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傍晚总带着点黏糊糊的热,长江国际楼下的梧桐树叶被晒得打卷,左航背着包走出大楼时,被迎面扑来的热浪裹了个严实。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峻豪勾着余宇涵的脖子冲过来,俩人胳膊肘上还沾着练习室地板的灰。
“航哥等等!”张峻豪把手里的舞台动线图往他怀里一塞,“刚李姐说让咱们仨再顺遍《将军令》的走位,说最后那段群舞总有人踩错点。”左航翻了两页纸,指尖点在标着红圈的位置:“是不是你俩又在后排打闹?”余宇涵立刻摆手:“冤枉!是张极昨天顺的时候左脚踩右脚,差点把邓佳鑫绊倒。”
正说着,朱志鑫从大楼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个大袋子,里面是刚从便利店买的冰镇饮料。“先喝点水,”他把一瓶冰红茶抛给左航,瓶身外壁的水珠溅在左航手背上,凉丝丝的,“刚跟导演通完电话,说舞台的升降台调试好了,等会儿去场馆再试一次。”
七个人挤在保姆车里时,天色正慢慢暗下来。张极把手机架在中控台上放《笨小孩的道歉信》,童禹坤跟着哼了两句,突然被陈天润戳了戳胳膊:“你跑调了。”童禹坤伸手去挠他痒痒,后排瞬间闹作一团。左航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长江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清晰,江风带着水汽吹进半开的车窗,把穆祉丞手里的歌词单吹得哗啦响。
“别闹了,”苏新皓把歌词单抢过来按平,“等会儿到场馆,先把《让我完整》的和声再对一遍,昨天张泽禹的高音有点飘。”张泽禹从善如流地点头,手指在膝盖上敲着节拍:“主要是后面接左航的rap太快,气没喘匀。”左航侧过头看他:“等会儿我放慢半拍起,你试试能不能接上。”
演唱会场馆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舞台中央的大屏幕循环播放着他们的练习花絮。左航跟着大家走上舞台时,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下意识地往观众席看了一眼,虽然空无一人,但仿佛能看见几天后坐满人的样子——五颜六色的灯牌在黑暗里亮成星海,欢呼声能掀翻屋顶。
“先走位!”朱志鑫站到舞台中央挥手,“从intro开始,左航你记得从升降台上来的时候,手要搭在张峻豪肩膀上,上次彩排你总忘。”左航“嗯”了一声,走到升降台位置站定,看着张峻豪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航哥等会儿可别把我压垮了,你最近是不是又偷偷健身了?”左航笑着推了他一把:“再贫就把你调到最边上去。”
试了三遍走位,李姐拿着对讲机走过来:“休息十分钟,等会儿试灯光。”大家盘腿坐在舞台边上,张泽禹从包里掏出袋饼干,分给每个人。左航咬着饼干看苏新皓和邓佳鑫凑在一起看乐谱,俩人手指在同一行歌词上点着,头靠得很近,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什么。
“左航,”陈天润突然递过来一瓶水,“刚才你rap的尾音处理得比上次好,是不是改了换气点?”左航拧开瓶盖:“嗯,昨天回宿舍对着镜子练了几遍,你听着顺就行。”穆祉丞凑过来:“航哥教我呗,我那段总卡不上鼓点。”左航刚要说话,就被张极一把拉过去:“先教我!我那个转音总唱劈。”
后台的化妆间堆满了衣服和道具,左航靠在镜子前看童禹坤给自己画眉毛,画到一半被朱志鑫抢过眉笔:“你这画的是蜡笔小新吗?”童禹坤气鼓鼓地抢回来:“我这叫野生眉!”左航笑着拿出手机,对着镜子拍了张他们打闹的照片,发进群里,配文:“化妆师罢工现场。”
群里立刻炸了锅,张泽禹回了个“哈哈哈”的表情包,苏新皓发了段小视频,是他和邓佳鑫在走廊里比劈叉的画面,配文:“形体课代表申请出战。”左航正笑着翻看,李姐推门进来:“换衣服,准备第二次联排。”
换衣服时闹了点小插曲,张峻豪的演出服拉链卡住了,急得直跺脚。左航走过去,让他转过身,手指捏着拉链头轻轻一拽,“咔哒”一声就拉上去了。“谢航哥!”张峻豪转过身,衣领歪在一边,左航伸手帮他理好:“站直了,跟个小老头似的。”
第二次联排到凌晨才结束,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往酒店走。路过江边时,张极突然提议:“去吃火锅吧!我知道有家24小时营业的。”没人反对,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往火锅店走,江风把他们的笑声吹得很远。
火锅店里热气腾腾,左航被安排在中间位置,左手边是朱志鑫,右手边是苏新皓。张峻豪和余宇涵抢着往锅里下毛肚,童禹坤举着可乐要和每个人碰杯。左航喝了口可乐,看着锅里翻滚的红油,突然觉得这场景很像去年冬天——也是练到很晚,也是在这家店,那时候大家还在为新年音乐会紧张,现在已经站在了更大的舞台前。
“左航,”朱志鑫往他碗里夹了块肥牛,“明天上午的媒体采访,你准备好说什么了吗?”左航点头:“想好了,就说感谢兄弟们,还有粉丝。”苏新皓笑他:“能不能有点新意?”左航夹起肥牛塞进嘴里:“真诚才是必杀技。”
吃到一半,张泽禹突然站起来,举着杯子说:“我敬大家一杯!”所有人都跟着站起来,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祝我们演唱会顺利!”“祝我们越来越火!”“祝我们永远在一起!”最后那句是左航说的,话音刚落,就被大家笑着按进座位里,张极还往他碗里塞了个丸子:“说什么呢,肉麻死了。”
回酒店时快凌晨三点了,左航和朱志鑫、苏新皓住一个房间。他洗完澡出来,看见朱志鑫趴在床上改歌词,苏新皓坐在书桌前看舞台视频,俩人都没睡。“赶紧睡吧,”左航擦着头发,“明天还要早起。”朱志鑫头也不抬:“你先睡,我把这段和声改完。”苏新皓指着屏幕:“你看这里,张峻豪的走位又偏了,明天得提醒他。”
左航躺到床上,却没什么睡意。他看着窗外的长江,江面上的灯光像星星落在水里,一闪一闪的。旁边传来朱志鑫和苏新皓小声讨论的声音,很轻,却让人觉得安心。他想起刚进公司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因为怕黑不敢一个人睡,是朱志鑫把他拉到自己床上,苏新皓还把枕头让给了他。
“左航,”朱志鑫突然转过头,“睡着了吗?”左航“嗯”了一声,朱志鑫笑了:“骗人,眼睛还没闭呢。”苏新皓也转过头:“是不是紧张?”左航老实点头:“有点。”
“别怕,”朱志鑫走过来,坐在他床边,“我们都在呢。”苏新皓也走过来:“明天上台前,我们给你加油。”左航看着他们,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他其实不是怕舞台,是怕辜负大家的努力,怕让期待他们的人失望。
“我没事,”左航笑了笑,“就是觉得挺幸运的。”幸运能在长江国际遇见他们,幸运能一起站在这个舞台上,幸运这些年的汗水和欢笑,都有彼此见证。
第二天的媒体采访很顺利,左航站在中间位置,回答问题时总下意识地看身边的兄弟们,他们会用眼神给他鼓励,偶尔还会偷偷比个加油的手势。采访结束后,张泽禹凑过来:“航哥刚才说‘我们是TF家族三代’的时候,帅呆了!”左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才说‘谢谢大家支持’的时候也挺帅。”
演唱会当天下午,所有人都在化妆间里待着,没人说话,气氛有点紧张。左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梳成新的造型,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却还是能看出眼底的疲惫。童禹坤走过来,往他嘴里塞了颗糖:“甜的,能缓解紧张。”左航含着糖,看着他被口红涂歪的嘴角,忍不住笑了:“你这口红,跟刚吃完小孩似的。”
开场前半小时,大家挤在后台的通道里,手叠在一起。“加油!”朱志鑫喊了一声,所有人跟着喊:“加油!”声音震得通道都在响。左航看着叠在最上面的手,有朱志鑫的,有苏新皓的,有张极的……每一只手都带着温度,传递着力量。
音乐响起的瞬间,左航深吸一口气,跟着大家走上舞台。台下的灯牌瞬间亮起来,像一片星海,欢呼声浪涛般涌过来。他看见前排粉丝举着的灯牌上写着他的名字,也看见兄弟们在身边绽放的笑容。
唱到《长大》的时候,左航侧过头,看见朱志鑫正看着他笑,眼里的光比台下的灯牌还要亮。他想起第一次和朱志鑫合唱这首歌的时候,俩人都跑调了,被声乐老师罚站了一下午。
跳《将军令》的群舞时,左航的手搭在张峻豪肩膀上,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却还是把动作做得很标准。他想起昨天晚上,张峻豪在酒店走廊里练到凌晨,嘴里还念叨着动作要领。
rap solo的时候,左航看见台下所有的灯牌都在为他闪烁,也听见了后台传来的欢呼声——是兄弟们在给他加油。他想起这些天改了又改的歌词,想起镜子前无数次的练习,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
演唱会结束时,所有人站在舞台中央鞠躬,左航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看着身边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看着台下这片星海,就控制不住情绪。朱志鑫拍了拍他的背,苏新皓递过来一张纸巾,张极还在旁边开玩笑:“航哥哭起来还挺帅。”
后台的庆功宴很简单,就是几箱气泡水和一堆零食。左航靠在墙上,看着兄弟们闹作一团,张泽禹和邓佳鑫在抢最后一袋薯片,余宇涵和张峻豪在比谁喝饮料更快,穆祉丞和陈天润在给大家拍照。
“左航,”朱志鑫递过来一杯冰镇橙汁,杯壁上凝着水珠,“敬我们。”左航接过来,和他碰了一下,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敬我们。”酸甜的果汁滑过喉咙,带着清爽的凉意,像极了这些年一起走过的日子——有汗水的咸,有成功的甜,更多的是身边这群人带来的踏实和温暖。
走出场馆时,天已经亮了。长江上的雾气还没散,晨光透过雾气洒下来,给这座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边。左航和兄弟们走在江边,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张极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家睡觉去!”左航笑着点头,脚步轻快。他知道,等醒来的时候,阳光会照进宿舍的窗户,兄弟们还会像往常一样吵吵闹闹,长江国际的练习室里,又会响起熟悉的音乐声。而他,会和他们一起,继续追逐那些藏在星光里的梦想。
作者咱就是说灵感没那么大。但想到啥尽量写啥吧,又不用心了哈哈哈。也快开学了。你上下二十几天了,不干了不干了。下次跟肯定是寒假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