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又变为折扇被林晚津捏在手中,他落到日溪镯所在的山顶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扛在肩上。
唰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林晚津将姚锦凌和余封迭的记忆篡改,在他们的记忆中的林晚津和日溪镯变模糊,成为下山游玩的隐仙。他们愣在当场,面面相觑。
林晚津扛着她走进摄青平常隐藏住的一个洞玄,黑暗阴森,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寒气,脚步声在寂寥的洞里徐徐回荡,尤为突兀,更显恐怖。
前方渐渐出现光,林晚津转个弯,明了——洞里墙上点着火把,深处有类似于平地的空间,地上七零八落散着人休器官,火把所照之处,均为血液,就连头顶也时不时滴血。
林晚津踮起脚尖行走,可器官过于多分布密集,他还是踩到,他嫌弃的皱眉,拉了拉拖地的袍子,一张脸都黑了。
林晚津走到一处角落,眉头紧锁,用灵气将一个上方铺满血液和器官的木箱子打开,里面只有一本本子、几件衣服,以及一幅画。
林晚津将画和本子拿走,一步并三步朝外走去,在途中却还是不甚踩到一个眼球,那爆裂开来的声音尤为突出。
林晚津轻啧,心疼看向脚下的鞋。
许是太过于摇晃,日溪镯醒了,她一睁眼,便瞧见地上的一根手指和肝,吓得她一激灵,全身在林晚津肩上蠕动,胃里翻江倒海。
林晚津拍了她屁股,日溪镯静了一秒,瞬间炸开,蠕动的更厉害了,对着他耳朵大吼:“你拍我屁股干什么?!!”
林晚津答非所问:“你现在对我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差了,原来还会叫一声老祖,现在呢!唉!”
“你唉个毛线的气。”日溪镯脑子还没清醒,全然不顾形象,“老祖也要知道尺度啊!”
林晚津无所谓哦了声,带着恶趣味:“你要我放你下来?可以啊!”
他说着,就真差点让日溪镯脚尖着地。
日溪镯见这满地狼藉,立刻双脚缠着他的腰,抱着他的脖颈,说:“其实可以不用的老祖。”
林晚津挑眉,有些魅惑:“那,你抱紧点哦。”
日溪镯还没反应过来,嗖的一声,便朝到了天上。
……
两人找了附近城楼的一家找,悠闲吃着夜宵,坞冒山却人群如堵,御剑接踵而至,讨论、猜测声四起盖了整个坞山冒。
东方嵘漓面如寒霜,冰冷道:“搜不到吗?”
先前在昆仑边境阻止日溪镯和阵灵发生矛盾的弟子名叫赵云遐,他毕恭毕敬:“搜不到!对方把痕迹清的很干净。”
东方嵘漓看向姚锦凌:“真没有印象了?”
“我还会骗你?!”姚锦凌插腰,霸气侧漏。
姚家为修真界四大家族之一,与东方家关系最为亲近——但,修真界还给姚家取了一个名字,称四大最穷家族之首!
东方嵘漓也不好对她怎样,只点头,冷漠:“慢走不送。”
姚锦凌冷哼一声,指着余封迭,说:“我要带他走!”
姚锦凌毫不畏惧对上他那双冰冷刺骨却好看的眼,双方沉默着无声对峙。半晌,东方嵘漓败下阵来,收了口。
姚锦凌对发蒙的余封迭招手:“走了,发什么呆。”
余封迭摸不着头脑跟在她身后。
余封迭御剑与她并齐,道谢,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如果余封迭现在还在那,怕是要被那群丧心病狂强行扯出灵魂,洗体,解封,然后将记忆抽出。灵魂还不一定会回到体内,就算回了,也是又疯又傻又癫的了。
姚锦凌这么做,算是合各大宗门结下了些梁子,以她的性情,不会做对自身有害的事。
可姚锦凌无所谓耸肩,懒洋洋道:“我就单纯看不惯他们的做风而已。”
余封迭深信不疑。
林晚津在日溪镯对面晃了晃手中的本子,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日溪镯躺在床上,闻言微微偏头,茫然点点头:“你随意。”
她身上的伤莫名好了大半,两人不说,却心知肚明——毕竟也只有林晚津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