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但丁程鑫知道，这不是"而已"。作为偶像，每一个镜头前的表现都至关重要。回休息室的路上，他听到工作人员小声议论："丁程鑫今天状态不太对啊..."

午餐时间，丁程鑫借口不饿，独自躲在化妆间。门被轻轻推开，宋亚轩端着餐盘走进来。

"必须吃，"宋亚轩把餐盘放在他面前，"我盯着你。"

丁程鑫拿起筷子，却没什么食欲。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被宋亚轩打破。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宋亚轩突然问。

丁程鑫抬头，困惑地眨眨眼。

"是你无论多累，都会对我们笑的样子。"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所以，别自责。今天的事真的没关系。"

丁程鑫的筷子停在半空。宋亚轩怎么知道他在自责？

"有程程在的队伍才是我们想要的。"宋亚轩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这句话后来在节目中播出，瞬间登上热搜。粉丝们感动于成员间的深厚感情，却没人知道，当时丁程鑫差点哭出来。

深夜的练习室，丁程鑫独自对着镜子练习明天演唱会的走位。右腿的疼痛越来越频繁，他不得不经常停下来按摩肌肉。门被推开，严浩翔拿着两罐可乐走进来。

"就知道你在这儿。"严浩翔扔给他一罐，"别练了，明天还有一整场呢。"

丁程鑫接住可乐，但没有打开："你怎么还没睡？"

"写歌，卡住了。"严浩翔在他旁边坐下，"最近总在想，我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舞台。"

丁程鑫看向镜中的两人——严浩翔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可乐罐；他自己则脸色苍白，额角还有未干的汗水。

"害怕吗？"严浩翔突然问，"每次上台前。"

丁程鑫没想到会被这样直接地问到痛处。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诚实地点点头："怕。怕失误，怕让人失望，怕...不够好。"

"我也是。"严浩翔轻声说，"但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所有的怕都消失了。很奇怪对吧？"

不奇怪，丁程鑫心想。他太懂这种感觉了——当灯光打在脸上，当音乐震动胸腔，当台下千万个声音一起合唱，那种被需要、被认可的感觉，足以让人忘记一切痛苦。

"浩翔，"丁程鑫突然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上台了，你会怎么样？"

严浩翔转过头，认真打量他："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假设。"

"没有这种假设。"严浩翔的语气异常坚定，"我们会等你，多久都等。就像你等我们一样。"

丁程鑫低下头，不让严浩翔看到自己湿润的眼睛。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些等待，可能不会有结果。第二天早上，马嘉祺把新的行程表发到群里。丁程鑫注意到自己的个人活动被大幅减少，团体活动的时间也做了调整。

"小马哥，"他找到正在厨房泡咖啡的马嘉祺，"行程表是不是出错了？"

马嘉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递给他一杯蜂蜜水："你需要休息。"

"我可以——"

"不是商量，程程。"马嘉祺罕见地打断他，"我是队长，有责任保护每个成员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