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没有回答。宋亚轩惊恐地发现他的呼吸变得微弱,嘴唇呈现出可怕的青紫色。
"嘉祺?嘉祺!"宋亚轩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拨通了张真源的电话,"海边!快来人!他不行了!"
挂掉电话,宋亚轩将马嘉祺平放在沙滩上,开始做心肺复苏。雨水打在他们身上,宋亚轩的泪水不断滴在马嘉祺苍白的脸上。
"求你了...别走..."他一边按压一边哀求,"给我个机会...给我们个机会...弥补..."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宋亚轩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在马嘉祺冰凉的额头上:"我爱你...真的爱你...求你别放弃..."
马嘉祺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嘴唇动了动。宋亚轩凑近,听到他用气音说:"...原谅你们..."
救护人员赶到时,看到的是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紧紧抱着另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怎么都不肯松手。当丁程鑫、刘耀文和张真源赶到医院时,宋亚轩独自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全身还在滴水,手里紧攥着那张被雨水泡过的照片。
"他爸爸..."宋亚轩声音嘶哑,"也是这个病死的..."
三人围过来看那张照片,瞬间明白了许多事——为什么马嘉祺拒绝治疗,为什么他从不谈未来,为什么他平静接受死亡判决...
"我们得做点什么。"丁程鑫突然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张真源点点头:"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专家,他们有一种新型靶向药正在临床试验..."
"钱不是问题。"丁程鑫打断他,"多少我都出。"
刘耀文推了推眼镜:"我查过文献,基因治疗可能是个方向..."
宋亚轩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我们...一起救他?"
四人相视一眼,曾经的竞争、猜忌、游戏心态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目标——让马嘉祺活下去。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暂时稳定了,但情况很不乐观。他需要全天候监护和专业护理。"
"我们会安排。"丁程鑫斩钉截铁地说,"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
医生犹豫了一下:"你们是...?"
"家人。"四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这次没有任何迟疑。丁程鑫的私人飞机降落在纽约肯尼迪机场时,正值暴风雪肆虐。舱门打开,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灌进来,张真源下意识拉紧马嘉祺的毛毯围巾。
"车就在下面。"丁程鑫示意助理拿轮椅。
马嘉祺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抗拒:"我能走..."
"不行。"刘耀文罕见地强硬,"你的心脏承受不了这种低温。"
宋亚轩已经蹲下来,帮马嘉祺系紧靴子:"听话,等好了我背你跑马拉松都行。"
马嘉祺看着四人严阵以待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乖乖坐进轮椅。自从上次海边昏迷后,他就被四人当成易碎品一样保护着,连喝口水都有人试温度。
车队驶向曼哈顿上东区的一栋褐色建筑,门口挂着"纽约心脏研究所"的铜牌。马嘉祺被直接推进VIP检查室,十几位白大褂早已等候多时。
"马先生,久仰。"领头的科尔曼教授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我看过你的病例,非常特殊的先天性VSD伴肺动脉高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