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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狭小的公寓，立刻从床头柜取出药瓶，倒出两粒蓝色药片吞下。窗外的夕阳将房间染成血色，他跪在床边，从抽屉深处取出一张母亲的照片。

"妈..."他轻声呼唤，手指抚过照片上微笑的面容，"我今天...又见到他们了..."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已经是两年前的了。马嘉祺将照片贴在胸口，无声地流泪。药效渐渐发作，他的呼吸平稳下来，但眼泪依然止不住。

窗外，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马嘉祺擦干眼泪，拿出笔记本，开始认真记录今天学到的数学知识。偶尔，他会停下来，望向窗外的夜空，眼神遥远而忧伤，仿佛在思念某个再也回不去的过去。马嘉祺盯着手机屏幕，医院的来电显示让他手指发冷。他滑开接听键，护士长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马先生，您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需要立即进行支架手术...费用预估在十二万左右..."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咖啡馆的玻璃，马嘉祺机械地应答着，眼前浮现出母亲苍白的面容。挂断电话后，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额头抵着膝盖。十二万——这个数字在他脑中嗡嗡作响，比他预想的早了整整三个月。

"嘉祺？"丁程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了？"

马嘉祺猛地抬头，迅速擦去眼角的湿润："没事...只是有点累。"

丁程鑫蹲下身，眉头紧锁。他伸手想触碰马嘉祺的肩膀，却被轻轻避开。

"真的没事。"马嘉祺强迫自己站起来，挤出一个微笑，"丁先生今天想喝什么？"

丁程鑫的目光在马嘉祺脸上搜寻着什么，最终叹了口气："美式吧。对了，今晚公司有个临时项目，需要你加班处理数据，三倍工资。"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今晚我..."

"很急的项目。"丁程鑫强调，"明天早上董事会要用。"

"我...明白了。"马嘉祺点点头，"我会去的。"

丁程鑫离开后，马嘉祺立刻拨通了医院的电话："请尽快安排我母亲的手术...钱我会想办法...最迟后天..."

挂掉电话，他翻出通讯录，犹豫了片刻，拨通了宋亚轩的号码："宋先生...您之前说的额外模特工作...现在还缺人吗？"接下来的48小时，马嘉祺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白天在咖啡馆工作，晚上去丁程鑫公司通宵处理数据，凌晨到宋亚轩画室做晨间模特，下午抽空去刘耀文的图书馆整理资料。他像在和时间赛跑，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

第三天清晨，丁程鑫推开办公室门，发现马嘉祺趴在电脑前睡着了。屏幕上的数据分析表只完成了一半，旁边的咖啡早已冷透。丁程鑫轻手轻脚走近，本想叫醒他，却在看到马嘉祺脸色时愣住了——即使在睡梦中，他的呼吸也过于急促，嘴唇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

"嘉祺？"丁程鑫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