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沈淮身着红衣立于龙椅旁，满朝哗然。
"陛下！"御史大夫率先出列，"此举有违祖制，恐遭天下非议！"
萧景琰支着下巴轻笑："哦？那爱卿说说，朕违了哪条祖制？"
"男妃祸国，前朝殷鉴不远——"
"啪"的一声，茶盏在御史脚边炸裂。萧景琰慢条斯理擦着手："继续说。"
户部尚书硬着头皮上前："北疆战事吃紧，此时大婚恐..."
"大婚？"萧景琰突然大笑，"谁说朕要娶他？"一把将沈淮拽到怀里，"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老丞相颤巍巍跪下："陛下若执意如此，老臣只好——"
寒光闪过，白发头颅滚落殿阶。萧景琰甩去剑上血珠，歪头看着僵立的大臣们："还有谁要死谏？"
死寂中，沈淮突然轻笑出声。
"笑什么？"萧景琰掐住他后颈。
"笑满朝朱紫，不如一介玩物。"沈淮直视阶下百官，"诸公现在闭的嘴，将来要用子孙的头颅来开。"
殿中骤起骚动。萧景琰却放声大笑："说得好！"他踹翻御案，笔墨奏折洒了一地，"既然都要反，不如杀个痛快！"
禁军冲入大殿时，萧景琰正用染血的指尖描画沈淮的唇线："你看，他们连反抗都不敢。"突然高声道，"今日在场者，诛三族！"
惨叫声中，沈淮被拽着头发拖出大殿。萧景琰在丹陛前停下，指着血泊中的朝服："这些蛀虫，平日满口仁义..."突然掐住沈淮咽喉，"你以为他们真是为你？不过是想借题发挥！"
沈淮被掼在龙纹柱上，后脑撞出闷响。萧景琰俯身舔去他额角血迹："恨我吗？"抓着沈淮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往这儿捅。"
袖中金簪滑落。沈淮猛地刺出——
"陛下！"禁军统领惊呼。
萧景琰看着没入胸口的金簪，竟笑得欢畅："果然...最想我死的..."他踉跄后退，银发沾血，"是你啊..."
沈淮被按倒在地，却见萧景琰拔出金簪掷还给他："赏你了。"转身走向尸横遍野的广场，"继续杀！一个不留！"
当夜，沈淮被铁链锁在龙床上。萧景琰带着一身血腥气归来，将一卷名单扔在他身上："你的好岳父，排第一个。"
"疯子！"
"早告诉过你。"萧景琰扯开衣襟，露出包扎的伤口，"明日午门观刑，记得穿喜庆些。"大笑着步入浴池，哼起荒腔走板的小调。
浴池水汽氤氲，萧景琰靠在汉白玉池边，银发散开浮在水面。他闭着眼，胸口包扎的白布渗出淡淡血色。
沈淮被铁链锁在池边，看着血丝在水中晕开。
"过来。"萧景琰突然开口。
沈淮不动。
"别让朕说第二遍。"
沈淮咬牙走近，被一把拽入水中。热水浸透红衣，伤口灼痛。萧景琰扣住他的后颈，逼他直视自己："疼吗？"
沈淮冷笑："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萧景琰猛地将他按进水里。沈淮挣扎，却被死死压住，直到濒临窒息才被拽起。
"这才叫疼。"萧景琰抚过他呛咳的唇，"明日午门，你会看到真正的疼。"
沈淮盯着他胸口的伤："那一簪，该再深三寸。"
萧景琰大笑，突然扯开他的衣襟，手指划过锁骨下的旧伤："林家给你的定情信物？"指尖狠狠刺入伤口，"可惜，他护不住你。"
沈淮闷哼，却扬起嘴角："陛下在嫉妒？"
水花炸开，沈淮被按在池壁上。萧景琰掐着他的脖子，眼底猩红："你也配？"
"那为何不敢杀我？"沈淮喘息着笑，"怕这世上再无人敢恨你？"
萧景琰暴怒，却在下一秒诡异地笑了："不，朕要你活着。"他贴近沈淮耳畔，"活着看朕如何毁掉你在乎的一切。"
池水激荡，血腥与水汽交融。沈淮在剧痛中仰头，看到穹顶倒映着扭曲的影——像极了两条相残的蛇，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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