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朕为什么选你吗？"萧景琰的手指划过沈淮的锁骨，"因为你眼里有恨。"他痴迷地抚摸着沈淮紧绷的身体，"朕就喜欢看你们这些清高的人，不得不向朕低头的样子。"
沈淮闭上眼，任由萧景琰的手在他身上游走。那只手冰凉而灵活，像蛇一样钻进纱衣，掐住他的要害。
"睁开眼！"萧景琰突然暴怒，一把掐住沈淮的脖子，"朕要看着你的眼睛！"
沈淮被迫睁眼，对上那双疯狂的眼睛。萧景琰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又突然笑起来："好眼神...就是这种想杀朕又无能为力的眼神..."他低头，在沈淮唇上咬了一口，"朕会让你更恨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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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他死了，"沈淮在疼痛中隐约听见萧景琰说，"朕还没玩够呢。"
醒来时已是次日黄昏。沈淮躺在陌生的寝殿里，身上换了干净寝衣，伤口也被妥善处理过。若不是浑身疼痛提醒，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一场噩梦。
"公子醒了？"一个小太监端着药进来，"陛下吩咐，公子醒了就用药，然后去御书房伺候。"
沈淮木然喝下苦药，在小太监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依旧是那类轻薄衣物，只是换成了墨绿色，衬得他肤色更显苍白。****************************
御书房里，萧景琰正在批阅奏折，银发用一根金带松松束着，侧脸在烛光下美得不似凡人。见沈淮进来，他放下朱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
沈淮站在原地不动。萧景琰挑眉："怎么，一夜过去，沈公子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微臣不敢。"沈淮艰难地迈步，刚走到萧景琰身边就被拽到了他腿上。
"疼吗？"萧景琰的手暧昧地按在沈淮腰间，语气却像个关心情人的普通男子。
沈淮不答。萧景琰也不恼，拿起一本奏折给他看："瞧瞧，你岳父大人为你求情呢。"
那是礼部侍郎林大人的折子——萧景琰皇妹的未来公公，也是沈淮原本的岳父。奏折上言辞恳切，请求释放"无辜被牵连"的沈淮。
"朕已经批复了。"萧景琰的唇贴着沈淮的耳廓，"说沈卿才学过人，朕留他在宫中编修典籍，暂不入仕。"他的手滑进沈淮衣襟，"这个借口如何？"
沈淮身体僵硬："陛下圣明。"
萧景琰突然变了脸色，一把将沈淮推到地上："滚出去！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沈淮踉跄着退出御书房，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萧景琰的喜怒无常比任何酷刑都可怕，你永远不知道哪句话会触怒他。
门外，老太监同情地看着他："沈公子还是学乖些好。陛下对您已是格外开恩了。"
沈淮冷笑："开恩？"
"您不知道吧？"老太监压低声音，"上一个被陛下看中的，第三天就投了太液池。陛下连尸首都不让捞，说'脏了朕的水'。"
沈淮心头一凛。萧景琰的残暴他早有耳闻，但亲耳听到还是令人胆寒。回到偏殿，他瘫坐在床上，开始思考如何在这地狱中活下去——不，不止是活下去，他要让萧景琰付出代价。
夜深时，沈淮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开门就见萧景琰站在门外，银发散乱，眼中布满血丝，身上酒气冲天。
"陛下...？"
萧景琰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力道大得让沈淮后背生疼："为什么？"他嘶吼着，"为什么你们都要背叛朕？"
沈淮不明所以，直到看见萧景琰手中攥着的那封密信——是他写给林大人的，请求帮忙照顾流放族人的家书。他明明藏在了枕下，怎么会...
"朕给过你机会。"萧景琰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这种冷静比疯狂更可怕，"朕以为你不一样。"
沈淮知道辩解无用，索性抬头直视萧景琰："陛下要杀我吗？"
萧景琰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杀你？不。"他抚摸着沈清秋的脸，"朕要你活着，亲眼看着所有你在乎的人，一个一个因你而死。"
他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话："明日早朝，朕要你随侍。记得穿红色，朕喜欢。"
沈淮滑坐在地上，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萧景琰不仅要摧毁他的身体，还要碾碎他的灵魂。而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窗外，一轮血月高悬，像是上天也在嘲弄他的无力。沈淮攥紧了藏在袖中的金簪——那是他唯一能找到的武器。若明日真是绝路，他至少要拉着萧景琰一起下地狱。
"疯子..."沈淮对着空荡荡的宫殿喃喃自语，"我们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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