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里的并肩

宋亚轩的第二张专辑筹备时，公司提出让刘耀文客串主打歌的MV。消息一公布，两家粉丝立刻炸开了锅——一个是顶流演员，一个是新晋歌手，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养成系”组合，本就藏着无数被粉丝深挖的细节，如今终于要正式合作，热搜词条连着爆了三天。

拍摄当天，摄影棚里挤满了工作人员和媒体。宋亚轩站在聚光灯下调试耳机时，余光瞥见刘耀文穿着戏服从化妆间走出来。他扮演的是个沉默的摄影师，黑色风衣衬得身形愈发挺拔，脸上带着和角色适配的疏离感，可目光扫过宋亚轩时，那层疏离瞬间碎了，嘴角偷偷勾起个只有两人能懂的弧度。

MV讲的是两个互相暗恋的人，在城市里一次次擦肩而过的故事。有场雨戏，需要宋亚轩站在街头唱歌，刘耀文撑着伞在对面的公交站台看着他。人造雨幕哗啦啦落下，打湿了宋亚轩的头发和衬衫，镜头推进时，能看到他睫毛上挂着的水珠。

导演喊卡时，刘耀文几乎是立刻冲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宋亚轩肩上。助理递来的毛巾被他抢过去，胡乱地在宋亚轩头上擦了擦：“傻站着干嘛，不知道躲躲？”

宋亚轩被他擦得头发乱糟糟，却没躲开，反而低声笑：“导演没喊停啊。”

“那也不能冻着。”刘耀文的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指尖碰到宋亚轩冰凉的耳垂时，下意识地顿了顿，又很快移开。

这一幕被角落里的摄像机拍了下来，当天就流出了路透。刘耀文宋亚轩下意识的关心# 词条冲上热搜，点进去全是放大的截图——刘耀文皱眉的弧度，宋亚轩低头时泛红的耳尖，还有那件明显属于男生的宽大外套。

粉丝们在评论区狂欢，可随之而来的还有质疑。有人说他们在炒CP，有人扒出刘耀文新戏的女主，嘲讽宋亚轩“倒贴”，甚至有私生饭蹲到了宋亚轩家楼下，对着窗户拍了整晚。

宋亚轩第一次面对这种阵仗，整夜整夜地失眠。他看着手机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手指冰凉，连唱歌时都带着颤音。刘耀文得知后，直接推掉了一天的通告，买了袋宋亚轩爱吃的草莓，蹲在他家楼下的梧桐树下。

“上来。”宋亚轩在窗边看到他时，声音哑得厉害。

刘耀文刚走进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散落着的药瓶——助眠的，缓解焦虑的。他心口一紧，把草莓往桌上一放，拉起宋亚轩的手腕就往外走：“跟我来。”

他们开车去了城郊的山顶，那里有个废弃的天文台。刘耀文从后备箱翻出两条毯子，铺在观测台上：“以前拍戏路过这儿，觉得风景不错。”

夜幕低垂，城市的灯光在脚下铺成一片星海。刘耀文递给宋亚轩一罐热可可，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喝着，忽然开口：“我小时候总被人欺负，说我是没爸的孩子。”

宋亚轩愣住了，他知道刘耀文父母离异，但从没听他说过这些。

“每次被打了，我就躲到你家后院的梧桐树上。”刘耀文望着远处的灯火，声音很轻，“总能看到你房间的灯亮到很晚，写作业或者唱歌，那时候就觉得，有盏灯等着我，好像也没那么惨。”

宋亚轩握着热可可的手指微微收紧，原来那些他以为无人知晓的夜晚，早被另一个人悄悄收藏。

“现在那些声音，”刘耀文转过头，眼神坚定，“就像以前那些欺负人的小孩，你越在意，他们越嚣张。但你要记得，总有人在等你，在相信你，比他们多得多。”

宋亚轩看着他，忽然就红了眼眶。他伸手抱住刘耀文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像很多年前那个夜晚，在自行车后座做的那样。刘耀文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他的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我不怕。”宋亚轩的声音闷闷的，“就是有点累。”

“累了就歇会儿。”刘耀文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我在这儿呢。”

那天他们在山顶待到凌晨，看了一场完整的日出。当第一缕阳光把云层染成金色时，宋亚轩忽然明白，那些喧嚣和纷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这个人，从梧桐树下到聚光灯前，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