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的声音打着颤,说话的音调都变了,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凌久时“不、不是...刚才那只狼...不算吗?!"
阮澜烛闻言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阮澜烛“那个算送的”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那惨白的女鬼身影还未完全没入古井中,飘飘长发如同活物般仍在雪地上蜿蜒蠕动,几缕发丝已经悄然缠上了门柱,在木头上勒出深深的凹痕。
陆逾白胆子素来大,竟直接伸爪子就往那还在蠕动的诡异发丝上摸了一把,这举动吓得凌久时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当场灵魂出窍。
凌久时“你你…!”
"啪"的一声脆响,阮澜烛的手掌重重拍在她手背上。
陆逾白吃了痛,瞬间缩回了爪子,她猛地扭头,眼中燃起两簇怒火,直瞪着刚才拍开她手的阮澜烛,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打手的始作俑者目不斜视,语气幽幽。
阮澜烛“你胆子倒是挺大啊”
阮澜烛"想死可以直说。"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
阮澜烛"不用连累整屋人给你陪葬。"
被拍红的手背隐隐作痛,陆逾白又把身上蓝格棉衣裹紧了一些,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
什么人啊真的是,难不成摸头发也算禁忌条件?那这女鬼也挺无聊的挺蠢的,设置这种规则,难不成就不怕收割人头业绩不达标?
毕竟,谁会像陆逾白这个不要命的主动去摸门神头发。
陆逾白“拜托,我只是摸摸她头发而已”
她撇着嘴,活像个被冤枉的孩子。
陆逾白“我又没使劲薅她头发!这怎么会惹毛她啊!”
话音刚落,陆逾白又把身上的棉衣紧了紧,领口都攥出了褶皱,不知是冷还是气。
她忽然打了个寒颤,鼻尖一痒,又吸了吸鼻涕,嘴里嘟囔着带了满肚子的不忿絮絮叨叨跟着其他人迈步进了屋。
屋内的众人还没从方才的变故中缓过神,这会三俩成群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凑在一块交头接耳。
陆逾白把身上的蓝格棉衣裹得更紧了些,又不知从哪儿扯来条厚围巾,三两下在颈间绕了几圈,连头带脸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余下一双乌溜溜的漂亮眼睛露在外面。
她独自蹲在地上,凑到瓦石砌成的火塘边取暖。
塘里的火焰明明灭灭地跳动,将暖橘色的光映在她眼底,淬出细碎闪亮的光。
周围人正凑在一处低声商讨、议论不休,她却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盯着火塘里的火星,半点不在意。
火塘的光盯得久了,眼底渐渐泛起点湿意,困意也趁机漫了上来,让她忍不住想耷拉下眼皮。
就在这时,那名短发女人再次开口,声音清亮地打断了屋内的沉寂。
小柯“我在这儿已经看过太多了,简而言之,在这里必须齐心协力——各自为阵,只会被逐一击破。”
她说着顿了顿,主动打破了陌生的隔阂。
小柯“我叫小柯,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最先应声的是个叫程文的男人。
他坦言自己是第二次进入这里,言行间确实比旁人多了丝勉强的镇定,可两次进门还是经验有限,算不上厉害的角色。
接着开口的是个叫王潇依的女孩,和在场大多数人一样,她也是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语气里还带着未散的紧张。
陆逾白安静地听着,将这些信息默默记下。
所以,这个副本不再是单打独斗了……用“真人对抗”或许还不准确,更像是被迫绑在一起的“真人合作”类副本。
其实她习惯了在各个光怪陆离的童话或恐怖副本里独自穿梭,周遭全是程序设定的NPC。
眼下这需要和真实人类打交道的局面,倒是头一遭,显得格外不同,想到这里,陆逾白神色诡异的看了一眼刚刚打自己手的白衣男子。
这么看来,倒是还容易多些不可控的变数。
顺时针轮流介绍完就到了蹲在地上的陆逾白,大家纷纷都将目光对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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