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家在霖市最昂贵的别墅区,一栋独栋的现代风格别墅,大得像个迷宫。
周子元被管家领进来的时候,心里充满了不安。
她的房间在二楼,宽敞明亮,装修奢华,甚至比以前在周家的房间还要好。
可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和压抑。
管家“周小姐,您的行李已经放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叫我。”
管家恭敬地说。
周子元点点头,没说话。
管家退出去后,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精心打理的花园,心里空荡荡的。
她成了刘耀文豢养的金丝雀。这个认知像一根针,时时刻刻刺着她的心。
晚上,刘耀文回来了。他似乎很累,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径直走向餐厅。

周子元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像个影子一样跟着。
刘耀文“过来吃饭。”
刘耀文头也没抬地说。
周子元在他对面坐下,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可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刘耀文“不合胃口?”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
周子元“没有。”
周子元拿起筷子,小口地吃着。
一顿饭吃得沉默无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吃完饭,刘耀文去了书房。周子元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看着陌生的环境,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家,想爷爷,想以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她知道,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周子元开始了她“金丝雀”的生活。
刘耀文很少在家,即使在家,也很少和她说话。他们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周子元每天除了按时吃饭、睡觉,就是待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去花园里坐坐。她尽量减少和刘耀文碰面的机会,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直到有一天,刘耀文带她去参加一个商业晚宴。
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周子媛穿着刘耀文让人准备的礼服,站在他身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更不习惯别人投来的那些探究、好奇,甚至带着点轻蔑的目光。
刘耀文“放松点。”
刘耀文“你现在是我的伴,别给我丢人。”
刘耀文低声在她耳边说
周子元的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代表的是刘耀文。

席间,有几个和刘耀文相熟的老总过来打招呼,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周子元身上打转。
老总“刘总,这位是?”
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笑着问,眼神里带着暧昧。
刘耀文“一个朋友。”
刘耀文揽住周子媛的腰,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男人了然地笑了笑,没再多问,但那眼神,却让周子元觉得无比屈辱。
她想挣开刘耀文的手,却被对方死死按住。
刘耀文的指尖带着温度,透过轻薄的礼服布料传过来,烫得她皮肤发疼。
晚宴进行到一半,周子元实在受不了,借口去洗手间,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她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眼眶又红了。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刘耀文拎出来展示,供人观赏。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华丽礼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看到周子元,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她。
李思思“你是周家的那个大小姐吧?”
女人笑着说,语气里带着点嘲讽,
李思思“真没想到,周家人也有今天,居然要靠依附刘耀文才能混进这种场合。”
周子元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知道这个女人,是以前和周家有过竞争的李家的千金。以前,她见到自己,总是客客气气的,没想到现在……
周子元“你滚开!”
周子元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
李思思“哟,还挺横?”
李思思冷笑一声,
李思思“不过是刘耀文身边的玩物,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
周子元“你说什么?!”
周子元气得浑身发抖,她想冲上去,却被李思思身边的保镖拦住了。
李思思“算了,跟一个玩物计较什么。”
李思思整理了一下裙摆,轻蔑地看了周子元一眼,转身走了。
周子元被保镖推得后退了几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屈辱、愤怒、不甘……各种情绪在她心里交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无声地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她抬起头,看到刘耀文站在她面前,脸色阴沉得可怕。

刘耀文“起来。”
刘耀文的声音很冷。
周子元没有动,只是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泪水。
刘耀文皱了皱眉,弯腰,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刘耀文“哭什么?被人欺负了?”
周子元没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刘耀文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他转身走出洗手间,周子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还有李思思尖叫的声音。
周子元走出去一看,只见刘耀文正掐着李思思的父亲的脖子,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刘耀文“管好你的女儿,”
刘耀文“再让我听到她嘴里吐出一个不干净的字,我拆了你们李家!”
刘耀文的声音冰冷刺骨。
李父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点头。李思思也吓得不敢说话了。
刘耀文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周子元面前,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他的手很大,很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周子元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
坐上车,刘耀文一句话也没说,气氛压抑得让人害怕。
周子元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明白,刘耀文为什么要帮她。
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别人染指?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回到家,刘耀文把她扔在沙发上,转身去倒了杯酒。
刘耀文“记住,”
刘耀文喝了一口酒,看着她,
刘耀文“你现在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没这个资格。”
周子元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刘耀文的这句话,不是安慰,而是警告。她是他的所有物,仅此而已。
那一晚,周子元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到自己被困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笼子外面,刘耀文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而笼子周围,是无数双嘲讽、轻蔑的眼睛。
她想逃,却怎么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