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凌芙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保存了电脑上的音频文件。公司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她的小隔间还亮着灯。周年演唱会的准备工作进入第二周，工作量呈几何级增长。
她伸了个懒腰，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起身去茶水间时，经过3号练习室，意外发现灯还亮着。透过门上的小窗，她看到七个身影仍在反复练习同一个舞蹈段落。
"力度不够！再来一次！"丁程鑫的声音穿透门板。
音乐再次响起，凌芙驻足观看。即使在这个钟点，他们的动作依然精准有力，但当她仔细观察，发现张真源在转身时明显皱了皱眉，宋亚轩的声音在合唱部分也略显嘶哑。
她悄悄离开，回到工位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袋。茶水间里，她将袋中的草药按比例混合，倒入热水壶。
"你在做什么？"
凌芙手一抖，差点打翻水杯。转身看见张真源站在门口，练习服被汗水浸透了大半。
"抱、抱歉，我只是..."凌芙语无伦次地指着草药，"这是金银花和胖大海，对嗓子很好...我看你们练习得很辛苦..."
张真源走近，好奇地看着壶中漂浮的植物："你会中医？"
"我奶奶教的。"凌芙声音渐小，"如果你觉得冒犯..."
"怎么会！"张真源突然绽放笑容，眼角挤出可爱的纹路，"正好我嗓子快冒烟了。"
凌芙倒出一杯递给他："小心烫。"
张真源吹了吹，小啜一口，眼睛顿时亮起来："甜的？"
"加了一点点蜂蜜。"凌芙松了口气，"不会太甜吧？"
"刚刚好。"张真源又喝了一大口，"谢谢你，凌芙。真的...很贴心。"
他直呼她的名字，不带任何头衔，这让凌芙心头一暖。
"你们每天都练习到这么晚吗？"
"最近是的。"张真源靠在桌边，"周年演唱会很重要，我们不能让粉丝失望。"
"但嗓子需要休息..."
"习惯了。"张真源无所谓地笑笑，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凌芙皱眉："明天我带些润喉糖来，我自己做的，比市售的温和。"
张真源正要回答，练习室方向传来呼喊声："真源！跑哪儿去了？"
"来了！"他应道，转向凌芙，"谢谢你的茶...我能告诉其他人吗？"
凌芙点点头，张真源灿烂一笑，匆匆离去。她看着他的背影，胸口泛起一阵柔软的情绪。
——
次日中午，凌芙刚把自制润喉糖分装好，练习室的门就被推开。成员们鱼贯而入，个个满脸倦容。
"听说有神奇糖果？"宋亚轩第一个蹦过来。
凌芙笑着分发小纸包："含在嘴里慢慢化，别嚼。"
"哇，薄荷味！"贺峻霖惊喜道，"但又不辣嗓子。"
刘耀文接过糖时犹豫了一下，最终低声道了句谢。凌芙注意到他右手腕上缠着肌效贴。
"手腕怎么了？"她下意识问。
刘耀文立刻把手背到身后："没什么。"
"是昨天的托举动作。"马嘉祺走过来，也领了一颗糖，"他坚持不用替身，反复练了二十多次。"
凌芙专业本能占了上风："我能看看吗？"
出乎意料，刘耀文伸出了手。凌芙轻轻按压几个点位，刘耀文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不是严重拉伤，但需要冰敷。"她从抽屉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冰袋，"十五分钟，别直接贴皮肤。"
刘耀文接过冰袋，眼神复杂："...谢谢。"
"凌芙简直是哆啦A梦！"严浩翔笑道，"要什么有什么。"
"职业病而已。"凌芙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以前在学院经常照顾熬夜排练的同学。"
丁程鑫站在一旁静静观察，忽然开口："下午的舞蹈排练推迟一小时，所有人休息。"
成员们惊讶地看向队长，但没人提出异议。凌芙抬头，正对上丁程鑫深邃的目光，他几不可见地对她点了点头。
——
三天后的下午，凌芙正在整理录音资料，突然听到练习室方向传来一声痛呼。她丢下文件冲过去，看到贺峻霖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双手抱着右脚踝。
"别动！"她跪在他身旁，"让我看看。"
成员们围成一圈，气氛紧张。凌芙轻轻触碰肿胀的部位，贺峻霖倒吸一口冷气。
"应该是扭伤，不是骨折。"她冷静判断，"需要立刻冰敷和固定。"
"医务室没人！"宋亚轩焦急道。
凌芙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丝巾，熟练地缠绕在贺峻霖脚踝上："马嘉祺，帮我去冰箱拿些冰块。张真源，找两根棍子或者直尺来。"
她的镇定感染了众人。五分钟后，贺峻霖的脚踝被简易固定并冰敷着。
"你怎么懂这么多？"贺峻霖好奇地问，疼痛已经减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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