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人总一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生崇拜,再而就是…
陆逾白神色越发幽深,但面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叫阮白洁的一定不简单。
她初来乍到这个副本,最迫切需要的不正是一个足够了解这个地方的引路人吗?面前的阮白洁显然是个好选择。
所以陆逾白当即做出决定,小尾巴似的屁颠屁颠一直跟在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身后。
脚步轻盈得像只乖巧的小猫,直到两人在房门前停下,她适时地露出几分怯意,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阮澜烛慵懒地倚在门框上,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回应陆逾白问题的话却冷得没半分温度。
阮澜烛"不可以。"
被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陆逾白没有任何窘迫或尴尬的情绪,反而眨了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点也不恼。
陆逾白"阮大哥,我是真的很害怕嘛..."~
阮澜烛“哦”了一声挑了挑眉,尾音拖得老长,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轻笑着逗她。
阮澜烛“我也没见你有多害怕啊。怎么偏偏这会开始怕了?”
陆逾白立刻顺着话头接下去,语气软乎乎的。
陆逾白“我怕的是一个人待着!要是房间里有别人…比如说有你们在身边,我就不怕了呀!”
阮澜烛“还有,别叫我阮大哥。”
这称呼土得掉渣,真亏她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
陆逾白心里利落地翻个惊天动地的大白眼。
阮大哥?这称呼她自己听着都牙酸,要不是为了套近乎、找个靠谱的靠山,她能把这种带着年代感的称呼挂在嘴边?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她在心里腹诽,狂风暴雨般怒怒吐槽,面上却不显半分,依旧是微风徐徐,反而把那点怯意又添了几分,声音软得更黏人。
陆逾白“那……那我该叫你什么呀?总不能一直‘你你你’地喊,多不礼貌呀。”
说着她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算计,不叫阮大哥正好,省得她自己先起一层鸡皮疙瘩,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还能显得更乖巧些,总比被他揪着“怕不怕”的话题继续追问要好。
陆逾白“那我叫你阮哥好不好呀?阮哥!”
阮澜烛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没接话,但也没再反驳,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陆逾白见状,立刻打蛇随棍上。
陆逾白“哎呦,俗话说人多力量大,指不定我就能在什么地方帮上你们呢,再说了…”
她话没说完,阮澜烛却忽然轻笑了一声,目光在陆逾白身上停留了几秒,慢悠悠道
阮澜烛“行啊。”
于是,陆逾白如愿以偿的挤进这个和谐美好的大家庭中,只不过,到了后半夜,外面的风雪停了,那个长发白衣女鬼,还是来找他们了,漂浮在窗前盯着她。
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在黑暗中僵持着。
女鬼长发翻飞,看不清面容。
"这还让不让人睡了?"她在心里咬牙切齿。
终于,在女鬼持续的精神折磨下,她忍无可忍地翻身下床,决定去楼下烤火取暖。
试问谁能在一个白衣女鬼的注视下安然入睡?
没一会,她就听见楼梯咚咚咚的响声,随后,两道熟悉的身影着急忙慌地冲下来。
第一个是阮白洁,第二个是嘴里还在念叨着我是一个不这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凌久时。
陆逾白"你们这是......"
陆逾白眨了眨眼,明知故问地拖长了音调。
火光映照下,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看起来又邪又纯。
凌久时松了口气。
凌久时“原来你已经跑下来了,害我白担心一场”
陆逾白“那女鬼一直盯着我,我睡不着觉所以就下来了”
凌久时听得一愣一愣的
凌久时“你看见那女鬼了?”
陆逾白点点头。
陆逾白“对呀”
话刚落下去,凌久时看向陆逾白的眼神就不同了,有种“你看见女鬼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太不仗义了!”
似乎是看明白了林久时眼神中的意思,陆逾白搓搓手,嘿嘿笑。
陆逾白“我这不是看你们睡得太香了吗?不舍得叫醒你们。”
阮澜烛没插嘴,有点意外的居然没怼陆逾白几句,此刻却看向了半开着的木门,有一口古井正对着大门。
阮澜烛“有石入口,有口难言”
阮澜烛“这井修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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