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脚踝在一周后基本痊愈,但成员们发现他时不时会突然停下动作,眉头微蹙,像是在忍受某种疼痛。
"程程,你脸色不太好。"声乐课上,马嘉祺按住丁程鑫的肩膀,强迫他坐下来休息。
"就是有点累。"丁程鑫笑了笑,接过马嘉祺递来的水瓶,指尖在瓶身上轻轻敲击着某种节奏。
马嘉祺注意到他喝水时喉结滚动的频率比平时快,额角还有未擦净的冷汗。这不是普通的疲劳,他太了解丁程鑫了——这个从十四岁起就和他一起训练的男孩,从来不会因为"有点累"就停下练习。
"新专辑的舞蹈编排明天出初稿,你是主舞,压力别太大。"马嘉祺状似随意地说,眼睛却紧盯着丁程鑫的反应。
丁程鑫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下去:"嗯,我会调整好的。"
会议室的灯光刺得丁程鑫眼睛发疼。公司高层正在讲解新专辑的概念和日程安排,他的注意力却不断被右腿传来的刺痛分散。那种痛感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从骨髓里往外扎,从脚踝一直蔓延到膝盖。
"主打歌的编舞会很有挑战性,"舞蹈总监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特别是中心位的部分,需要很强的爆发力和控制力。"
六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丁程鑫。作为团队的主舞,这种高难度部分自然落在他肩上。
"没问题。"丁程鑫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要稳。
会议结束后,成员们三三两两离开。丁程鑫故意放慢收拾资料的速度,等大家都走出会议室,才扶着桌沿慢慢站起来。右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需要额外的力气。
"你果然还在。"
丁程鑫猛地抬头,看见贺峻霖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手机。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在那里站了多久?
"落下东西了?"丁程鑫强作镇定,假装在找什么。
贺峻霖没回答,只是走过来,突然伸手碰了碰丁程鑫的额头。他的手指冰凉,让丁程鑫意识到自己皮肤的温度有多高。
"发烧了?"
"没有,就是会议室太闷。"丁程鑫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走吧,不是说好今晚一起看电影吗?其他人该等急了。"
贺峻霖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点点头。但在转身的瞬间,丁程鑫分明听见他低声说:"你从来不会在会议室待这么久,除非不舒服。"
那天晚上的电影之夜,丁程鑫坐在沙发最边上,膝盖上盖着严浩翔强行塞给他的毯子。电影放到一半时,一阵剧痛突然从脊椎窜上来,他咬住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丁儿?"坐在他旁边的刘耀文立刻察觉,凑过来小声问,"怎么了?"
"没事,"丁程鑫松开手指,强迫自己放松,"就是剧情太紧张了。"
刘耀文狐疑地看了看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喜剧片段,又看了看丁程鑫发白的指节,最终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把自己的抱枕塞到了丁程鑫背后。
凌晨三点,宿舍一片寂静。丁程鑫轻手轻脚地起床,从抽屉深处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就在他准备喝水吞服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程程,我找到那首——"马嘉祺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丁程鑫手中的药瓶上。
丁程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把药瓶攥进手心,但已经来不及了。马嘉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眉头紧锁:"你吃什么药?"
"维生素。"丁程鑫迅速把药瓶塞进枕头下,心跳如雷,"最近有点缺钙。"
马嘉祺的目光变得锐利:"维生素需要半夜偷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