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外的告白

MV上线后，播放量破了纪录，那首歌再次横扫榜单。公司顺势安排了一场双人直播，回应粉丝的同时，也为即将到来的颁奖季预热。

直播镜头前，两人坐在白色沙发上，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主持人抛出的问题大多围绕合作细节，刘耀文总能巧妙地把话题引到宋亚轩的音乐上，宋亚轩则在提到拍摄趣事时，笑着吐槽刘耀文拍淋雨戏时偷偷打哆嗦。

粉丝们刷着“好甜”“是真的”，弹幕滚动得几乎看不清画面。直到有个粉丝提问：“请问两位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站在同一个领奖台上？”

刘耀文看向宋亚轩，眼里带着笑意：“当然想过，最好是他拿最佳歌手，我拿最佳演员，这样就能一起说感言了。”

“那感言里会提到对方吗？”主持人追问。

宋亚轩握着话筒的手指紧了紧，正要开口，刘耀文却先一步回答：“一定会。”他的目光穿过镜头，仿佛直接落在宋亚轩身上，“我的感言里，永远有一个位置是给他的。”

直播结束后，宋亚轩在休息室卸妆时，刘耀文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刚收到的，粉丝送的信，指名要我们一起拆。”

信封里没有信，只有两张艺术中学的旧照片。一张是两人穿着校服站在教学楼前，刘耀文比着鬼脸，宋亚轩在旁边抿嘴笑；另一张是毕业典礼那天，他们在护城河旁的背影，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是当时邮局门口碰到的那个阿姨送的吧？”宋亚轩认出了照片背面的字迹，那个阿姨以前总在巷口摆摊卖冰棍，看着他们长大。

刘耀文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夹进手机壳里：“她说，看着我们现在这样，就想起小时候，我总抢你的酸梅吃。”

宋亚轩笑了，拿起桌上的卸妆棉擦了擦眼角：“明明是你自己说酸梅没汽水好喝。”

“那是嘴硬。”刘耀文忽然认真起来，“宋亚轩，我有话想对你说。”

宋亚轩的动作顿住了，镜子里映出刘耀文的身影，他站在逆光里，表情看不真切，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从艺术中学的自行车后座，到今天的直播镜头前，”刘耀文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好像……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你。以前觉得是朋友，是兄弟，但那天在山顶，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不是的。”

他走到宋亚轩面前，弯腰看着镜子里的他，眼神亮得惊人：“我不想只做你的竹马，不想在颁奖礼上说‘感谢朋友’，不想在镜头前保持安全距离。宋亚轩，我喜欢你，很久了。”

镜子里的宋亚轩睁大眼睛，眼眶慢慢红了。他转过身，撞进刘耀文带着紧张和期待的目光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扔酸梅的下午，阳光落在少年的发梢，汽水在玻璃瓶里晃出细碎的光。

原来有些心动，从一开始就藏在时光里，只是他们都后知后觉。

“刘耀文，”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却很坚定，“你知道吗？我写第二张专辑的主打歌时，想的全是你。”

刘耀文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眼里像是落满了星星。他伸手轻轻擦掉宋亚轩脸上的泪珠，指尖的温度烫得宋亚轩心尖发颤。

“那，”刘耀文的拇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现在可以给我个答案了吗？”

宋亚轩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传进刘耀文耳朵里：“嗯。”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休息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交叠的呼吸声。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情愫，终于在这一刻破土而出，长成了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