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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八小时，马嘉祺经历了人生中最全面的一次体检。各种仪器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又一遍，针头抽走了十几管血液，心电图贴片在他苍白的胸口留下圆形红印。

四人轮流守在检查室外，咖啡杯堆满了垃圾桶。当科尔曼教授终于拿着报告出来时，四人同时站起，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好消息是，他的心脏结构仍具备手术条件。"科尔曼推了推眼镜，"坏消息是，肺动脉高压已经达到重度，常规修补手术风险极高。"

"有多大把握？"张真源专业地问。

"传统手术成功率不超过30%。"科尔曼停顿了一下，"但我们正在试验一种新型复合手术，结合室缺修补和肺动脉去神经术，理论成功率能提到65%。"

丁程鑫立刻问："需要多少费用？"

"这不是钱的问题。"科尔曼摇头，"这种手术全球只做过七例，其中三例..."

"死了？"宋亚轩声音发抖。

"不，是出现严重并发症。"科尔曼严肃地说，"我们需要马先生本人决定是否冒险。"

病房里，马嘉祺正望着窗外飘雪发呆。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目光直接落在科尔曼手中的报告上："结果不好？"

"有风险，但也有希望。"科尔曼诚实地说。

马嘉祺接过报告，快速浏览那些医学术语，表情平静得像在读菜单。四人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反应。

"65%..."马嘉祺轻声重复，"比我预想的高。"

"嘉祺..."宋亚轩抓住他的手，"我们可以再等等，找更安全的方案..."

马嘉祺摇摇头，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科尔曼教授，您见过我父亲吗？马明辉，二十五年前应该也来过这家医院。"

科尔曼皱眉思索，突然眼睛一亮："1999年的中国患者！对，我记得！他是最早一批接受基因检测的先心病患者之一！"

马嘉祺的手指微微收紧："他...为什么没做手术？"

"因为检测结果显示，他的基因突变类型手术预后极差。"科尔曼叹息，"当时的技术，成功率不到10%。"

"现在呢？"

"现在..."科尔曼犹豫了一下，"我们有了新的基因编辑技术，可以针对特定突变进行修复。这也是我想提议的——在心脏手术前，先进行基因治疗。"

四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张真源急切地问："这种联合治疗方案有先例吗？"

"马先生将是全球首例。"科尔曼看向马嘉祺，"你有权拒绝。"

病房陷入沉默。马嘉祺的目光扫过四人紧张的脸，最后停在窗外的雪景上。雪花无声地落在窗棂，堆积成小小的白色山丘。

"我做。"他轻声说。

"嘉祺！"四人同时惊呼。

马嘉祺微微一笑："65%...比我父亲当年的希望大得多。"他转向科尔曼，"什么时候开始？"

"需要两周准备。"科尔曼说，"另外...手术前需要签署一些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