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的阁楼在老城区的顶楼，爬上去要经过三段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推开门时，林砚之被满墙的星图惊住了——沈倦用荧光颜料在墙上画了整片银河，北斗七星的位置钉着张小小的建筑草图，是他上次落在画室的。
“上周猎户座特别亮。”沈倦拉开窗帘，夜空干净得像块黑曜石，“你看那颗最亮的，是天狼星。”
林砚之靠在窗边，看着沈倦站在星图前比划，月光从他指间漏下来，在地板上投出细碎的银斑。“我小时候总觉得，星星是被人钉在天上的钉子。”沈倦忽然回头，眼睛亮得像落进了星光，“你说，会不会有个人，专门负责把迷路的星星归位？”
林砚之走到他身后，轻轻握住他举着的手腕。沈倦的手很凉，指尖还带着颜料的涩感。“或许吧。”他低头时，呼吸拂过对方的耳垂，“比如现在。”
那天晚上，他们躺在阁楼的地毯上，听着老座钟“滴答”的声响，数着墙上的星星。沈倦的头靠在他肩上，呼吸很轻，像羽毛落在心尖。林砚之数到第三十二颗星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座钟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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