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被一股蛮力扔在铁椅上,后背撞得椅面“哐当”响,胳膊肘磕在金属扶手上,麻意混着刺痛瞬间窜上来。她猛地坐直,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可眼角余光里,身旁的小蜜蜂正翘着二郎腿晃悠,阎王更是往椅背上一靠,半点要掏绳子的意思都没有。
空气里飘着股油香,阎王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身后,手里端着个白瓷盘,油光锃亮的烧鸡卧在里头,鸡皮烤得金黄发脆,还冒着丝丝热气。田果的视线像被粘住了似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舌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
(把盘子往田果面前一递,故意拖长了调子,眼里藏着点促狭)
阎刚(阎王)“饿吗?”
(飞快地移开视线,下巴微微扬起,可声音里那点不易察觉的发紧瞒不过人)
田果“不饿。”
话刚说完,肚子却不争气地“咕”了一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田果脸一热,偷偷攥紧了衣角。
(指节敲了敲桌面,笑得随和)
阎刚(阎王)“放松放松,我呢?没什么事,就和你聊聊天。”
(眼睛又瞟回烧鸡,那鸡翅上的脆皮看着就酥,她撇了撇嘴)
田果“聊聊天?聊聊天,糖衣炮弹啊。”
(转头冲小蜜蜂扬了扬下巴,眼底带着笑意)
阎刚(阎王)“这孩子,挺幽默啊,吃吧吃吧。”
田果盯着烧鸡看了足有三秒,喉结又滚了滚。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管他什么炮弹,先填饱肚子再说。
(猛地抓起一只鸡腿,油汁蹭到指尖也顾不上擦,含糊道)
田果“不管了,活着干,死了算,先吃了再说。”
(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递过去一杯水,语气软了些)
阎刚(阎王)“慢慢吃,慢慢吃,别噎着,倒点水。”
(接过水杯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眼神清明了不少,看着阎王)
田果“我知道,你这是想拉拢我,怀柔政策,我懂的。”
(指尖在盘沿划了圈,笑得不紧不慢)
阎刚(阎王)“既然你知道就好,俗话说吧,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告诉我你的姓名,军衔单位好吗?”
(啃着鸡翅的动作顿了顿,眨了眨眼,故作认真地歪头)
田果“那…这,算不算出卖军情啊。”
(摆了摆手,语气轻松)
阎刚(阎王)“瞎说什么呀,这叫出卖什么情报啊,是吧。”
(在旁边插了句嘴,忍不住笑)
冯东东(小蜜蜂)“你想太多了,小姑娘。”
(把啃干净的鸡骨头往桌上一放,抹了抹油乎乎的手)
田果“这也不能白吃啊。”
她拖长了调子,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拍大腿。
田果“那,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
田果“我的大名叫穆桂英,小名叫花木兰,我的单位是1234567部队,我的军衔是海陆空三军大元帅。”
阎刚先是一愣,随即没忍住,嘴角“噗嗤”咧开个缝,那笑意里裹着点说不清的宠溺,像看着自家调皮的丫头,快得像错觉,转瞬就收了回去。
(伸手一把抢过田果手里还没啃完的烧鸡,语气带着点假意的凶)
阎刚(阎王)“瞎扯什么你。”
隔壁房间里,单面镜映着审讯室的一切。大牛趴在镜边,笑得肩膀直抖,手里的笔都快握不住了。
(转头冲雷神挤眉弄眼)
牛青峰(大牛)“哎呀,雷神,保持幽默感,做荒唐可笑的回答,这开心果,对于这个反审讯真是无师自通。”
雷神站在一旁,指尖抵着下巴,目光落在镜里那个鼓着腮帮子瞪阎王的田果身上,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声音里带着点了然)
雷战(雷神)“背后有高人指点,当然无师自通。”
(眼睛一亮,凑近了些)
牛青峰(大牛)“你说,竹风?”
审讯室里,阎王没接话,忽然从桌下摸出个东西——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签子,尖头上黑糊糊的,看着就渗人。这时大牛伸手按了按田果的肩膀,把她稳稳按在椅子上。
(举着签子,眼神沉了沉)
阎刚(阎王)“江姐你知道吧。”
(被按得一个踉跄,坐稳后仰头看他,梗着脖子)
田果“当然知道了,渣滓洞的女英雄吗。”
(掂了掂手里的签子,语气听不出情绪)
阎刚(阎王)“好,今天我让你享受跟她一样的待遇。”
(把签子往田果眼前凑了凑,尖头上的黑渍看得一清二楚)
阎刚(阎王)“我告诉你,这签子上涂满了蛇毒我一点不骗你,扎到你的手指里毒液会顺着血管流进你的皮肤,你的皮肤会慢慢变黑,最后变成一具黑炭。”
田果的脸“唰”地白了,眼睛瞪得溜圆,下一秒,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声音带着哭腔,颤巍巍的。
田果“啊?啊~疼死我了。”
(嘴角悄悄往上扬了扬,可话里却透着硬气)
阎刚(阎王)“喊什么喊,我还没扎呢。”
雷战(雷神)他耳机里忽然传来雷神的声音,带着点无奈:“阎王,你已经被她耍了,她这样不仅能够自我解压,还能打断你的审讯思路。”
阎刚的眉峰在看不见的地方挑了挑。他能不知道吗?这丫头那点小把戏,眼珠子一转他就猜着了。可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心里那点硬气早软了,就是想顺着她,让她少受点真格的罪。
(故意板起脸,冲小蜜蜂抬了抬下巴)
阎刚(阎王)“你敢耍我是吧,上电刑。”
小蜜蜂立刻起身,伸手就要去绑田果的手腕。田果却猛地一挣,急声喊起来。
田果“唉,动真格的了,是吧,我说,我说我说。”
(她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
田果“长官,我的情报是,高级秘密情报,只能,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配合着她的样子,也往前倾了倾身,假装当真)
阎刚(阎王)“哦?好啊。”
田果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再近些。阎王听话地把耳朵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狡黠)
田果“目标是——”
话音未落,她猛地张口,结结实实地咬在了阎王的胳膊上。“嘶”的一声,阎刚没防备,疼得倒抽口冷气。小蜜蜂见状,立刻上前去拉,混乱中,田果反手一摸,竟从他腰间拽出了把匕首,“噌”地一声拔出来,利落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阎刚的脸瞬间白了,什么调侃什么试探全没了,他几乎是扑过去的,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可那刀刃太锋利,还是在她颈间划了道浅浅的红痕,渗出血丝来。
(声音都变了调,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血痕,又急又怕)
阎刚(阎王)“你疯了,这是训练知道吗?”
(握着刀的手微微发颤,可眼神却倔得很,声音带着哭腔却咬得很死)
田果“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再来,再来我就要咬舌头了。”
(忙不迭地摆手,语气软得像棉花)
阎刚(阎王)“别别别。”
他下意识地伸手,捧住了田果的脸。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两人的目光“咔”地撞在一起——她眼里还含着泪,睫毛湿漉漉的;他眼底满是慌乱,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翻涌。时间像被冻住了似的,空气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脸颊都烫得惊人。
(在旁边看得尴尬,忍不住小声提醒)
冯东东(小蜜蜂)“松手吧,雷神可看着呢。”
阎刚这才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田果也低下头,攥着匕首的手松了松,脖子上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