指小区附近的便利店,“那个雌性人类,给的。”
池念稍微松了口气,原来是去帮便利店老板娘搬货了。想象一下他一个狼耳帅哥吭哧吭哧搬箱子的画面,有点滑稽,又有点……暖心。
“以后不准随便出去!吓到人怎么办?”池念板起脸教育,却小心地把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抚平收好。这是小狼崽第一次“打工”赚来的钱呢。
没想到刘耀文却对“打工”上了瘾。他力气大,动作敏捷,虽然沟通还有点障碍,但凭着那张脸和偶尔“敬业”地抖抖耳朵,居然真的在附近几家小店找到了零活:帮水果店卸货,帮快递驿站分拣包裹,甚至帮宠物店遛大型犬——那些狗在他面前乖得像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