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王姐如约而至。林琴钦的工作室在一栋低调的写字楼里，装修简约现代，完全不像个流量明星的地盘。
林琴钦本人比屏幕上更瘦更高，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没化妆，头发随意地抓了抓，却依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坐。"他指了指沙发，"喝什么？"
"水就好。"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王姐开门见山："林老师，您有什么建议？"
林琴钦递给我们两瓶矿泉水，坐下后说："现在的情况是，程序被黑了，我因为点赞被拖下水。分开澄清效果有限，不如联合行动。"
"联合？"我和王姐异口同声。
"直播。"林琴钦说，"就我们俩，聊聊真实情况。观众不傻，能看出真假。"
王姐皱眉："风险太大，万一说错话..."
"比现在坐以待毙强。"林琴钦看着我，"你觉得呢，程序？"
我没想到他会征求我的意见。那双浅棕色的眼睛直视着我，没有戏里的深情，却有种奇怪的真诚。
"我...我觉得可以试试。"我听见自己说。
"好。"林琴钦点头，"那就今晚八点，在我微博开直播。主题就是'聊聊最近的事'，自然一点，不要太刻意。"
离开前，林琴钦突然叫住我："程序。"
"嗯？"
"别紧张，就像我们拍戏时那样。"他难得地笑了笑，"记得吗，你说过最怕和我对戏，因为我会让你忘词。"
我脸一热。那是在剧组采访时说的客套话，没想到他记得。
"这次没有台词。"我小声说。
"所以更简单。"他拍拍我的肩，"做你自己就行。"
当晚7:50，我坐在林琴钦工作室的沙发上，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工作人员调试着设备，林琴钦在我旁边刷手机，看起来气定神闲。
"五分钟后开始。"导演说，"记住，自然一点，就像朋友聊天。"
朋友？我和林琴钦？我暗自苦笑。
"准备好了吗？"林琴钦突然凑近，在我耳边低声问。
他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像是雪松混合着柑橘，清爽又温暖。我僵直了背，点点头。
"三、二、一，开始！"
直播画面亮起，瞬间涌入几十万观众。弹幕疯狂滚动，几乎看不清内容。
"大家好，我是林琴钦。"他对着镜头微笑，"今天请来了我的好朋友程序，一起聊聊最近的一些事情。"
好朋友。我在心里默念这个陌生的称呼。
"大家好，我是程序。"我努力挤出笑容，"谢谢大家来看我们。"
弹幕立刻炸了：
「啊啊啊同框了！」
「琴序是真的！」
「程序解释一下小三传闻！」
林琴钦自然地接过话题："最近网上有些关于程序的传闻，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他转向我，眼神鼓励。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照片的来龙去脉。
"...所以那根本不是什么密会，是全剧组聚餐。照片故意只拍了我们俩，还选了最暧昧的角度。"我说着说着激动起来，"我程序虽然是个新人，但绝不会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林琴钦适时插话："我和程序拍戏时朝夕相处四个月，他的人品我很清楚。这次事件明显有人恶意炒作。"
弹幕开始分化：
「相信程序！」
「林老师都这么说了，肯定是真的」
「洗白大会罢了」
眼看讨论又要跑偏，林琴钦突然说："其实今天开直播，除了澄清谣言，还想和大家分享一些《夏日终曲》的幕后故事。"
他朝我眨眨眼，我立刻会意——这是要转移话题。
"对，比如那场雨中的吻戏..."我顺着他的话说，"拍了八条才过，因为我一直笑场。"
"还不是因为你总说雨水流进鼻子很难受。"林琴钦笑着摇头。
"你还说！明明是你睫毛膏晕开了，化妆师补了三次妆！"
我们一来一往，讲起剧组趣事。弹幕渐渐和谐起来，满屏的「哈哈哈」和「好可爱」。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我伸手拿水杯时不小心碰倒，半杯柠檬水全洒在林琴钦裤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抽纸巾去擦，却在慌乱中直接摸到了他的大腿。
林琴钦明显僵住了，我也瞬间石化。弹幕直接疯了：
「啊啊啊摸大腿了！」
「程序好主动！」
「这还不结婚？」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地解释，脸烧得厉害。
林琴钦突然大笑起来，抓住我还在胡乱擦拭的手："行了行了，再擦就少儿不宜了。"
这个即兴反应堪称完美。弹幕一片「嗑到了」，直播观看人数突破五百万。
最后十分钟，我们正经回答了关于传闻的问题，并呼吁粉丝理性看待网络信息。林琴钦甚至半开玩笑地说："如果程序真有什么恋情，我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对吧？"
他看向我，眼神戏谑又温柔。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直播结束后，我和林琴钦并肩看着数据报告：最高观看人数580万，相关话题占据热搜前五，舆论风向完全逆转。
"我们成功了。"我长舒一口气。
林琴钦伸了个懒腰："比想象中顺利。你反应很快，特别是那个'意外'。"
我瞪大眼睛："那真的是意外！"
"我知道。"他笑着揉乱我的头发，"所以才有效。"
当晚，#程序林琴钦直播#、#琴序是真的#等话题霸榜热搜。那些黑热搜早已不见踪影。
王姐兴奋地打电话告诉我，已经有三个新代言找上门了。
我躺在床上刷微博，看到林琴钦发了一条新动态：
「今晚的柠檬水很甜。」配图是我们直播时的合照。
我犹豫再三，点了个赞，然后评论：「下次请你喝整杯。」
两分钟后，他回复：「说定了。」
我盯着这条回复看了很久，突然意识到：或许《夏日终曲》的戏已经落幕，但我们的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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