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蹲在地上，手指有些发颤地扣着你手脚的锁扣。金属链条碰在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抬眼——这一看，倒愣住了。
你的皮肤白得像浸在水里的玉，细腻得连毛孔都瞧不真切，手腕脚腕处更是瓷白，和他印象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兵完全不同。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姑娘若是文工团的，倒还说得过去，可今天那股子镇定狠劲，又离文工团的娇俏差了十万八千里，实在透着古怪。
“哗啦——”贮水池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瞬间漫过脚背。手脚被锁着，你索性懒得动，就那么站在水里，眼皮都没抬一下。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要的是磨掉人的锐气，不是真要人命，没什么好怕的。水流一点点往上漫，过脚踝，没小腿，缠上腰际，漫过胸口，冰凉的水贴着皮肤，像无数根细针扎着，你却依旧笔直地站着，平静得像尊没情绪的雕像。
雷战（雷神）大步匆匆走来，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怎么样了？”
刘艺（哈雷）盯着水面，眉头拧着：“没什么反应。”
雷战（雷神）皱眉：“没什么反应？什么意思？”
此时水已经漫到你脖子，下颌线浸在水里，泛起细密的涟漪。你望着不断上涨的水位，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雨，仿佛眼下这一切，不过是喝了口水那么微不足道。
雷战（雷神）声音沉了沉：“赶紧退出，不然真会出人命的。”
苏晴（竹风）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声音被水挤得有点闷，却带着十足的挑衅：“出人命？你会进军事法庭的。你不敢。”
他爱打心理战，你便奉陪到底。这话像根针，精准地刺向他的软肋——你就是要激怒他，逼他露出破绽。
雷战（雷神）嗤笑一声：“不敢？哼。”
他没喊停，水流继续上涨，没过嘴唇，漫过鼻尖。你闭上嘴，不再说话，连睫毛都没颤一下，既不挣扎，也不仰头，就那么任由水没过头顶，整个人沉入一片冰凉的黑暗里。
刘艺（哈雷）急得额头冒汗：“雷神，差不多行了！”
刘艺（哈雷）声音都带了慌：“她还是个小女孩！”
雷战（雷神）转头瞥他一眼，语气带刺：“你心疼了？”
刘艺（哈雷）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辩解：“不是！我是说……第一天，还不至于这样……”
雷神盯着水面，墨镜后的眼底其实也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偏要较这个劲——他倒要看看，这姑娘到底能撑到哪一步。
刘艺（哈雷）见水面彻底平静，急得直跺脚：“雷神！不能再放了！真会出人命的！”
话音未落，他已经猛地扯开外套，“扑通”一声扎进水里。水下，你闭着眼，身体随着水流轻轻浮动，像片失去重量的叶子。哈雷什么也顾不上了，手指在水下摸索着开锁，链条“咔哒”作响，他一把将你托出水面，连拖带拽地抱上岸。
雷战（雷神）雷神也慌了神，几步冲过来，伸手就想拍你的脸做心肺复苏，嘴里急喊：“醒醒！”
“咳——”你猛地侧头，吐出一大口带着铁锈味的水，随即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嘴角却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苏晴（竹风）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我说了，你不敢。”
雷神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一把攥住你的脖领子，将你整个人拎了起来。你背部离地，脚尖堪堪点着地面，脖子被勒得发紧，却笑得更疯了。
雷战（雷神）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个疯子！”
下一秒，他又猛地松开手。“咚”一声，你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后背撞得生疼，嘴角的笑意却越发张扬，带着点自毁般的疯狂。
刘艺（哈雷）蹲在你面前，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愤怒，却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软：“退出吧，退出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苏晴（竹风）慢慢撑起身子，水顺着发梢往下滴，声音轻得像叹息：“一样的，哪里都一样。”
哈雷伸手想扶，被你侧身躲开。你踉跄着站起来，一步一晃地走向浴室。果然，迎接你的又是刺骨的凉水——也好，早就习惯了。水流砸在身上，你仰头闭着眼，嘴角那抹笑，还没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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