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拿到微薄的“工钱”，他都会第一时间全部上交给她，眼睛亮亮地等着表扬。池念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能变着法给他加餐，揉着他累得有点耷拉的耳朵说：“下次别去了，我能养活你。”
“不要。”刘耀文固执地摇头，把脸埋在她掌心蹭蹭，“要养念念。”
池念心里软成一片。行吧，狼崽子有这份心，就随他去吧。只要别惹祸就行。
然而，祸事还是找上门了。
这天刘耀文去快递驿站帮忙，几个来取件的社会青年看他长相出众还戴着“奇怪”的兽耳，语气轻佻地说了几句不干不净的话，甚至想伸手去摸他的耳朵。
刘耀文的狼族本能瞬间被激怒。警告性的低吼无效后，他直接动手了。虽然池念千叮万嘱不准在人前使用暴力，但狼族捍卫尊严和领地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等驿站老板打电话叫来池念时，场面已经一片狼藉。几个青年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刘耀文站在中间，眼神凶狠，嘴角破了一点，衣服被扯乱了，尾巴因为愤怒而炸毛，竖在身后，耳朵也警惕地竖着，喉咙里还发出威胁的低吼。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没人敢上前。
池念脑袋“嗡”的一声，赶紧冲过去拉住他：“刘耀文！住手！”
刘耀文看到她，眼中的凶狠才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委屈和不安，尾巴也慢慢垂下来，小声说：“他们，坏。碰我耳朵。”
最后池念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还赔了一笔医药费，才把事情平息下去。回家的路上，她沉着脸，一言不发。
刘耀文跟在她身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小心翼翼地去勾她的手指：“念念，生气了吗？我错了……可是他们……”
池念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他嘴角还带着伤，眼神忐忑，那点委屈巴巴的样子，让她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最后只剩下一声长叹。
“我不是生气你保护自己，”她拿出纸巾，小心地擦掉他嘴角的血迹，“我是害怕。人类世界很复杂，你那样动手，万一他们报警，或者有更坏的人怎么办？我怕我保护不了你。”
刘耀文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明白了她的担忧。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闷闷的：“对不起。让念念担心了。”他顿了顿，保证道，“我以后，尽量不用手。”
池念被他奇怪的用词逗得想笑，又有点心酸。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嗯。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赚钱的事不急，慢慢来，好吗？”
刘耀文乖乖点头，尾巴悄悄环上她的手腕，轻轻蹭了蹭。
虽然打工生涯暂时告一段落，但池念发现，刘耀文似乎更努力地在学习“人类规则”了。他会更加认真地看她买的图画书，跟着电视学说话，甚至偷偷观察楼下的人类是如何交往的。
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又努力地，想要融入她的世界，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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