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沈淮跪在冰冷的金砖地面,额头抵着手背,静的只能听见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鼓噪的声音。
"抬起头来。"
那声音如淬了毒的丝绸,滑腻而危险。沈淮缓缓直起身,却仍垂着眼帘,不敢直视龙椅上的那位。
"朕让你抬头,没让你抬眼。"萧景琰轻笑一声,"怎么,沈家的家教就是教你如何违抗圣命?"
沈清秋咬紧牙关,他慢慢抬起脸,终于看清了这个毁了他一生的男人——萧景琰。他斜倚在龙椅上,一袭玄色龙袍衬得他肤色如雪,银白长发未束,流水般倾泻在肩头那张脸美得近乎妖异
"果然生了一副好皮相。"萧景琰的目光像蛇信子舔过沈淮全身,"难怪连朕的皇妹都为你神魂颠倒。"
沈淮的指甲陷入掌心。三日前,这位暴君以"勾引公主"的罪名抄了沈家,父亲被当场杖毙,母亲投缳自尽,全族男丁流放,女眷充为官妓。而他——沈家独子,却被单独带到了这里。
"陛下明鉴,"沈淮声音沙哑,"微臣与公主清清白白,从未有过逾矩之举。"
萧景琰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如碎瓷相击:"朕当然知道。"他起身,赤足踏着金砖走向淮,龙袍下摆拖出一道蜿蜒痕迹,"那不过是请沈公子入宫的借口罢了。"
他在淮面前蹲下,冰凉的手指捏住沈清秋的下巴:"朕看上你很久了,从你在琼林宴上那首《咏梅》开始。"手指收紧,"傲雪凌霜,孤芳自赏...好一个清高自持的沈公子。"沈淮被迫仰头,对上萧景琰的眼睛——那双眼黑得纯粹,却泛着不正常的光亮,像是疯子的眼睛。
"陛下..."沈淮艰难开口,"微臣...不擅..."
"嘘——"萧景琰的拇指按上他的唇,"朕不要你擅长,只要你服从。"他凑近,呼吸喷在沈淮耳畔,"否则,朕不介意让诏狱里的沈家人尝尝新刑具的滋味。"
沈淮浑身发冷。他知道萧景琰做得出来——这位登基三年就血洗了半个朝堂的暴君,最擅长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
"微臣...遵旨。"
萧景琰满意地笑了,起身时顺手扯开了沈淮的衣带:"来人,送沈公子去净身房。记住,轻些,别弄坏了朕的玩具。"
沈淮被拖走时,最后看见的是萧景琰倚在龙椅上把玩金链的背影,银发如瀑,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净身的过程比想象中简单,也更屈辱。没有刀割火燎,只有一群太监用香膏和药油将他里外洗净,然后套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衣。沈淮像个物件一样被摆弄,连蔽体的权利都被剥夺。
"沈公子好福气啊。"老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陛下可是头一回对人这么上心。"沈淮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却无力反抗。父亲的血还未干透,族人的性命都系于萧景琰一念之间。清高如他,也不得不低头。
入夜,沈淮被送到了紫宸殿后的暖阁。这里比正殿更令人窒息——四壁悬挂着春宫图,地上铺满兽皮,龙床上挂着红纱帐,熏香浓得几乎实质化。
萧景琰已经换了身绛红寝衣,银发披散,正倚在床头饮酒。见淮被带进来,他眯起眼笑了:"过来。"
沈淮赤足踏过兽皮,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在床边跪下,却被萧景琰一把拽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