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峻霖..."最后，丁程鑫看向贺峻霖，"要一直做...最灵动的精灵..."

贺峻霖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丁程鑫的目光再次扫过每个人，最后停在马嘉祺脸上："对不起..."

马嘉祺摇头，想说些什么，但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

"心跳停止！"医护人员立刻开始抢救。

六个人被请到救护车角落，眼睁睁看着医生进行电击、注射药物、持续心肺复苏。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被拉长到无限。

十五分钟后，医生停下动作，看了看手表，然后转向六人："很抱歉..."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马嘉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声音。他看见张真源跪倒在地，严浩翔一拳砸在车厢壁上，宋亚轩瘫软在刘耀文怀里，贺峻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而丁程鑫，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他的右手紧握着什么——后来他们发现是一张七人合照和粉丝送的应援手环。

青岛的朝阳升起时，七个人回到了那栋海边别墅，只是这一次，他们带回的是一具冰冷的躯体。

马嘉祺机械地打开丁程鑫留下的木盒，按照里面的纸条将纪念品分发给每个人——给马嘉祺的是褪色的腕带，给宋亚轩的是半截铅笔，给刘耀文的是一枚游戏币，给张真源的是一片干枯的银杏叶，给严浩翔的是一个变形的吉他拨片，给贺峻霖的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替我多看看这个世界。——程程」

三天后，时代少年团官方账号发布了丁程鑫去世的消息。社交媒体瞬间崩溃，粉丝自发组织的悼念活动在全球各地举行。公司为他们取消了所有合约，没有收取任何违约金。

告别式在一个小雨蒙蒙的早晨举行。六个人穿着黑色西装，站在灵堂前接受各界人士的吊唁。丁程鑫躺在鲜花丛中，面容安详，像是随时会醒来开一个玩笑。

当最后一位宾客离开，六个人才有机会单独与他告别。每个人都说了很多话，也流了很多泪。马嘉祺最后一个上前，俯身在丁程鑫耳边低语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火化后，他们带着丁程鑫的骨灰回到北京。一部分安葬在陵园，另一部分则按照丁程鑫家乡的习俗撒入长江——他说这样就能一路流向大海，永远自由。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一场漫长的梦魇。六个人暂时分开，各自用不同方式消化悲痛。马嘉祺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写歌；严浩翔去了西藏；贺峻霖开始学习心理学；张真源参加了一个公益巡演；刘耀文整天泡在健身房；宋亚轩则回到家乡，在父母身边静养。

三个月后，在丁程鑫生日那天，六个人不约而同地来到他们常聚的火锅店。没有人提前约好，但所有人都到了。那顿火锅吃得安静而温馨，仿佛丁程鑫只是暂时离席，很快就会回来。

饭后，马嘉祺拿出一个U盘："我写了首歌...给程程的。"

他们在工作室里听了那首歌，然后决定录制它——作为七个人的最后礼物。录音室里，他们留出了中央的位置，放上丁程鑫的照片和麦克风。

歌曲发布后，立刻登上各大榜单首位。粉丝们在评论里分享着与丁程鑫有关的回忆，那些小小的、温暖的瞬间。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七年过去。六个人在各自领域取得了不俗的成就——马嘉祺成为知名音乐制作人；严浩翔的原创专辑获得金曲奖；贺峻霖主持的综艺节目家喻户晓；张真源在音乐剧领域大放异彩；刘耀文转型演员获得影帝提名；宋亚轩则成为全能艺人，专辑销量破纪录。

但无论个人发展如何，每年丁程鑫的生日和忌日，他们都会聚在一起，发布一首为他创作的新歌。演唱会上，永远保留着中央的位置；团体合照时，总会留出一个空位；获奖感言中，永远不忘提到"我们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