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出道后迅速走红,刘耀文成了炙手可热的新星。他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每天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去赶通告的路上。宋亚轩则按部就班地准备着自己的首张专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录音棚里。
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从一开始的一周一次,到后来的一个月一次,再到只能在公司的年会上匆匆打个招呼。
有一次宋亚轩去参加一个音乐颁奖礼,正好碰到刘耀文也在。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被一群记者围着采访。宋亚轩远远地看着,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颁奖礼结束后,宋亚轩在停车场碰到了刘耀文的助理。助理说刘耀文正在车上等他。
宋亚轩拉开车门坐进去时,刘耀文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眼下是掩不住的疲惫。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睛,看到是宋亚轩,立刻坐直了身体:“你也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怕打扰你工作。”宋亚轩看着他,“你好像瘦了很多。”
刘耀文摸了摸脸,笑了笑:“最近在拍一部戏,角色需要减肥。你呢?专辑准备得怎么样了?”
“快好了,下个月发行。”宋亚轩从包里拿出一张专辑小样递给她,“这是主打歌,你听听看。”
刘耀文接过小样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像是怕弄坏了:“回去我一定好好听。”他顿了顿,忽然说,“明天我有半天假,我们去以前常去的那家面馆吃面吧。”
宋亚轩心里一动,刚想答应,手机却响了,是制作人打来的,说有首歌需要重新录制。他看了看刘耀文,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明天要加班。”
刘耀文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但很快又扬起笑容:“没关系,下次吧,总有机会的。”
车窗外的霓虹闪烁,映在刘耀文的脸上,忽明忽暗。宋亚轩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玻璃,明明离得很近,却触摸不到彼此。
宋亚轩的首张专辑发行后反响很好,主打歌登上了各大音乐排行榜的榜首。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舞台,开始参加各种音乐节目,也拥有了很多喜欢他的粉丝。
有一次他在一个访谈节目里被问到:“你的歌里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孤独感,是有什么故事吗?”
宋亚轩握着话筒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笑:“可能是因为写歌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吧。”
节目播出后,他收到了刘耀文发来的消息:“你的歌很好听,我听懂了。”
宋亚轩看着那条消息,忽然就红了眼眶。
那天晚上,他结束工作后已经很晚了,走出电视台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刘耀文坐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宋亚轩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刘耀文惊醒过来,看到是他,立刻打开车门:“刚拍完戏,顺道过来看看。”他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纸袋,“给你买的宵夜,还是你以前爱吃的那家。”
纸袋里是热腾腾的章鱼小丸子,还冒着热气。宋亚轩拿起一个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和很多年前刘耀文第一次买给他吃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录到这么晚?”宋亚轩问。
“看了你的行程表。”刘耀文挠了挠头,“我让助理查的。”
宋亚轩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怕影响你工作。”刘耀文笑了笑,“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见不见我。”
宋亚轩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傻瓜,我怎么会不见你。”
那天他们没有去任何地方,就坐在车里吃着章鱼小丸子,聊了很多以前的事。聊起艺术中学的晨功,聊起护城河的夕阳,聊起那家永远排着长队的面馆。刘耀文说起拍夜戏时看到的流星,宋亚轩讲起录音棚窗外总停着的那只白猫,仿佛那些被忙碌偷走的时光,都在这一刻悄悄补了回来。
车窗外的风带着深夜的凉意吹进来,宋亚轩拢了拢外套,刘耀文下意识地想把空调开高些,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他记得宋亚轩夏天总嫌空调太干。这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小习惯,他竟然一点没忘。
“对了,”刘耀文忽然从包里翻出个东西,是个有些褪色的星空笔记本,“这个,我一直带着。”
宋亚轩看着那本和自己抽屉里一模一样的笔记本,喉咙发紧。他记得刘耀文以前总说记日记麻烦,本子八成是空的,可此刻看着封面上被摩挲得发亮的纹路,忽然就信了他或许真的写了些什么。
“你的呢?”刘耀文问。
“在……家里书架上。”宋亚轩轻声说。
“等我们都有空了,”刘耀文的指尖在封面上轻轻划过,“一起把这几年的空白补上好不好?”
宋亚轩抬头时,正撞见他眼里的认真,像很多年前在邮局门口,他说“一起拆”时的模样。他用力点了点头,怕稍一犹豫,连这点约定都会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