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蛊的嘶鸣在石窟里回荡,萧若风将苏落雪护在身后,裂冰枪舞成银墙,枪尖挑飞的蛊虫在半空化作灰烬。但蛊虫实在太多,避瘴符的金光渐渐暗淡,眼看就要被突破。
“用这个!”苏落雪忽然从药篓里取出块玉佩,正是当年从琅琊王妃墓中取出的凤凰泪,“这玉佩浸过百鸟朝凤的晨露,能克制阴邪之物!”
萧若风接过玉佩,忽然想起李长生曾说过,他的血里有父亲留下的“破邪之力”。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玉佩上——凤凰泪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如火焰般席卷整个祭坛,蚀骨蛊触到红光,纷纷化作黑水。
“不可能!”赵玄目瞪口呆,手中的蛊罐掉在地上,“蚀骨蛊怎么会怕你的血?”
“因为你哥和你爹,都死在这破邪之力下。”萧若风裂冰枪直指赵玄,枪尖的红光与玉佩的光芒相呼应,“你暗河用皇室血脉养蛊,却不知皇室血脉里,本就有克制邪祟的力量。”
苏落雪趁机翻开《琅琊秘录》,指尖划过解蛊引的药方:“萧若风,用玉佩的红光烧他的蛊罐,那些蛊虫是他用精血喂养的,罐破则蛊亡!”
萧若风依言而动,裂冰枪带着红光横扫,将所有蛊罐尽数击碎。赵玄惨叫一声,口鼻涌出黑血——那些蛊虫与他性命相连,罐破的瞬间,他的经脉也被蛊虫反噬,整个人迅速干瘪下去,最终化作一具枯骨。
剩余的蛊师见势不妙,纷纷跪地求饶。苏落雪看着他们,忽然道:“你们中了蚀骨蛊的子母咒,若不听命于赵家,就会被母蛊反噬。”她从药篓里取出几株草药,“这是解咒的药,服下后就能摆脱控制。”
蛊师们半信半疑地服下药草,果然觉得体内的蛊虫不再躁动,纷纷磕头谢恩。清玄从窟口走进来,看到满地的蛊虫尸体,咋舌道:“萧师兄,你们可算解决了,外面的瘴气都散了。”
离开血蛊窟时,已是次日清晨。琅琊山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在苏落雪的药篓上,里面的还魂草沾着露水,泛着生机。萧若风看着她包扎伤口的侧脸,忽然道:“秘录里说的皇室血……要不要告诉太子?”
苏落雪摇头:“解蛊引需要自愿,太子若知道自己的血能解蛊,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她将秘录收好,“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回到药谷,福伯早已备好了姜汤。萧若风看着苏落雪为他包扎被蛊虫划伤的手背,忽然想起李长生信里的话,脸颊微微发烫。窗外的药田传来虫鸣,混着远处的溪流声,像一首安静的歌。
“你接下来……要回天启城吗?”苏落雪低头问,声音轻得像羽毛。
萧若风看着她耳尖的红晕,忽然笑了:“琅琊山的药香不错,想多留几日,学学认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