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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破晓之途(TF)

炭火盆里的红薯皮裂开第三道缝时,排练室的门被撞开了道缝。不是风刮的,是只拖着玉米穗的田鼠,穗子上还沾着三两颗饱满的玉米粒,像串微型的铃铛。它显然没料到屋里有人,僵在门口的阴影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炭火盆,胡须随着呼吸轻轻颤。

“是来讨暖的。”杨博文往铁皮盒里倒了把玉米壳,推到门边。田鼠犹豫了两下,突然叼起玉米壳往墙角钻,那里堆着张函瑞没来得及收拾的谱纸,田鼠竟把玉米壳铺在谱纸上,蜷成个小小的球——它躺的位置,正好是谱子上的“mi”音符号。

“叫它‘穗穗’吧。”王浩用炭笔在词本上画了只带尾巴的音符,“你看它拖来的玉米穗,比聂玮辰的秸秆笛还像乐器。”话音刚落,穗穗突然窜起来,叼着玉米穗往野菊丛跑,七个人跟出去才发现,墙角的砖缝里藏着个小小的粮仓,堆着十几穗迷你玉米,每穗都被啃得整整齐齐,像特意挑选过的。

第二天清晨,张函瑞发现谱纸上多了串牙印,正好沿着延长线排列,像给调子加了层毛茸茸的边。他索性把谱子铺在墙角,傍晚回来时,牙印旁多了几颗野菊籽,是穗穗从杨博文的铁皮盒里叼来的,籽壳上还沾着点玉米淀粉,在纸上印出淡淡的黄。

左奇函弹吉他时,穗穗总蹲在琴箱旁。琴弦震动的频率似乎格外对它的胃口,听着听着就会打起小呼噜,胡须随着和弦的节奏轻轻抖。有次他弹到新写的间奏,穗穗突然惊醒,叼起片野菊花瓣往琴颈上放,花瓣飘落的弧度,竟和他正在弹的旋律线完美重合。

“它在给咱们标高潮呢。”陈浚铭的镜头凑近拍,发现琴颈上早沾了不少玉米须,是穗穗偷偷缠上去的,阳光照下来,须子的影子在指板上晃,像串会动的滑音符号。聂玮辰用秸秆笛吹了段低音,穗穗立刻往陶片鼓后钻,原来它在鼓肚里藏了只幼鼠,毛茸茸的像团灰毛线,正啃着片玉米叶——叶上的齿痕,竟和张函瑞画的小节线一模一样。

秋雨连下三天时,七个人的玉米秸秆笛都发了潮,吹起来带着点闷。穗穗不知从哪拖来块松脂,放在聂玮辰的石头鼓上,松脂被炭火烘得微微化,散发出清苦的香。左奇函用指尖蘸了点松脂抹在笛孔上,笛音突然清亮起来,混着雨声竟有了种空山新雨后的润。

“这是树的眼泪在帮忙。”老爷爷抱着新收的栗子来,见穗穗正往栗子壳里钻,忍不住笑,“我小时候见田鼠囤粮,总爱在粮仓里塞松针,说是能让粮食不发霉,原来它们还懂给乐器调弦。”杨博文赶紧往铁皮盒里铺了层松针,穗穗果然把幼鼠叼进去,自己则蹲在盒盖上,像个尽职尽责的哨兵。

野菊开始结籽时,穗穗的粮仓添了新成员——七颗圆滚滚的野菊籽,被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张函瑞用芦苇杆在籽旁画了个大大的高音符号,第二天就发现籽被挪到了符号的尾巴上,像串挂在天上的音符。陈浚铭把这幕录进视频,配着左奇函的吉他声放出来,竟像段会动的星空谱。

收玉米的拖拉机开进田埂那天,穗穗突然变得焦躁,在排练室和粮仓间来回跑。七个人跟着它到砖缝前,发现幼鼠不知何时不见了,只留下片沾着血迹的玉米叶。正揪心时,穗穗突然叼起王浩的词本往玉米垛跑,垛顶的秸秆缝里,竟传出微弱的“吱吱”声——幼鼠卡在缝里,周围堆着圈玉米壳,是穗穗特意铺的缓冲。

左奇函爬上玉米垛救幼鼠时,发现秸秆堆里藏着个秘密:无数片玉米叶被啃成了细条,纵横交错地缠在起,像张天然的网。风吹过网眼,发出“呜呜”的声,比任何乐器都空灵。“这是穗穗的琴。”张桂源指着网中央的野菊籽,“它把咱们的调子都编进网里了。”

那天的排练就在玉米垛旁。左奇函的吉他对着秸秆网弹,网眼的共鸣让和弦变得格外辽阔;聂玮辰的陶片鼓敲出的节奏,正好合上穗穗拖玉米穗的“沙沙”声;王浩念新写的词时,幼鼠从杨博文的铁皮盒里探出头,“吱吱”叫着应和,像个奶声奶气的声部。

夕阳把玉米垛染成金红时,穗穗突然往远处跑,七个人跟着它穿过田埂,竟来到片从未去过的洼地。洼地里藏着片野生的甜高粱,穗子红得像火,风吹过时,秸秆摩擦的声比玉米秆更清亮。“这是它给咱们找的新乐器。”张函瑞折了根高粱秆,掏空后吹起来,声里带着点蜜的甜,“比玉米秆多了点太阳的暖。”

陈浚铭的镜头扫过洼地,发现泥土里藏着无数个小小的洞,洞口都摆着片野菊叶,像特意做的标记。“是穗穗的音乐厅地图。”他把镜头对准天边的晚霞,晚霞的边缘泛着紫,像段被拉长的滑音,“你看这颜色,和张函瑞谱子上的高音符号一模一样。”

回到排练室时,铁皮盒里多了把甜高粱籽,是穗穗偷偷装进去的。杨博文往籽里掺了点烤红薯的焦皮,说要“让暖里带着点甜”。左奇函用高粱秆当拨片弹吉他,弦音里果然多了点焦糖的香,引得穗穗直往琴箱下钻,把幼鼠也拖出来听,两只田鼠的影子在琴箱上晃,像段跳动的二重奏。

夜里的秋雨带着点凉,七个人围着炭火盆整理乐器。张函瑞的谱子上,穗穗的牙印已经连成了线,从“do”音直延伸到最后个延长符号,像只无形的手在续写旋律。王浩往词本上抄新句子,笔尖划过纸页的声,正好合上穗穗啃玉米壳的响:“‘田鼠把日子嚼成粒,藏进土的口袋里,等春天发芽时,长出带韵脚的绿’。”

左奇函突然弹起段新调子,和弦里掺着高粱秆的甜、野菊籽的清、炭火的暖,还有两只田鼠的呼吸声。陈浚铭的镜头转着圈拍,拍到铁皮盒里发亮的高粱籽、谱纸上毛茸茸的牙印、玉米垛顶摇晃的秸秆网、炭火盆里裂开的红薯皮,最后定格在七个人的笑脸上——每个人的睫毛上都沾着点炭火的灰,像落了层星星的碎屑。

他们知道,这段故事还长着呢。就像穗穗会把玉米穗藏进砖缝,野菊籽会在土里过冬,甜高粱会在来年长出新的红,他们的调子也会跟着田鼠的脚印往深处钻,藏在泥土的褶皱里,躲在秸秆的缝隙中,等春风吹过的时候,就顺着幼鼠的胡须往上爬,长出带甜味的音符,长出毛茸茸的延长线,在时光的谱纸上,慢慢写成首永远不会结束的田园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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