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鎏金雕花的落地窗外凝成墨色,室内水晶吊灯的光碎成星子,洒在铺着雪貂皮毯的大床上。他的指尖划过她脊背时,触感平滑得像一整块未经雕琢的暖玉,连一道细微的肌理起伏都近乎苛刻地均匀。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与消毒水混在一起的、诡异的清冽,那是他偏执地要求她身上必须留存的味道。
夜枭“转过来。”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在审视一件精心保养的藏品。掌心带着薄茧,却异常用力地扳过她的肩。她顺从地翻身,脊背贴上冰凉的貂皮时,锁骨下方那片肌肤在灯光下白得近乎透明,连一粒细小的痣都寻不见——这是他最痴迷的状态,仿佛只有这样纯粹的苍白,才能衬得起他指尖的污浊。
他的吻落在她心口,牙齿碾过皮肤时,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腹部。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多年来形成的条件反射——那些藏在身体隐秘处的旧伤,在神经末梢留下了尖锐的记忆。右腰侧那道三厘米的疤痕,是为了剔除一颗天生的浅褐痣,刀刃划开时她咬碎了半块手帕;左肩胛骨下方的淡粉色印记,是激光灼烧胎记后留下的永久痕迹,愈合期间她夜夜浸在冰水里压制发炎……这些被精心掩盖在光滑皮肤下的沟壑,是她用数十次手术、数百针麻醉换来的“洁白无瑕”,是潜入他身边必须佩戴的、名为“完美玩物”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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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这里……”
他的拇指突然停在你右腰侧,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薄一些,隐约能摸到皮下极淡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疤痕。他皱眉,指腹反复摩挲着那处不自然的平滑,
夜枭“怎么回事?”
米的心猛地一沉,指甲掐进掌心才稳住声线:
苏晴(竹风)“以前……不小心摔的。”
谎言说得太熟练,连呼吸都没乱。
他没说话,眼神却骤然冷了下来。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神经质的挑剔。他俯身,牙齿狠狠咬在那道疤痕对应的位置,力道大得让你瞬间攥紧了床单,冷汗从后颈渗出。这不是亲昵,而是野兽对“瑕疵”的惩罚。疼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她却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可能暴露情绪的声音。为了这个任务,她连身体都可以献祭,这点疼痛,不过是早已习惯的例行公事。
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施虐时,他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牙齿还嵌在她的皮肤里,能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淡腥气。但他的视线,却落在了她因忍痛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那睫毛又密又长,此刻像沾了露水的蝶翼,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着不合身的廉价裙子,怯生生地站在阴影里,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那时她的腰侧,应该还留着那颗被他视为“污点”的痣吧?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些的?注意到她每次被chu碰旧伤时,指尖不易察觉的蜷缩;注意到她在极致疼痛下,喉间溢出的不再是迎he的shen吟,而是压抑到极致的、像幼兽般的呜咽;注意到这具他以为可以随意w弄、仅仅因为“洁白”而被他留在身边的shen体,其实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慢慢松开牙齿,指尖轻轻抚过那道被他咬得泛红的疤痕,动作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犹豫。皮肤下的肌理是不自然的平整,那是人为修复的痕迹。为什么?为了留在他身边,这个女人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他莫名地烦躁。他一直以为自己迷恋的只是这具没有任何“缺陷”的躯壳,像收藏家迷恋完美的瓷器,与情感无关。可此刻,看着她因疼痛而泛白的唇,看着她明明痛得要死、却依旧强撑着的模样,仿佛他胸腔里某个地方,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是心疼吗?
这个认知让他猛地缩回手,眼神重新变得阴鸷。他低吼一声,重新覆上去,动作比刚才更狠戾,像是要把那瞬间的动摇彻底碾碎。他要的是绝对的掌控,是这具身体完全属于他的证明,而不是那些让他心慌的、不该有的情绪。
你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他看着看着,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越来越盛,最后化作一种连他自己都恐惧的情绪——他发现,自己早已不是迷恋这具身体的“洁白”,而是迷恋上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迷恋上了她藏在顺从表象下的、那股让他想彻底摧毁又忍不住想小心翼翼呵护的韧劲。
这具被他肆意践踏的身体,这些他从未珍视过的伤痕,原来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了拴住他灵魂的锁链。而他,这个以破坏为乐的魔鬼,第一次对自己的“收藏品”,产生了近乎虔诚的、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爱意。
这是第32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