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怀里的和路雪像正在燃烧的火炉,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时胸口起伏微弱,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浸得黏在皮肤上。她把下巴抵在和路雪发顶,指尖触到的皮肤烫得吓人,声音里裹着哭腔
唐笑笑“情况比刚才更糟糕,更烫了。”
欧阳倩急得在原地打转,军靴碾过地面的石子发出细碎的声响
欧阳倩“我们真不能在这等死了,和路雪快不行了,再烧下去的话,脑子该会烧坏了!”
田果抓着自己的作训服领口扯了扯,急得直跺脚
田果“那怎么办?难道你还想演电视剧?”
欧阳倩“电视剧?什么电视剧?
欧阳倩皱眉看她,额角的青筋因为焦虑微微跳着。
田果“哎呀,就那美剧《越狱》啊!美国那美剧你没看过?
田果手舞足蹈地比划,眼里闪着点孤注一掷的光。
听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指尖下意识蜷起。眼角的余光瞥见曲比阿卓,她正望着我,眼里的光和我心里的盘算撞了个正着,彼此都从对方眼底读到了“只能冒险”四个字,微微点头便心照不宣。
苏晴(竹风)“这个骷髅营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苏晴(竹风)我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墙角那些不起眼的黑色圆点,“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一清二楚。”
叶寸心抿着唇,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叶寸心“我们得想个办法骗过监视器才行。”
何璐抱着胳膊,眉头拧成个疙瘩
何璐“怎么骗啊?这个基本上很难。”
苏晴(竹风)“大家都不要动,我和阿卓想办法。”
我按住何璐的胳膊,指尖传来她肌肉紧绷的力度
苏晴(竹风)“但是有一点,大家都要注意安全。”
天渐渐亮了,晨雾还没散尽,关着我们的屋子先透出了异样——先是门缝里钻出来一缕淡青色的烟,带着点布料燃烧的焦糊味,接着烟越来越浓,像条不安分的蛇,顺着窗缝、门缝往外钻,很快就把整间屋子罩在一片朦胧里。
牛青峰(大牛)“这什么情况?”
牛青峰扒着门缝往里瞅,军靴在地上碾出半圈浅痕,声音里带着点慌乱。
冯东东抓着枪带,指节泛白
冯东东(小蜜蜂)“怎么办?她们不会真把自己烧了吧?”
阎刚靠在墙边,嘴角勾着抹说不清的笑,眼神却在烟色里沉了沉
阎刚(阎王)“有点意思啊,够能作的。”
他转头冲袁宝扬下巴
阎刚(阎王)“元宝,开门进去,别出什么事。我上塔台。”
刘艺已经急得原地转圈,手在枪套上摸来摸去
刘艺(哈雷)“赶紧的加强戒备,赶紧把她们放出来,不能出事!”
袁宝掏出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晨雾里格外清晰
袁宝(元宝)“这女孩,真能想的出来。”
雷神从远处跑过来,作训服的袖子卷到肘弯,露出的小臂上青筋暴起,军靴踩过草地的声音又急又重,他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雷战(雷神)“看来,她们要越狱。”
郭德远(老狐狸)“快把门打开!”
郭德远跟在他身后,手里的对讲机被攥得咯吱响。
门“哐当”一声被拉开的瞬间,浓烟裹着我们蜂拥而出。我和敌杀死、灭害灵几乎同时扑向最近的男兵,手肘撞在对方胸口的闷响、拳头擦过衣领的风声混在一起;唐笑笑和田果动作极快,弯腰就抄起男兵脚边的枪,枪带勒得她们肩膀微微发颤;欧阳倩和曲比阿卓早盯上了不远处的越野车,踩着满地狼藉冲过去,拉开车门的瞬间还不忘回头喊
曲比阿卓“快,上车!”
我和雷神缠斗在一处,他的手扣住我手腕时,我摸到他腰间别着的手榴弹。指尖在冰冷的金属上一滑,借着他发力的惯性猛地扯下来——“轰隆”一声炸响里,所有人连滚带爬地挤上车。可还没等踩油门,雷战手里的引爆器就响了,车底传来沉闷的爆炸,车身猛地一震,玻璃碎片溅了满座,引擎彻底哑了火。集训队的队员们举着枪围过来,脚步声像雨点似的砸在地上。
袁宝(元宝)“下车!”袁宝的声音裹着怒气。
牛青峰(大牛)“下车!”牛青峰的枪托在车顶上磕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响。
最后我们还是被抓了,一个个垂着头,手腕被手铐勒出红痕,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条甩不掉的蛇。
雷神站在我们面前,军靴跟在地上碾了碾,双手背在身后,脸冷得像结了冰,眼神扫过我们时,带着能冻裂石头的寒意
雷战(雷神)“胜利大逃亡是嘛?”
雷战(雷神)他顿了顿,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我们脸上扫来扫去:“想逃出我的骷髅营啊?是谁想出来这个火烧连营的破主意?哪来的火种?用什么方法点着的?”
雷战(雷神)“到底是谁的主意?敢做不敢当是吗?”他往前踏了一步,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好,既然不想说,那我只好让你们尝一尝,你们从未尝过的,最残酷的手法。那将是你们的噩梦,我保证。”
苏晴(竹风)我看见曲比阿卓的脚动了动,刚要往前迈,赶紧开口:“是我,我出的主意,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雷神一步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他伸手掐住我脖子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窒息感像潮水似的涌上来,眼前开始发花。可我没闭眼,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一点惧意都没有。
他的手猛地松开,我刚要吸气,他突然扯开我的衣领——我下意识往旁边躲,他却像疯了似的扑过来,把我按在地上。拳头砸在我脸上时,我尝到了血腥味,嘴角瞬间红了一片。紧接着,他抓住我衬衣的领子用力一撕,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颈间一阵发凉。
我忽然没了力气,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来,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又尖又瘆人,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混着嘴角的血,在地上晕开一小片红。
苏晴(竹风)“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里全是绝望,眼里像蒙着层化不开的黑雾,连一丝星光都透不进来。
哈雷的拳头“咯吱”响了一声,他几乎是用冲的过来,可还是慢了半拍——女兵们已经像炸了窝的蜂,扑上来要拦雷神。我清醒的那一瞬间,从雷战的腿间抽出藏着的刀,毫不犹豫地就往自己脖子上抹。
哈雷几乎是贴着我的脸扑过来的,他的手攥住刀刃的瞬间,鲜血“噗”地涌出来,顺着刀柄往下淌,滴在我脸上、脖子上,滚烫的。我抬头看他,他眼里全是急色,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只轻飘飘五个字:
刘艺(哈雷)“别伤害自己。”
男兵和女兵们扭打在一起,枪托碰撞的闷响、呵斥声、挣扎声搅成一团。老狐狸看情况不对,掏出枪对着我们脚边的地面“砰”地开了一枪,子弹溅起的尘土落在裤脚上。
郭德远(老狐狸)“训练结束。”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郭德远(老狐狸)“去那边房间,有卫生员,给你们检查身体。”
哈雷没看任何人,当着雷神的面把身上的军装脱下来,披在我身上。军装还带着他的体温,裹住我裸露的肩膀时,像在无声地宣告:军令和我,他选后者。
郭德远(老狐狸)郭德远看向我,眼神复杂:“队长,下个命令吧。”
我转头看身旁的哈雷,他什么都没说,就那么站着,像座沉默的山,目光稳稳地落在我身上,带着种不容拒绝的守护。
苏晴(竹风)“我现在,不是队长了,我退出。”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砸在地上。
哈雷这才动了动,抬眼看我,指尖攥得发白,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女兵们“呼啦”一下围上来,眼圈全红了。
曲比阿卓“别呀,竹风。”曲比阿卓抓住我的胳膊,手心滚烫。
田果“是啊,九九八十一难我们都挺过来了。”田果抹了把脸,眼泪还是往下掉。
欧阳倩欧阳倩哽咽着:“竹风,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没有你,我们根本挺不下来的。”
何璐何璐张了张嘴,声音涩得厉害:“竹风,你……”
唐笑笑唐笑笑的眼泪掉得更凶,说话都带了哭腔:“从一开始你就照顾我,现在你要走了,就没人照顾我了。”
苏晴(竹风)“笑笑,没人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脸颊,“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周围的女兵们都忍不住抽噎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环顾四周,她们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胳膊上还渗着血,看着实在心头发紧。
苏晴(竹风)“别哭哭啼啼的了,先去看卫生员。”我的声音有点哑,强撑着才没让自己也掉眼泪。
郭德远(老狐狸)郭德远朝男兵们使了个眼色:“把她们的手铐都打开。”
金属碰撞的脆响里,手铐“咔哒”落地,手腕上的红痕终于能喘口气,可心里那道痕,却像是被划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