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公寓在一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楼梯间的灯坏了两个,丁程鑫差点踩空。他难以想象那个看起来像玉一样精致的人每天出入这种地方。
敲门无人应答,丁程鑫试着推了推门,发现没锁。
"马嘉祺?"他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狭小的单间里,唯一的窗户紧闭,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马嘉祺脸色潮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他裹着厚厚的被子,却仍在发抖,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和几片退烧药。
"39.6度。"张真源迅速拿出体温计,皱眉道,"高烧,需要立即物理降温。"
丁程鑫去卫生间找来湿毛巾,递给张真源时,这位外科医生已经解开了马嘉祺的衣领。苍白的锁骨处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张真源的手指不经意擦过马嘉祺的颈动脉,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丁程鑫问。
张真源摇摇头,继续为马嘉祺擦拭身体,但丁程鑫注意到他特意多按了一会儿马嘉祺的手腕。
"心律不齐。"张真源低声说,"不像是发烧引起的。"
马嘉祺在冰毛巾的刺激下微微睁眼,视线涣散:"妈...药在抽屉..."
张真源迅速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整齐摆放着几个药瓶。他快速扫过标签,眉头越皱越紧。
"需要送医院吗?"丁程鑫问。
"先吃退烧药观察。"张真源扶起马嘉祺,帮他吞下药片,"但退烧后需要做全面检查。"
马嘉祺似乎这才认出他们,挣扎着想坐起来:"丁先生...你们怎么..."
"别动。"丁程鑫按住他的肩膀,触手一片滚烫,"你烧得很厉害。"
"只是感冒...不用去医院..."马嘉祺的声音越来越弱,又陷入昏睡。
张真源将丁程鑫拉到门外:"那些药是治疗心律失常和心肌缺血的,而且剂量不小。他应该长期服用。"
"心脏病?"丁程鑫惊讶地看向屋内,"他看起来..."
"很多心脏病患者外表完全正常。"张真源严肃地说,"但他这个年龄,加上这种用药...情况可能不太好。"
丁程鑫回到床边,看着马嘉祺因为高烧而痛苦的表情,胸口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伸手拨开马嘉祺额前的湿发,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惊。
"我去买些冰袋和电解质水。"张真源拿起外套,"你守着他,如果呼吸急促立刻打我电话。"
丁程鑫点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的目光扫过这个简陋的房间——墙上贴着几张风景明信片,书桌上整齐摆放着金融类书籍和一个相框。丁程鑫好奇地拿起相框,里面是一张母子合影。年轻的马嘉祺搂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女性,背景像是医院花园。"那是我妈妈..."
丁程鑫吓了一跳,马嘉祺不知何时又醒了,正虚弱地看着他。"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马嘉祺试图微笑,却引发一阵咳嗽,"谢谢你们来看我...但我真的没事..."
"你妈妈...生病了?"丁程鑫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