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明星同人小说 > 康柏同人合集
本书标签: 明星同人  BE  康柏     

旧袋新脆(四—五)

康柏同人合集

“我多想能多陪你一场,把这五年的风景对你讲”

他攥着日记往外冲,纸页被指节捏得发皱。又闷又烫 非去杭州找张康乐不可,问他到底憋着什么。明明上次见面时,他看自己的眼神软得能化开,偏要板着脸说些生分话,耗得两个人都落不着好,连想起都觉得喉头发紧。

飞机是走不了了。私生的消息比风快,他连夜回横店的事,网上订票的记录还没刷新完,外面就有了动静。他急慌慌打给横店的朋友借车,引擎一轰就窜了出去,油门踩得狠,窗外的树影揉成一片模糊的绿,飞似的往后退。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快得像喘口气的功夫。可他们分开多久了?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那些日子像晾在风里的线,被扯得又细又长,早浸透了些说不清的涩。这点路,连够他把心里攒了五年的闷意匀开半分都不够。

张康乐家的门虚掩着,。柏全推开门时,一股淡得发苦的药味漫过来,混着夜里的凉,往人骨头缝里钻。客厅黑沉沉的,只有卧室漏出点微光,昏昏地趴在地上。

他抬脚进去,看见张康乐趴在书桌前,肩膀绷着,却有细碎的抖,像风里快折的草。月光从窗棂爬进来,刚好落在他脸上 ,白得几乎透明,眼下乌青重得像沾了墨,衬衫领口松垮垮敞着,锁骨那儿的血管淡青,透着压不住的虚。

脚步声惊了人。张康乐猛地抬头,看见马柏全的瞬间,眼里慌得像被踩了巢的蜂,手忙脚乱去捂桌上的纸,指尖刮过抽屉沿,"哐当" 一声,病历本滑进去大半,还露着角。

"你怎么来了?" 张康乐嗓子哑得像吞了沙,每一个字都磨得疼。

马柏全攥着那本日记,指节捏得发白,"啪" 地摔在桌上。纸页疯了似的翻,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这些年,你就这么耍我?" 他指着其中一页,指尖抖得厉害,声音里裹着五年的冰,"用炒 CP 换的资源,砸钱平的合约,连我当年摔断腿,康复师都是你偷偷请的,张康乐,你把我当什么?"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胸口剧烈起伏,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需要你施舍的小孩?"

张康乐撑着桌子想站起来,膝盖一软,又晃了晃,伸手扶住桌沿才稳住。"马奇奇,你听我......"

"听你什么?" 马柏全往前逼了一步,两人离得极近,他能看见张康乐眼底的红。"听你说,你不断耗费自己的大好前程只为了给我铺路?还是听你说,阿姨住院那年,你被压的得了重度抑郁还在不断接戏,愣是没跟我透一个字?" 他突然拔高声音,眼泪没忍住,砸在日记本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张康乐,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那句 "信不过" 像针,猛地扎进张康乐心里。他脸色 "唰" 地更白了,嘴唇颤着,突然按住胸口咳起来,咳得腰都直不起来,肩膀缩成一团,像要把肺都咳出来。"我妈说......" 他喘着气,每说一个字都像抽走半口气,"说不能拖累你...... 你那时候正冲影帝......"

他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雾,不敢看马柏全:"我也怕...... 怕你知道我连我妈都快救不了,还...... 还得了这病......"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清,"你会看不起我......"

"看不起?" 马柏全抓起日记本,想砸,手扬到半空又顿了顿,终究是偏了偏,本子擦着张康乐肩膀落在地上,"啪" 一声闷响。"我这五年拼命拍,拿奖拿到手软,就是想告诉你我能站在你身边!" 他红着眼,指着自己的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不是当年那个拍场淋雨戏都要躲在角落哭的小孩了!你看清楚啊!"

张康乐没说话,突然弯下腰,一只手死死按着肚子,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慢慢滑坐下去。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打湿了鬓角的头发,贴在脸上,青白的。他咬着牙,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明天...... 明天我都告诉你...... 今天...... 我太累了......"

那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得砸在马柏全心上。他看着张康乐蜷缩在地上,背弓着,像只被猎枪打中的兽,连挣扎都没力气。刚才满肚子的火,突然被什么东西堵死了,闷得胸口发疼,疼得他想蹲下来喘口气。

他猛地转身,手攥着门把手,"砰" 一声摔上门。那句 "我拿影帝那天,对着镜头笑,就是想让你在电视前骄傲一次"最终还是被他打碎了,自己咽下肚。

楼道里的声控灯暗了,黑沉沉的。马柏全站在原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空落落的,像敲在空罐上,响得慌。

马柏全就那么在街上走,从日头斜斜走到天彻底黑透。秋风吹得紧,刮在脸上像细沙打,他却没知觉似的,敞着外套任风往骨缝里钻。

 

脑子里反倒热闹。净是些暖乎乎的碎影,曲院风荷那缸金鱼,尾巴扫过缸壁时漾开细碎的光,张康乐蹲在旁边数,说“这条最像你,游得野”。

老地方咖啡馆的留言板,贴满了便签,有的被风吹得轻轻掀角,有的字迹晕了墨,是下雨天他们一起写的,说“明年还来”,但他们没有等到那天的到来

还有巷口那对老夫妻的夜摊,铁皮小桌总擦得亮,热汤面端上来时,白汽裹着葱花味扑脸,张康乐总把自己碗里的蛋夹给他,说“你瘦,多吃点”。

 

连那些不值当记的都冒出来了。永辉超市的半块西瓜,红瓤沙甜,两人避开所有人蹲在路边用勺子挖着吃,汁水流在手上也不管。常去的小饭馆靠窗的座,阳光好时能晒着后背,张康乐总说“这位置能看见树,看看绿的舒服”。甚至和睦站地铁口的路牌,有次他赶时间跑着过,张康乐在后面追,喊他慢点,路牌边角尖,别撞着。还有那天,在这条街,他闹别扭蹲在地上不肯走,张康乐没辙,穿着一身的潮牌就给他翻了个跟头,笨乎乎的,手撑在地上沾了灰,还回头冲他笑,说“怎么样”。

 

那些画面软得像棉花,裹得他眼睛发涨。他走着走着,就蹲在了那天张康乐翻跟头的地方。地砖凉,膝盖抵着胸口,冷意从骨头缝里往外渗。

 

有路过的阿姨看他蹲了许久,问他怎么一直蹲在这儿。

 

他抬起头,风把眼眶吹得涩。愣了愣,才轻声说:“没事。”顿了顿,又补了句,声音轻得快被风吹走,“就是……或许想在哪个转角,看见那年的他”

 

说完自己先笑了下,笑声干巴巴的。哪还有那样的男孩。一个蜷在屋里熬着疼,一个蹲在风里,连回忆都抓不住,只剩满肚子的酸,从喉咙一直堵到心口。他们之间的矛盾太多太多,他总是习惯性的把他当小孩,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他也总是凭着他对他独一份的溺爱耍小脾气,却很少考虑过他的感受。

“我爱你,所以下意识想给你最好的,但我忽略了你是否真的想要这份好”

电话是凌晨三点炸响的,DJ 的声音劈着叉从听筒里挤出来,带着哭腔的急:"柏全!康乐在市一医院!胃出血昏迷了!你再不来,他真要扛不住了!"

马柏全攥着手机猛地弹起来,羽绒服滑到地上都没捡。冷风像刀子似的往领口灌,冻得他牙齿打颤,可他顾不上拉外套拉链,手机捏得指节发白。拦出租车时手抖得连地址都说不利索,车座上的凉意透过薄薄的毛衣渗进来,他却只盯着窗外飞逝的路灯,心悬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车刚停在医院楼下,他就看见姜泽蹲在花坛边,怀里抱着一沓账单,肩膀一抽一抽地抖,眼泪砸在纸页上洇开墨痕。"怎么回事?" 马柏全冲过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抓着姜泽的胳膊就晃。

姜泽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乐哥他妈查出肺癌要手术,他自己又查出重度抑郁...... 他瞒着所有人,只是不断的折磨自己。为了凑医药费,接了三个烂片,连轴转了半个月没合眼...... 昨天拍淋雨戏,深秋的水冰得刺骨,他硬撑着拍了十条,晚上回去就吐了血。" 

姜泽吸了吸鼻子,眼泪掉得更凶,"你昨天去找他吵完架走后,他就没撑住,倒在地上...... 我们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冲进门才发现他......"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点滴管滴答响。张康乐躺在病床上,脸白得像浸了水的宣纸,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窝陷下去,连平时挺直的肩都塌着。床头柜上的手机还亮着,屏幕里是李子扬的小号聊天框,字里行间全是没说出口的想念:"今天给 w 换了新窝,它蹭我手心,像柏全以前那样。"

" 卡比掉毛少了,是不是柏全偷偷来过?"

"回声重播了,他演崩溃那场戏时,是不是真哭了?" 

下面子扬回着:"乐乐,你别总自己跟自己说。"

马柏全的手指抚过屏幕,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攥住,疼得喘不上气。他拉开抽屉,指尖摸到个药盒时猛地一颤, 过期三个月的标签像针,扎得他眼眶发烫。旁边压着的纸页里,有他每条朋友圈的截图,日期标得清清楚楚;有张康乐妈妈的病历,诊断书边角都磨卷了;还有张《回声》首映礼的票根,座位在最后一排最角落。

昨天那些带着火气的质问突然再次涌上来,他憋不住自己满肚子的委屈和疑问,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吼出声,可眼泪已经砸在床单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他想把手机往病床前一摔,但张康乐正睡着呢,马柏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输液管里缓缓下落的水珠,心口像被浸了水的棉花,沉得发闷。

他伸手碰了碰张康乐的手腕,骨头硌得指尖发麻。不过半个月没见,人瘦得腕骨都突了出来,手背上扎针的地方泛着青,针孔密密麻麻,像撒在雪地上的星子。被子往下滑了点,露出他脖颈处的淡青血管,和上次见面时一样,是掩不住的虚。马柏全轻轻把被子往上拉,指尖碰到他后颈,一片凉。

床头柜上的药盒被他重新摆好,过期的那盒被他捏在手里,边缘都快被攥烂。他想起姜泽说的 “连轴转半个月”,想起场记单上 “淋雨戏备姜茶” 的批注,想起自己昨天摔门时那句 “你把我当傻子”,那些带着火气的质问,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心里,每动一下都疼。

张康乐其实没睡沉,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带着刚醒的懵:“你怎么来了?” 声音还哑着,却下意识往他这边靠了靠。

"我怎么来了?" 马柏全盯着他,眼泪掉得更凶,声音里裹着泪,一半是火一半是疼,"你昨天明明自己就撑不住了,为什么还要硬扛着听我发脾气?"

"你让昝哥大冬天给我送护膝,说 ' 柏全怕冷 ';你让姜泽把《山河行》推到我面前,说 ' 他适合这个角色 ';你用李子扬的小号发猫照片,字里行间全是 ' 想某个人了 '张康乐,你真的把我当傻子耍了五年?!"

他抓起抽屉里的病历,纸页在手里抖得厉害:"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妈生病,你连轴转熬到胃出血,重度抑郁瞒着所有人,我在你心里,连和你共担风雨的资格都没有?!当年你说我拖累你,说要冲视帝,全是假的是不是?你现在弄成这副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话刚说完,他就看见张康乐苍白的脸上泛起痛苦的神色,喉结滚了滚,像是要说话又没力气。马柏全的火突然就灭了,剩下的全是疼。他别过脸,声音放软了些:"你现在是病人,不说这些了。昨天的话,等你好起来再跟我说,我可以等。"马柏全,你总是这样,永远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转身想找个地方坐下,手却不小心掀开了枕头,一沓纸滑了出来 ,是《回声》的场记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红笔批注,笔画都带着颤:"这里眼神可以再松一点,他演的时候总太紧绷"" 夜戏让道具组多放盏暖灯,柏全怕黑 ""今天拍淋雨戏,让昝哥备姜茶,他淋了雨容易发烧"......

"试镜前,你躲在厕所哭,我在门外站了半小时。" 张康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他抬起手,指着那些批注,眼眶红得厉害,"你对着镜子念 ' 别怕,有我 '你以为那话,我听完就忘了?"

他又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点开那个小号聊天框,屏幕的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你留着这个号,不是为了看猫,是为了看我有没有食言,对不对?"

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许星眠拎着保温桶进来,看见里面的情形,把桶往桌上一墩,从包里抽出份合同摔在马柏全面前,声音里带着气:"自己看!山河行是乐哥拿玫瑰谎的绯闻和他攒了半年的资源换的,他跟我说 ' 柏全比我更适合演将军,我想看着他站在领奖台上 '!"

方晴跟着走进来,手里捏着条刺猬项链,链身磨得发亮,显然被人反复摸过:"他让我修了两次。第一次师傅刻字太明显,他说 ' 柏全心思细,会看出来 ';第二次链身太粗,他说 ' 柏全不喜欢重的 '。上次我替他把项链给你,你没要......" 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这次,总该由他自己给了。"

昝哥抱着 w 站在门口,猫看见马柏全,突然 "喵" 地叫了一声,挣开昝哥的手跳进他怀里,用头蹭他的下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

张康乐看着那只猫,嘴角牵起个虚弱的笑,眼角却有泪滑下来:"小不溜认主,它从来只让你抱。"

马柏全摸猫的手突然僵住,下巴抵着 w 软软的毛,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砸在猫背上,洇开一小片湿。看着张康乐泛着青的嘴唇,他拿起旁边的温水,试了试温度才递过去,“喝点水?”

张康乐小口抿着水,手没力气,杯子大半靠马柏全托着。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能看见细细的绒毛。“你别往心里去,” 他放下杯子,指腹轻轻蹭了蹭马柏全的手背,带着点凉,“我没告诉你,是我怕…… 怕你分心。”

“分心?” 马柏全的声音突然哽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这五年拿的奖,拍的戏,哪一样不是想告诉你我能扛事?可你呢?” 他别过脸,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砸在裤子上洇开一小片,“你妈生病你不找我,自己抑郁了瞒着我,胃出血倒下了才让别人通知我…… 张康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逞强了?”

话问出口,他又后悔了。张康乐的脸色更白了些,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解释,却被一阵轻咳打断。马柏全赶紧拍他的背,掌心能摸到他单薄的肩胛骨,心里的自责翻江倒海。

“是我的错。我爱你,所以下意识想给你最好的,把你保护起来,但我忽略了你是否真的想要这份好”

“我不是怪你,”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软下来,带着哭腔,“我是怪我自己。怪我这五年光顾着往前跑,没回头看看你,怪我昨天冲你发脾气,没看出来你早撑不住了,怪我……” 他顿了顿,指尖用力掐着掌心,“怪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为我扛了这么多。”

张康乐抬手,用冰凉的指尖擦去他的眼泪,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不怪你。你那时正往上走,我不能拖你后腿。”

“什么叫拖后腿?” 马柏全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让他的掌心感受自己的温度,“我们是要一起往前走的,不是你一个人替我铺路,我一个人往前跑。” 他看着张康乐的眼睛,认真得像在发誓,“以后不许这样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阿姨的手术费,我们一起凑;你的药,我盯着你吃;你不想接的烂片,我们一起推掉。张康乐,你得让我…… 让我有机会对你好。”

张康乐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好。”

“守护不是施舍,是知道你需要时,我正好在”

阳光爬得更高了,透过玻璃筛在被子上,暖得像捂了层棉。马柏全攥着张康乐的手,指尖轻轻勾着他的指缝,他的手凉,马柏全就把两只手都拢上去,掌心贴着他的手背焐着。

等张康乐呼吸匀了,睫毛垂着不动了,马柏全才轻手轻脚抽回手,退出去往医生办公室走。推开门,他把银行卡往桌上一放,指尖压着卡沿,指节微微泛白,声音里没半点刚熬完通宵的虚浮,只有沉下来的坚定:“他和阿姨的所有费用,我来结。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专家,不用算钱。”

刚走出办公室,就见方晴靠在走廊墙上等他,眉头皱着:“乐室还有积蓄,你别这么扛着。” 马柏全没看她,目光落在 ICU 那扇门上,玻璃映着他挺直的肩:“以前他总像束光,我跟在后面走就够了。现在这束光累了需要休息了,该我站前面挡挡了。” 顿了顿,他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护短的疼惜,“别告诉他是我付的。他那人把体面看得比啥都重,知道了又要犟,别添堵。”

接下来半年,马柏全的日子像被裁成了三截,每一截都浸着无声的惦念。

片场的他成了实打实的拼命三郎。剧组人轮班歇脚,他裹着厚外套蹲在监视器旁背台词,剧本边角被指尖捻得发毛,冻得发红的手还在纸页上划重点。拍动作戏,从假山上摔下来时闷哼一声,掌心磨破了皮,只抬手抹把血就笑:“没事,再来一条。” 他得拼着,才能替这人撑住没塌的天。

医院的他是个藏在暗处的影子。从不上楼探视,却让dj每天雷打不动来报信:“今天喝了半碗小米粥,护士说他嫌稠,我们逗他说你要不想喝我们就给小马打电话咯,他皱着眉还是逼着自己咽了”“能靠着床头坐了,翻报纸翻到娱乐版,盯着你拿影帝那版看了快十分钟”“问起你那些奖杯了,说等他好了,得亲手摸摸那座金的”后来他让dj去横店取奖杯,自己先在酒店卫生间蹲了半小时,拿软布把每个奖杯都擦了三遍,连底座的灰都抠干净了,才让dj小心送来,在张康乐床头摆成一排。

乐室的他是新主人,接手了张康乐的工作。给猫咪小号更新动态时,会模仿张康乐的语气:“w 今天跳上窗台了,像马奇奇以前总爬窗台上看星星。” 看到游客号点赞,他会对着屏幕笑很久。

张康乐转到普通病房后,方晴常来。她拎着保温桶进来,也不忘捎上马柏全的剧本。张康乐翻着剧本,看到马柏全在页边画了波浪线的那句“守护不是施舍,是知道你需要时,我正好在”,指尖反复蹭着纸面,纸页被蹭得发皱,眼眶慢慢就湿了,却没掉泪,只轻轻笑了声。

窗台总摆着新鲜的向日葵,金黄金黄的。他问护士是谁送的,护士笑着摆手:“是个总戴黑口罩的先生,每天大清早来,放了花就站在走廊瞅会儿病房门,不说话就走。他要是没来,下午就有位女士来补。”张康乐望着那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晃得人眼亮。

上一章 旧袋新脆(三) 康柏同人合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